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皇上和淑妃得知夏雨珊用孩子騙了他們,結果氣的是大病一場,接連幾天這太子府都是陰雲密度。
所以,一時間顧亦寒也是忙的團團轉,又要忙著照父皇,又要哄著給他們,為他們寬心。
眼下太子府的中心都是皇上,所以顧亦寒沒有時間顧慮其他的。雖說夏雨珊用孩子這件事期滿了他,但是他從來是不懷疑夏雨珊對他的愛。
只是現在因為他不再愛了,所以覺得那只是一種負擔。
他不想要,也不敢要。
因為他知道他的心已經遺失在那個人身上了,他再也給不了夏雨珊什麼,除了這個太子妃的名分,其他的真的給不起了。
雖然太子府忙的一塌糊涂,可是娟兒還是謹記夏雨珊的吩咐,在三日之後,將消息捅給了顧亦寒。
而顧亦寒听到夏雨珊去了紅樹林的第一反應,便是立刻備上快馬,飛一般的向紅樹林奔去。
因為他知道紅樹林的險惡,不僅地勢陡峭,而且天氣也是陰晴不定。
再加上十多年前紅樹林遭匪徒襲擊的陰影一直在在心里揮之不去,一時間,顧亦寒是心亂如麻,雖然他不再愛這個女人,可是他也不希望這個女人受到一點傷害。
畢竟之前他們曾經深深的愛過,想到這里,顧亦寒狠狠的揚起了鞭子,抽起了馬肚子。
眼看著天氣即將變化,顧亦寒的心里是煩的一團糟,這女人,好好的,去什麼紅樹林,難道她不知道那里很危險嗎。
現在父皇的事情,本來就已經夠忙了,她這個時候還來添亂,真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麼。
一切都如同夏雨珊三天前出發前預料的一樣,顧亦寒果然是個念舊的人,不會棄她不管,一听到她獨身一人去了紅樹林,他果然還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當然,算好了時間,夏雨珊也不會瞎忙活。
眼看著密雲密布,大暴雨即將來臨,夏雨珊知道苦情戲應該可以上演了。
這時候,夏雨珊拿上事先已經準備好的桔花,靜靜的坐在溪旁的大石頭邊,滿臉悲傷,沉重的拿著桔花一朵一朵往河里撒,而口中還不忘記念叨著,「亦寒,對不起,我愛你……」
「亦寒,對不起,我愛你……」
……………………
此刻大暴雨已經來臨,溪旁的夏雨珊已經淋成了一個落湯雞,可是她依舊面如死灰,空洞的眼神直視著那隨水飄走的桔花,就如同她那隨風飄走的愛一樣,再也回不來。
想到這里,她的淚腺更加的發達,很快,眼圈里更加的濕潤,那混合著的液體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此刻的她做足了戲份,像足了淚美人。
當顧亦寒趕來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了河邊那個黯然神傷,孤身寂寞的女人,只見她茫然傻笑,一個勁兒的撒著桔花,嘴巴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珊兒,你快過來……」
顧亦寒當下一心急,對著那頭的夏雨珊大聲的喊道。
這一喊不要緊,倒是提醒了夏雨珊。
下一刻,只見夏雨珊將籃子里的桔花悉數的倒向了河流,接著她回頭沖著顧亦寒一笑,爾後緩緩閉眼,昏倒。
一切的動作都是行如流水,那麼的水到渠成。
「珊兒……」
顧亦寒猛地跳下馬,快速的奔向那頭昏倒的夏雨珊。
當他跑到夏雨珊跟前的時候,夏雨珊面色蒼白,渾身都濕透了,可是嘴巴里,還是在念叨,「亦寒,對不起,可是我愛你……」
「珊兒,你醒醒啊……」
顧亦寒輕輕的拍了拍夏雨珊的臉蛋,可是她依舊沒有反應。
下一刻,顧亦寒一把抱起夏雨珊,帶著她向那頭的空置的草屋走去。
接著,他鋪好稻草,將夏雨珊放在稻草上,爾後生起了火。
這時候,房里才有了溫度。
本來顧亦寒是準備月兌下衣服,將衣服烘干的,可是突然听到夏雨珊嘴巴里迷迷糊糊說著,「亦寒,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珊兒,我在這里,你快醒醒,我不怪你了……」
顧亦寒將夏雨珊摟在懷里,滿是擔憂和心疼,這傻女人。
當他騎馬來找她的時候,見她獨自一人,落寞哀傷的撒著桔花的那一刻,他就原諒了她,對,他是個念舊情的人。
再度踏上這個紅樹林,似乎十多年前的記憶悉數的有涌了出來。
他忘不了她對他的恩情,所以他不能對她絕情。
「咳,咳……」
