那種,深深的絕望——
吻到她窒息無力承受為止。
「唔……」
欲。火一觸即發。
可是顧蕭的身體太弱了,弱到根本就無力承認任何一次迷亂的火苗。光是一個火熱的吻,已經讓剛流產的她氣喘吁吁。
帝梵意強壓下心頭竄起來的火苗,揉了揉顧蕭的長發,將人抱的更加緊了。
緊緊的勒著,抱在懷中,如此的不肯放開手。
「你知道,我等你的相信,等了多久了麼?」帝梵意的聲音沙啞低沉。
窗外的雨更加瓢潑, 里啪啦的打在地面,發出輕微響聲。冬日夜晚的冷,在這會兒淋灕盡致。南方沒有供暖,全靠房間里開起的空調嗡嗡的換氣,帝梵意摟著縴細的腰肢,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分明是帶著外面雨滴濕氣的大衣,顧蕭卻無端的覺得暖和。
「你答應了薛楚楚什麼?」
顧蕭閉起眼楮,復而又睜開。
帝梵意的笑容,凝固了。
「我不能說……」
不是不能,是不敢。
他不敢說。
譬如,他不敢說他已經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也不敢說,答應了薛楚楚會娶她。更不能說,這一切都和她身上的毒素有關系。
他實在太了解她的堅強脆弱了。
如果他擊潰了她最後一層的堅強,他實在無法想象,最後的顧蕭會不會真的被他逼瘋了!
「蕭蕭……」蹭了蹭她的頸窩,帝梵意的薄唇印在上面,留下曖昧的草莓痕跡︰「如果有一天,我犯下你覺得不能饒恕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你會做讓我覺得不能原諒的事情嗎?」顧蕭歪過頭︰「比收購了顧家還要讓人不可饒恕的?」
小女人說的平靜之極。
仿佛初時听到顧家破產情緒崩潰的人不是她一樣。
可越是這樣的平靜,就越是不平常。
帝梵意和顧思一樣,都注意到了顧蕭此刻詭異的平靜……他忽然將人轉過身來拉入他懷中,逼著那雙眼楮直視他……
「蕭蕭,你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
捏住她的下巴,帝梵意忽然慌亂了起來。
「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撲哧——」顧蕭笑了,和她背對著他時的笑容一模一樣,嫵媚美好。可是那笑容,根本沒有到達眼底。
像是一個設定的精致的木偶,她似乎只是按照他的設定,在完成著一個又一個他想要的夢境。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你騙我!」帝梵意震怒,鷹一樣的眸子鎖定在她的臉上︰「顧蕭,你騙我!」
「你又何嘗不是在騙我?帝梵意!你還要做什麼讓我無法饒恕的事情?不肯告訴我的交易又是什麼?」
他裝,所以她裝。
「帝梵意,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那冰冷的視線,帶著太多的失望和濃重的嘲諷。如同一道冰刃一般刺痛了帝梵意的眼眸。心猛的抽痛了一下,不自覺的回避顧蕭的視線說道;「你知道了什麼?薛楚楚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