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回去,他不敢把我怎樣!快回去」羅晟望著她焦急的喊道。
泰山隨即威脅般的將槍頂了頂他的腦袋,示意他閉嘴。
九月心髒突地一緊,生怕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撲到羅晟面前護住他,顫抖的哀求
「別…別傷害他,我跟你們走還不行嗎?」
眼前的女人為了另一個男人對他苦苦哀求,穆晸勛鷹銳的眸子瞬間射出冷芒,危險的讓人脊背發涼。
他長臂一伸狠戾的將沈九月扯向懷里,力道之大讓她險些跌倒。
「穆晸勛——」看到九月被他如此粗魯對待羅晟怒發沖冠再顧不得其他,上前捉住九月的手腕試圖將她搶回。
身後的泰山遂一記重拳將他擊倒在地,羅晟悶哼一聲,嘴角的血水慢慢溢出。九月心疼到想要上前可手腕卻被鉗的更緊,似乎都能听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別打了,住手…求你帶我走吧…現在就走」九月淚眼連連的捉住穆晸勛的衣襟,柔弱的聲音無助到讓人心疼。
他當然知道她並非心甘情願的想要跟他走,只是不想讓羅晟再受皮肉之苦。可無論怎樣他的目的達到了。
「我們走」他睥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羅晟示意泰山收了手,轉身拖著九月大踏步的離去。
九月淚眼婆娑的頻頻回望,不住的搖頭使眼色怕他在做什麼傻事,羅晟看著踉踉蹌蹌的縴弱身子掙扎著起身,此時口袋中的手機卻如催命符般叫囂不停,他氣急敗壞的接下電話
「喂」
「羅總不好了,公司出大事了,您馬上來一趟吧」尤助理心急火燎的聲音讓他眼眸倏地暗沉到冰點,似乎感覺到一場狂風巨浪即將席卷而來。
飛馳的豪車里,九月蜷縮在角落安靜的抽噎,她不敢說話,不敢看他,也不敢想象這個危險的男人會怎樣懲罰逃跑的俘虜。
穆晸勛扭頭凝像惶惶不安的女人,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散亂耳際的頭發輕輕撥向耳後,細柔的動作還是引來九月渾身輕顫,她抬眸睜著一雙迷蒙的兔子眼無辜的望著他,倏的,溫柔的撫觸不在,狹長的眸子眯出冷絕的殺氣,滑向脖頸的大手忽然收緊力道,死死卡住她縴細的脖子,仿佛下一刻就會被無情的拗斷。
「給你時間考慮,你偏要考驗我的忍耐力是不是,嗯?」他黑深如潭的眼眸紛涌出滾滾波濤,瞪著不斷掙扎的女人聲音更是冷的駭人。
駕駛室的泰山從後視鏡中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又繼續穩穩開車,對她的痛苦置若罔聞。
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越來越模糊,蒼白的小臉憋成了紫紅色,驀地她垂下手臂不再掙扎,偏偏這時他又松開了手讓她攝入了新鮮的空氣。
「咳咳…咳」她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大口的喘息。女人臉上越來越凶猛的眼淚讓他心口異常煩躁,猛地捏住她的下頜,強迫的扳正那張淚痕斑斑的小臉與他對視。
「招惹了我穆晸勛,誰都別想全身而退」一字一頓的無情話語像來自地獄的索命繩銬,將她懦弱又脆弱的生命永久的圈禁在內。
此時的沈九月真的感到欲哭無淚,從一開始都是他再糾纏她,招惹她,或許她真的不應該逃跑,他說過的,男人都有劣根性,那樣只會讓他更不想放手。
車子在一處環境清幽的別墅前停下,這是穆晸勛5歲之前生活過的地方,充滿血腥灰燼的廢墟,已被奢華氣派的豪華建築覆蓋,他早早就買下了這里,只是礙于羅謙之的疑心才沒有入住,現在不同了,恆遠已然在風雨中飄搖任他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