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梵意站在窗邊,薄唇抿緊。這女人,就是欺軟怕硬,沒怎麼生氣過,因為他想寵著她,不想她不開心,所以就沒生過氣,如今倒好,這女人,倒是越發的膽大起來。
其實不是她膽大,而是他真正氣的是那句話,她怎麼就不知道呢!
居然把他一個人丟在別墅,自己給跑不見了……那一刻他簡直不能形容復雜的心情。惶恐,擔心、害怕。可又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找她,只能在門口守著。
天知道他有多擔心。
看到她的時候又有多憤怒。
「你餓了的話,你先吃吧。」出口的聲音冷淡。
顧蕭瞪著眼前那扇緊合的門,鼻子一酸,「意,你出來吧,你的手上還有傷,而且你的胃不好,需要吃點東西,要不一會兒胃該疼了!」
那頭還是沒有聲音。
「意,你出來吧,我再也不敢說了,再也不敢了,你出來好不好?」
「意,你開門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我只買了飯菜,沒有買甜湯,我現在下去買,好不好?你不要再生氣了,我真的再也不會這樣做了。」說著她的淚水便緩緩流下,而且淚水愈發的凶,屋內的那人依舊聲息全無。
顧蕭扁扁嘴,又擦了擦淚,依舊安靜的站在門口處。
她也委屈。
明明是她的孩子,她也不敢認。
明明是她的男人,她卻必須要離婚。
明明她誰也沒有招惹,但就是那麼多人來招惹騷擾她。她又錯了什麼?憑什麼要被那麼多人指責?
帝梵意听著那頭,好像沒有再出聲了,綠眸微眯,仔細再听听,好像那端真的沒有了什麼聲響,她,終于放棄了嗎?
思及到此,帝梵意皺了眉,竟有絲惱怒,而後他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淡淡的月光微微照在顧蕭身上,她站得筆直,長長的睫毛輕闔,臉上淚痕未干。長發如潑墨,發絲微亂,散落在肩頭,手里端著好多的飯菜。
「你還站著做什麼?還不進來?」
「意,你不生我氣了?」
帝梵意綠瞳微微一眯,「若我還生氣,氣你一夜,你是不是打算在這里待一夜?」
「你不會讓我呆一夜,你舍不得。」
「你……你就是吃定我了。」
「那要不是……我去吃定別人?」
「你敢!」帝梵意松開拉著房門的手,怒極。
顧蕭見他開門了便蹭上去,在他衣服上,臉上的淚痕全數往他衣服上蹭,而後揚起笑臉,那笑得極諂媚,小臉染上了一絲歡愉。
就在這時,帝梵意伸手端著了她手中的飯菜,而後另一只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仿若再也不肯放開般,而顧蕭看他牽著自己的手,便知道他不生氣了,故意往他衣服上一蹭,衣服被她弄得皺巴巴的。
「喂,顧蕭,你做什麼?」
「哼哼,誰叫你害我流眼淚,再說你的衣服又不用你洗,是不?」
帝梵意無語,看著眼前快樂的人兒,他的心情倒是舒爽了不少,誰叫他愛上的人,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