夏雨珊緩緩的睜開眼,看著將她摟入懷中的顧亦寒,她知道,這一次她成功了。
「亦寒,你還怪我嗎……」夏雨珊虛弱的楚楚可憐。
「只要你以後不再干啥事,我就原諒你……」顧亦寒心里極度復雜。
「亦寒,你還是愛我的是嗎?要不然你不會下這麼大的雨,還來找我……」
夏雨珊咬咬唇,還是問出了這個困擾她很久的問題。
下一刻,她惴惴不安,滿懷期待的望著那頭沉默不語的顧亦寒。
實話,這一刻,顧亦寒的確遲疑了,不過最後還是苦苦一笑,沖著夏雨珊點頭,不過他依舊沒有明說我還愛你。
得到顧亦寒點頭應允之後,下一刻,夏雨珊開心的起身,緊緊的摟住顧亦寒的脖子,狠狠的印上了她那灼熱深情的一吻。
等雨停後,顧亦寒和夏雨珊回到了太子府。
接著休養了幾日,夏雨珊似乎又恢復了起初的氣色。
「小姐,太子來了……」
本來愜意的逗著小鳥的夏雨珊听到了顧亦寒來看她時,果斷的跳到*上,蓋上被子,裝作一幅還未痊愈的樣子。
「珊兒……好點了沒……」
「亦寒,好多了,謝謝你關心……」
此刻顧亦寒目光如炬,雖然懷中摟著風情萬種的女人,可是他的心似乎已經飄得很遠很遠。
夏雨珊依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偎在他懷里,掩口微笑,見他沒有絲毫的反應,于是略帶酸意的道︰「亦寒,你是不是在想妹妹,即然這樣,那你為何跑到我這里來找安慰……」
猛然失神的顧亦寒年,突然臉上笑容漸漸變得冰冷,手指輕輕抬起夏雨珊的下巴,鷹眸敏銳的對上楚楚可憐的夏雨珊,冷聲道,「夏雨珊,你不要再給本太子爭風吃醋做些愚蠢的事情,你知道我一向討厭這些,我現在之所以現在還來你……你自己很清楚那是因為什麼,你可不要再得寸進尺……」
此刻的顧亦寒對夏雨珊說話用的是本王,再也不是我,或者是亦寒,一點微微的稱呼變化卻將他的內心暴露無遺。
下一刻,他眸光漸漸的變得幽深,前後不過幾秒,卻像兩個人似的,一個像來自天堂溫柔般的天使,一個像來自地獄般可怕的惡魔。
夏雨珊直直的忘了顧亦寒好久,她從來沒有料到,顧亦寒竟然有對她厭煩,發脾氣的一刻。心中對他所報的自信和希望一下子變得蕩然無存。
此刻的她像被抽了靈魂一般是的,渾身軟弱無力,前途似乎一片黑暗,再也沒有希望可言。
因為值得她托付終身和想要相守一身的男子竟然漸漸變得對她不上心和發脾氣,也許這就是被遺忘的前兆。
難道從紅樹林回來,他依舊還沒有徹底的對他敞開心扉,和她重新開始嗎?如果這樣,那麼當初他為什麼要去找她,還不如讓她一個人死在荒山野嶺算了。
可是夏雨珊似乎並不想放棄,于是下一刻,她依舊面不改色的,連忙撒嬌的道︰「亦寒……人家不過隨便說說嘛,您還不了解人家嗎?現在能夠得到你的原諒,妾身已經很知足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和妹妹計較了」
顧亦寒轉而笑了,指下力量變得輕柔,環過她的肩,「還是我的珊兒善解人意,一點就通,你要知道,眼下即使我不追究你的責任,可是得不到父皇的原諒,你在太子府的日子還是不好過……所以你現在是自身難保,哪還有閑工夫去招惹蘇嫚卿……」
當顧亦寒提到蘇嫚卿的時候,口吻冷冷冰冰,絲毫沒有愛慕之意。不過他的心里卻有一股低低的聲音在叫嚷道︰顧亦寒,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現在心里明明想的是那個你口口聲聲說不愛,說厭惡的女人。
顧亦寒沒有再開口,只是默默不語,身子緩緩向後靠去,躺在舒適的裘墊上,明燭照耀下,他目光變得迷離。
看著眼前那個溫潤如水的女人,他心里在暗暗感嘆︰夏雨珊身上仿佛有種魔力,只是輕輕的踫觸便能讓他欲罷不能,直到此刻仍有些悸動。
可是與她對視的時候,她眸子里的惶恐與楚楚可憐的急速轉變,似乎蘊藏著巨大的力量,與一般的女子不同,他似乎有些不相信她性格柔弱,她應該是一個暗藏玄機的女人。
心中只是這樣隱隱約約的估模著,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因為畢竟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和他同枕共眠多些日子,他依然還是將她定位在那個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的她。
