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月回到自己的小窩,水池前掬起一捧涼水潑灑在臉上。
看著鏡中不斷滴落水珠的臉,卻怎麼也清醒不過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所有事情已變得如此月兌離自己掌握,幾個月前在酒店發生誤會糾葛的男子,卻在今晚對她如此邪肆親昵。
還記得初見時,他就把她當成了那種女人,眼里的鄙夷輕蔑讓她記憶猶新,所以——才會對她狂妄無禮毫不尊重嗎?
而羅晟原本就是自己一見傾心的男子,就連失聰的她都不舍得拋棄,那麼優秀善良的翩翩公子,如今竟真真切切的與自己交往了,直到現在她還恍若夢中。
可卻偏偏出現那樣荒唐的*。真是天不遂人願!她不想欺騙他,不想帶著這種罪惡感每每面對他。
她幽幽的輕嘆出聲,不如就向他坦白,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一直隱瞞下去,撥出電話時,她感覺自己的心尖都在顫抖
「喂」
「喂」握住電話的手指泛著青白。
「剛分開就想我了」溫柔的聲線有絲調侃
「我…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他在等著她繼續
「是…是…」
「怎麼了」
「謝謝你今天的晚餐」哽在喉嚨的話月兌口之際終究換成了另一句。
「就這個?」羅晟失笑出聲似乎還有些失落。
九月掛上電話煩悶的將頭埋在被子里。
她終究沒能說出口……
泰國清邁
在蒼翠碧蔭覆蓋的私人小島上,隱約可見一棟氣勢恢宏的別墅,在泰國原有的建築特點上又加入了歐美的元素,宏偉又奢華,鏤空雕花鐵門外還有不斷巡邏的保鏢,個個表情威肅手配槍支。
遠處湖面上緩緩駛來一艘游艇,艙頭站著似妖孽般俊美的易家揚,頭發隨著冷風飄揚更顯桀驁。
而旁邊閉目養神的則是穆晸勛,雕塑般剛毅的臉上戴著黑色墨鏡冷酷至極。
游艇靠岸,兩人利落的跳下岸,隨著保鏢的引領走入別墅。
「義父,家揚給您請安來了」易家揚一進門便瞧見了巨大落地窗前背身而立的魁梧身影。
那男人轉身後,出現一張帶著猙獰疤痕的臉,手上還纏著一條恐怖的黃金蟒吞吐著血紅的信子。
「義父」穆晸勛雙手合掌微微頜首行著泰式禮。
「你們來了,坐」譚瓦聲音洪亮如鐘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雖年過半百寶刀未老的威懾氣勢猶在。
「哇唔‘塔拉’似乎又長大了不少,只是義父怎麼不留著它的毒牙,那看著才有氣勢「易家揚瞥了眼譚瓦手上丑陋的家伙。
「畢竟是野性難馴的東西,別看它現在整天圍著你的身子繞溫順得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翻過身把你吞的尸骨無存」譚瓦意味深長的說著,狡黠的眼不著痕跡的掃向穆晸勛。
「義父還真是未雨綢繆」穆晸勛迎著譚瓦的視線眼中閃過微光。
易家揚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開口打斷
「義父這麼著急找我們回來有什麼吩咐」
「最近組織里不太平,前有對頭幫派幾次三番吞我們的貨,你們也知道在這幾個義子里我最得意你們兩個,這次就是讓你們協助我查出組織中的叛徒,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