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凌楠甘心求罰的態度讓易家揚猛地抬眸,眼中有一絲不忍。
而尤文更是焦急開口
「義父,這件事情必定有蹊蹺,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吧」目光還不斷給簡凌楠使著眼色,生怕他一時意氣用事。
「事情我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不過由于凌楠這次任務失利令我們損失慘重,若不做出交待……恐怕難以服眾」
譚瓦坐在大班椅上點燃一根雪茄吞雲吐霧的看向簡凌楠。
而簡凌楠也毫不畏懼的迎著譚瓦的視線,明白他想做什麼清冷的說道「我甘願領家法」
「不愧是我譚瓦的義子,來人」
譚瓦干笑幾聲,到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他的骨頭如此硬朗。
此時一個皮膚黝黑的泰國屬下將一把鋒利的匕首遞給簡凌楠。
簡凌楠握著匕首的指節泛著青白,抬頭銳利的眸子掃過譚瓦猙獰的臉,不再猶豫舉起匕首對準月復部狠厲刺下
「噗」鮮血飛濺染紅了所有人的眼楮。
「楠哥…」尤文飛身想去勸阻。
「尤文……滾一邊去」簡凌楠咬著牙從齒間制止。
「噗」又是一刀,他的臉開始蒼白,劇烈的疼痛讓他咬緊牙關,腥紅的鮮血從嘴角慢慢溢出,順著剛毅的下頜流下。
「噗」第三刀刺入,鮮血源源不斷的涌出染紅了他周邊的白色地板。極致的疼痛讓俊美的臉布滿冷汗,他的身子開始踉蹌但尖利的眸子依然死死注視著譚瓦。
穆晸勛看著眼前搖搖欲墜的好兄弟雙拳緊握,心中的恨意燃燒四肢百骸。
簡凌楠完全可以把事情推開,但卻選擇獨自承擔這完全是為了保全他們三人。
「噹」地一聲侵染鮮血的匕首掉落在地,簡凌楠捂著被猩紅浸濕的月復部腳步虛晃的走向門口,層層圍攏的手下紛紛讓開現出一條窄路,踉蹌的走過之處都淌下一條駭人血跡,讓人觸目驚心,在場的手下無一不屏住呼吸、冷汗直流。
譚瓦觀察著穆晸勛的表情,卻看不出任何破綻,眯起眼楮對著人群中徐徐說道「尤文照顧好他」
「是,義父」尤文早已飛奔出去,在簡凌楠倒下之際扛起他的手臂。
尤文心急如焚的在手術室外等待著,走廊盡頭穆晸勛與易家揚也紛紛趕來,強大肅殺的氣場紛紛引來醫護病患的側目。
「大哥」尤文身體輕微有些顫抖。
「怎麼樣了」易家揚搶先一步問道
「正在縫合傷口,譚瓦這個老狐狸真是心毒手狠,我們出生入死的為他賣命卻是這種下場」尤文雙眼彌散殺氣,情緒有些激動。
穆晸勛削薄的嘴唇抿成直線,眼神射出狠絕,抬手重重的將拳砸在雪白的牆壁上。
「大哥」易家揚輕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
「尤文,多派人保護凌楠的安全,恐怕有人會趕盡殺絕」穆晸勛淡淡開口,以他對譚瓦的了解凌楠是斷不會再被留用了。
穆晸勛等人待簡凌楠被推出手術室再三叮囑後才離開,門口留下幾個保鏢把守。轉眼黑夜降臨,幽暗的走廊透著陰森的詭異,一個身穿白衣戴著醫用口罩的男子推著醫用推車緩緩靠近。
「做什麼的?」保鏢迎上前盤問。
「例行測量體溫」男人低頭聲音暗啞。
「進去吧,動作快點」保鏢厲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