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槍,顧蕭掃過其余剩下的人,姍姍來遲的廚師被嚇得瑟瑟發抖。
顧蕭嗤笑。
「你呢,說不說呢?」
雖然沒有說那個你是指的誰,但是廚師知道,就是指的他。
這一次有兩個位置被人換了,一個是管家,一個是廚師。
「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受傷嗎?」
顧蕭看了不看廚師。
「不是因為她質疑了我。」
廚師嚇得一抖。
「是因為我看她還不明白我是夫人。在這里,我是主子。我說的話,那就是規矩,就是道德。她錯的第一條是和我大小聲。錯的第二條是直呼我為你。錯的第三條是用漫不經心理所當然的口氣和我說話。當然了,她犯的最大錯誤,是以為我會有所顧忌,不會真的對她開槍。」
顧蕭譏諷的勾起嘴角。
「我只是告訴了她,那是錯誤而已。你會犯同樣的錯誤嗎?」
廚師轟然跪下。
「夫人,求您饒了我,求您饒了我!」
「你這樣子做,是不是表示,你的確做了什麼讓我需要饒了你的錯事呢?」
廚師的身子顫抖不止。
開始磕頭。
不是他不說,是他不敢說啊,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不敢說啊。
「夫人。求您饒了我,我不敢說啊。」
不敢說……
顧蕭冷下了臉。
她不想廢話了。
不識抬舉的人,她真的不想再廢話了。
「你不敢說但是敢做對吧?拖下去。你們知道怎麼處理。」
無非就是等著帝梵意回來再專門審問,只是帝梵意來問和她問的方法可能不大一樣。
顧蕭一句話直接宣布了廚師的絕對不會好過的命運。
廚師一下子嚇得癱倒在地,還想求饒,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不停地顫抖,豆大的汗從額頭劃過。
兩個佣人把他架下去,他都沒有一點反抗。
「等一下。」
兩個人佣人听了下來。
將廚師往地上一扔。
廚師像一團爛泥一樣坐在地上。原本空洞的眼楮,因為顧蕭的等一下射出希望的光。
顧蕭勾起嘴角。
殘忍之極︰「我大約是知道怎麼回事了,你說與不說,又有什麼關系呢?可你愚蠢,真以為除了那個人,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放心,我的確不會殺了你。畢竟還懷著孩子,見血了不好。」
滿場寂靜。
天知道,剛才毫不留情開槍的人是誰。
「可是人總是有弱點的,是個人總會有在乎的人,不知道你在乎的人是誰?」
「我說,我說!」
死有什麼關系?
既然兩邊都是死。
為什麼還要死守著那個人,讓自己在乎的人受苦?
廚師想的清楚,因為腳沒有力氣,爬動的靠近顧蕭。
「我說,我說……」
大男人的臉上,被淚水布滿。
死啊,這是死啊。不講情義的出賣那個人,被所有人唾罵的死去啊。他沒有辦法講情義了,反正也逃不過一死。但是,他需要保護他在乎的人,必須要保護他在乎的人。
「夫人,我說!」
廚師在地上爬動。一點一點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