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條蛇從他的手背處滑下,他滿手的冷汗,那蛇滑滑膩膩地爬過,他死死咬著唇,終于忍不住慘叫︰「啊——」
可是沒有聲音,四周除了笛聲和蛇嗤嗤吐著紅信子的聲音,其余的聲音都沒有。
老人的笛聲不止,充盈整個房間。
越來越多的蛇齊齊向帝梵冽爬去,在她的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看著身上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帝梵冽用力的去拍打它們,在地上,翻滾掙扎。
慢慢的,他的嘴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到最後,連完整的聲音都無法發出。
「顧蕭,我不會說的。」
清雅的小女人這才進來,揮了揮手,那苗族的老人停止了笛聲。
沒有了笛聲,那些蛇蟲大部分都退開了。
「沒事,明天晚上,我們可以繼續。何況了,我也不一定要小叔叔說出**啊。我只是需要小叔叔你開口而已。」
「什麼意思?」
帝梵冽扯開了兩條纏住手的蛇,他伸手去再想抓住爬在肚子上的蛇,可是竟一下子失了力氣,怎麼都抓不住,伸出去的手,好似只抓住了空氣,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原來他什麼都沒抓住……
一條蛇沖著他眼楮吐出紅信子,帝梵冽驚恐睜大眼楮,眼前的一切終是虛幻,想要呼喚,卻發現聲音嘶啞,聲帶在經過剛剛那聲撕心裂肺的吼聲,已經震傷了,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蛇仍舊在帝梵冽的身上糾纏,可是她卻只是微微仰頭看著那些蛇,眼前是一片漆黑——
顧蕭還沒有回過神,只見帝梵冽頭一歪,倒了下去。
「怎麼回事?派人立刻去找醫生,立刻找來。」
「是。」
兩個男人將帝梵冽翻起來,模了模她的脈搏,倏然變了臉色。
「怎麼回事?」
「顧小姐,可能……是中毒。」硬著頭皮,其中一人查看了下帝梵冽的瞳孔,驀然跪了下來。
果不其然,帝梵冽的唇瓣上,不一會兒就變得烏黑。
「中毒?不可能!」
蛇的毒牙都被她拔了,蜘蛛也全是無毒的,只是找的面目比較可怖而已。她可不相信,帝梵冽會因為這些東西被嚇死。確保萬無一失,她才會用蛇蟲來騙人的。
怎麼可能會中毒?
如果要中毒,必然是有人調換了她用來恐嚇帝梵冽的蛇,而想要帝梵冽死的人,應該就是所謂的幕後黑手。
問題就在于,誰吩咐的這麼做。如果帝梵冽中毒,那麼這里面的其實早就混著內奸了!可以逃走的帝梵冽卻乖乖的沒有離開,目的又是什麼?
光是想著這些紛亂,顧蕭就覺得她快要死掉了一樣。
忽然,她靈光一閃。
「蛇清,誰身上有蛇清?」
蛇毒必須要有蛇清,她著急的抿緊唇瓣。一直沒有說話的苗族阿婆忽然站了出來,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我有,因為養蛇的原因,我常年身上帶著我們苗寨的藥。」
顧蕭掃過她,在看到老人家坦然的目光後,不再猶豫。
「請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