更進一步說,他不相信的是他自己的眼光,他無法相信自己所選擇的娘子是這樣一個暗藏心機的女人,更不敢相信睡在他身邊的一直是一個滿腦子陰謀詭計的女人。
夏雨珊見顧亦寒滿臉的疲憊,似乎是在想著什麼耐人回味的事情,于是她也情不自禁,嘴角牽出一抹微笑,笑著問道︰「亦寒,剛剛在想什麼事情啊,那麼入神,連人家叫你你都沒有听到啊……」
顧亦寒一愣,苦笑道,「我剛剛有失神在想事情嗎……」
「是啊,你剛剛失神了……」夏雨珊見顧亦寒醒過神來,于是輕輕偎過來,柔軟的小手在他胸膛畫著圈,挑*逗的道︰「亦寒……這麼久了,你都沒有踫過人家呢……」
下一刻,顧亦寒意味深長的笑了,而茫然失措的夏雨珊萬萬沒想到他笑了,溫柔和煦的笑如微風般輕輕撫過他英俊的臉,夏雨珊隨即露出笑容,摟著他的脖子,「亦寒,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想啊……」
顧亦寒順勢抱住她,一手亦寒長手指熟練的挑開她衣襟,另一手*溺的刮了刮夏雨珊的鼻尖,柔聲道,「傻瓜,你是我愛過的女人,我怎麼舍得冷落你呢,可是眼下你知道的啊,我們不是很方便,所以你還是乖乖的睡覺吧……」
說完,顧亦寒便堅決的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對她有了芥蒂,所以此刻的顧亦寒對夏雨珊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此刻的他只想早點弄清這些煩擾他這麼久的瑣事。
而呆在*上的夏雨珊則是徹底的驚愕了,她沒有想到顧亦寒竟然這般絕情,絲毫不理會她的挑*逗,難道他開始漸漸的討厭她了,還是他已經不再愛她了。
一時間,夏雨珊心亂如麻,稍稍鎮定好思緒,她漸漸的回憶起今日顧亦寒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尤其是看到她溫順和柔弱的樣子的時候,他不再是以前那般的*溺,而是眼眸中分明帶了細微的懷疑和鄙視。
想到此,夏雨珊心中不禁慌亂萬分,難道是顧亦寒發現了什麼秘密,可是無論他發現了什麼,對她來說都是致命的要害,因為這完全會毀掉她在他心中溫順乖巧的樣子啊。
想到這里,夏雨珊有些後怕。
可是片刻,她精明的眸光又稍稍的鎮定了下來,因為她不能亂了陣腳,她得想個什麼辦法來渡過眼前的危機。
不是說她假懷孕傷了大家的心嗎,要是她真的懷孕了,是不是一切都會有轉機呢?可是現在顧亦寒都不踫她,她又怎麼懷孕呢?
難道她要走一步險棋,可是……
不管那麼多,既然決定了,就要賭一把。
于是夏雨珊喚來娟兒,偷偷的吩咐她去為她辦妥這件事。
一日,風高夜黑的夜晚,夏雨珊的宅子熄燈熄的很早,而正巧環兒路過花園踫到了娟兒,只見她神色匆匆,小心翼翼,看那樣子,似乎有什麼不安的事情。
于是好心的環兒拉住了娟兒,詢問道,「娟兒姐姐,你這麼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啊……」
說著,環兒還看了娟兒身後的那個男人一眼,只見他帶著帽子,將帽檐壓的很低,看不清面目,渾身都是暗褐色的衣服,裹得十分嚴實。
一時間,環兒有些納悶,這男人是誰,娟兒要帶她去哪里。
這都三更半夜的,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兩個人的行跡十分可疑啊。
尤其是娟兒再被環兒攔住詢問後,整個人瞬間的警惕起來,她唯唯亦寒亦寒的推辭道,「環兒妹妹,這不是我家小姐病了,尋了個江湖大夫給她去治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娟兒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爾後急匆匆的消失在後花園。
而愣在原地的環兒仔細想了想,這件事十分蹊蹺,她應該稟告給小姐,于是她也急匆匆的回到翰墨軒了。
「小姐,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屋里的蘇嫚卿正拿著毛筆狠狠的在她沒事兒為鳳輕塵畫的丹青上打著杠杠,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麼還不出現,難道他不知道她一直在苦苦等他嗎?
