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倏然沉默了。
這個問題,貌似和上個問題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她不吃,那他做這些是為什麼?
良久的沉默不語,空氣中似乎有一種窒息的氣息慢慢滋長出來。
男人終于伸出手,指節分明的手拿起筷子,夾起了其中一份菜肴。優雅的將那看起來就覺得是毒藥的食物,送入口中。
顧蕭眼睜睜的看著,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就在她以為帝梵意也會和她一樣吐出那些讓人驚悚的食物的時候,面無表情的男人居然真的把它吞掉了。
「不可以,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帝梵意側過臉︰「不過,這段時間我可能不大方便做菜,嗯,我最近很忙。」
听到後面,顧蕭撲哧的笑出了聲。
心房里,卻暖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這是傲嬌的帝少別扭的讓步呢。
帝梵意的手里端著一個白色的托盤,上面放著熱氣騰騰的白粥,上面冒著溫暖的熱氣。
「你先把粥喝了,今天天氣很好,這附近有個向日葵花田,一會兒我們可以去看看……」
顧蕭看著唯一一份色澤正常的食物,猶豫的糾結起了眉頭。
這玩意,不會又和韭菜一樣,味道……獨特吧?
「你今早上還沒吃東西,你這樣晚上怎麼會有力氣運動?」帝梵意說的平常。
「誰要和你運動了,是你強迫我的!」顧蕭漲紅了臉。
「乖,我難得下廚。」帝梵意緩緩坐到她身旁,白色的勺子細致地吹著碗里的粥,再一口一口的喂到她的嘴里,「昨晚我沒強迫你啊,蕭蕭我們是情侶,也算是夫妻,夫妻本來就是一體的。」
「你!」顧蕭語噎︰「夫妻一體是你這樣解釋的嗎?!」
「當然是了,難道昨晚,我們沒有一體麼?」
某人理直氣壯。
想起昨晚,就讓顧蕭不得不想起她當時妥協求饒的樣子。
耳垂不自覺的變得紅暈。
「昨晚難道蕭蕭還不覺得我們靠的近?」帝梵意頓了頓,鳳眸中帶著笑意︰「那我們今晚更靠近一點,為夫再切身的教你一下如何?」
他笑的太過恣意,恣意的讓顧蕭忍不住想要伸去觸踫他的臉,可是在那一瞬間,她的手卻無意識的打翻了帝梵意端在手中白粥,瓷碗掉在灰色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地的碎片……
還有冒著熱氣的白粥……
這些破碎的一切在顧蕭的眼中看起來竟是那麼的刺眼,她蹲去,去收拾那些碎片,嘴里還喃喃自語地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麼就踫到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帝梵意著急的看著她︰「蕭蕭,不要去撿。」
瓷碗的碎片,卻在不經意間刺破了顧蕭的手指,指尖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鮮紅的血珠浸出肌膚,而後再慢慢滑落。
她抬頭看著他,卻對上那雙冰綠濯石般的眸子,一時間好像那種痛又瞬息涌了上來,喉嚨中一股酸味沖了起來。
「對不起,我先去外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