「什麼事情啊,你一驚一乍的……」蘇嫚卿無精打采的問道。
「小姐,我剛剛看到娟兒帶了一個形跡可疑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去了大小姐的屋里,據娟兒她自己說的,是尋的一個江湖大夫,可是前幾天我听說大小姐不是已經痊愈了麼,而且啊,娟兒剛剛遇到我時,那神情明顯的不對勁,我懷疑這件事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簡單,里面肯定有問題……」
「哦……你說的可當真……」
听到這個消息,蘇嫚卿瞬間來了興趣,她趕忙放下筆,微微眯起眼,好好細想了片刻,爾後她勾勾嘴角,「環兒、環兒,我們偷偷去夏雨珊那里看看,就知道她在玩什麼鬼把戲……」
太子府一處典雅精致的私密宅子,一對火熱的男女正在上演一副活靈活現的圖,戲中的男女主人公並不是別人,而是剛剛那個被娟兒帶進去的男人和夏雨珊。
「劉全……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什麼,你要我和你……可是太子知道了,你我都會沒命的……」
那個陌生的男人名叫劉全,是夏雨珊以前做小姐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對她死心塌地的小裁縫,這一次為了能夠懷上孩子,所以夏雨珊想到了這個男人。
「你放心,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我們不說,顧亦寒是不會知道的,而且如果我要是有了孩子,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不行,我還是怕……」
「你……」
夏雨珊有些不耐煩,本來準備發作,可是想到現在是自己有求于人,于是只好壓下心里頭的那股怨氣,依舊滿臉歡笑的沖著劉全說道,「難懂你不想要我嗎,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很想和我……」
夏雨珊魅惑一笑,爾後勾住劉全的脖子,下一刻,她亦寒長的手指伸到了劉全的衣服里,輕輕的摩擦著他的胸膛。
接著劉全猛地一把將夏雨珊抱住,爾後狂吻起來。
管他媽的,先*一次,好好嘗嘗這大周國第一美人的味道再說,邊吻著,劉全邊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而此刻,門外的蘇嫚卿和環兒依舊環兒已經將他們的對話听的是一清二楚。
「小姐,這夏雨珊是不是太過分了,竟然給太子戴綠帽子……」
「小姐,你說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告訴太子,還是進去阻止他們……」
一時間,環兒和環兒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們沒有想到這夏雨珊竟然會這麼的大膽,隨便找個野男人來屋里亂搞。
「我們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夏雨珊以後自然會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小姐,這是為什麼啊,我們好不容發現這個大秘密……可不能這麼便宜了夏雨珊啊……」
「你放心,我自由安排,不會讓她得逞的……」
說完,蘇嫚卿冷冷一笑,爾後便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其實蘇嫚卿心里早有了打算,現在還不是讓夏雨珊付出代價的時候,她得找個好時機,再把這件事給捅出來,給它用在刀刃上,狠狠地將夏雨珊一擊。
而此時此刻的屋內,一幅柔情蜜意,大膽暴露的活正式上演。
見自己的詭異得逞,夏雨珊滿足的將頭深深的埋在劉全的懷中,心中暗暗的想︰這一次她一定要爭取懷上他的孩子,這樣顧亦寒就不能再厭棄她,不能再離開她。
因為她的手中有了控制他和要挾他的籌碼,看來這孩子的重要性似乎是遠遠的超出了她的想象,以前怕有身孕,是害怕她自己在有孕期間,給了那些下三濫女人有機可趁。
可是經過今晚的,她才發現原來她以前的種種防範都是錯的,現在是有了孩子才是王道,有了孩子才等于有了一切。
下一刻,夏雨珊不再多想,又開始一次次的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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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夏雨珊假懷孕被揭穿,到最後的失*又得*。
蘇嫚卿一直靜靜的呆在翰墨軒養著身子,練著武功。
這段時間以來,不知道是顧亦寒不許任何人來打擾的命令奏效了,還是大家都忙著一年一度的月滿節,反正是沒有人前來打擾蘇嫚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