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退出他的懷抱,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深深地凝著他,認真道︰「你必須向我保證。」
陸銘煜唇線彎了彎︰「我保證。」
蘇然懸著的心徹底歸位,剛才的誤會和此刻向陸銘煜索要保證,完全和她剛剛做的一個夢有關。
夢中的跨距很大,一會兒郁郁還是現在這般年齡,一會是她長成清麗月兌俗少女的年齡,陸銘煜卻始終如一,她作為旁觀者眼睜睜的看著父女倆一個個爭斗的畫面,夢中陸銘煜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全然沒把郁郁當做親生女兒。
郁郁的性格隨她,認定的事沒那麼容易改變,就怕她對陸銘煜的芥蒂像根系一樣增長蔓延下去。
所以,她現在必須給女兒索要一個保證,也給自己要一份安心。
「謝謝……」她不知道自己謝什麼,反正就是想對他說一聲謝謝。
陸銘煜倒是理所應當的接受,還不饜足的問︰「只是嘴上謝謝?」
「那還要怎樣?」蘇然支起下頜。
「你說呢。」陸銘煜別具意味的挽起唇角︰「我來找你你不開門也就算了,還敢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你說你今晚錯的也不是一丁點兒。」
「聲小點。」蘇然擰眉提醒道︰「郁郁在,我們那個不方便。」
「哪個?」陸銘煜故意裝作不明白。
一定非要逼她說出‘做/愛’這兩個字嗎?
蘇然嗔怪的白了陸銘煜一眼,臉頰泛起了紅暈。
柔和的燈光從頭ding瀉下,在她的眼簾下投影出兩道陰影,因為羞赧垂著眼瞼不敢與他對視,如羊脂玉般的肌膚,很細膩,近距離下看她的肌膚和嬰兒沒什麼兩樣,甚至能看到臉頰上細微的絨毛。
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哪里像是有個三歲多孩子的女人。
「你就那麼肯定我來找你是想要那個。」陸銘煜眉宇間染了笑意,故意逗/弄道。
「不是嗎?」那他來干什麼,還限定她十分鐘內讓郁郁睡覺,不是干那事兒,她著實想不到他大晚上的找她能有什麼正經事。
陸銘煜突然身子往後一傾,雙手伸到腦後托著頭,薄唇微啟,懶懶的吐出兩個字︰「睡覺。」
他不否認迫不及待的下樓來到蘇然是體/內的欲/火作祟,可是當他進來,听到里面的歌聲,水聲和孩子的嬉鬧聲,如同天籟般讓自己浮躁的心漸漸地沉靜下來,而那體/內少的猛烈地欲/火也變成了文火,悄無聲息的溫暖了他的心。
不然他也不會窩在沙發里睡著不是麼。
那一瞬,他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想要從這個女人身上索要的不只是柔體的慰藉和孕育一個孩子那麼簡單,他還想要一份快樂,一份溫暖,或者更多……
得不到的才是最想到的,但那只是好奇心作祟,無關愛情。
他只是貪戀璟熙給不了的那種感覺,或許在他淺嘗輒止過後覺得膩味或者平淡如水也未必。
他承認這是他劣根性所在。
睡覺?!
哼,還不是一個意思。
蘇然在他膝蓋上踹了一腳︰「回你的房間睡去!」她可是跟女兒拉鉤保證了,絕對不會讓陸銘煜上/chuang來。
陸銘煜一把抓住蘇然的玉足,聲音無力︰「別動,我躺一會兒就走。」
「呵,下午沒跟人家解釋清楚,晚上不讓你上/chuang睡覺是吧,你把我這里當收/容/所。」蘇然笑得輕蔑。
陸銘煜︰「……」
「噯,你不會晚上真要睡這里吧,不行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這次再被裴璟熙堵在門外,難道要她帶著女兒跳樓嗎?
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只一次就夠了,不然心髒怎麼受得了。
「……」陸銘煜一動不動。
他為什麼煩躁,為什麼會去陽台抽煙,因為下午在高爾夫球場的異常舉止,說出的話漏洞百出。
她在緊張什麼?
遇到故人,她為什麼不認識,亦或是裝作不認識?
為什麼?是因為他在旁邊的緣故嗎?
這些年商場歷練的他,任何一個疑團刨根問底也要解出答案,一定要掌控局面,否則也不會成就今天的業績。
晚餐,裴璟熙說想和他在酒店客房吃燭光晚餐他默許了,吃完飯他提出下去散步順便參加晚上的篝火晚會,如他所料,她拒絕了,早早的上/chuang睡覺。
他之前出去過一趟,想去再和那個唐總見一面,結果呢?
打完球,人家就離開了。
別跟他說這一切都是巧合,有了之前蘇然的背叛,他絕不允許同一件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第二次。
突然,敲門聲響起,蘇然騰地從chuang上跳下來,一邊低頭系著睡袍帶子,一邊輕聲說道︰「你快起來,去陽台躲一下,可能是未未來了。」
陸銘煜躺在chuang上眯著眼,紋絲不動,不以為然的說︰「我們倆又沒干什麼躲什麼躲,再說你那朋友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關系,下午都還幫你了,更沒有必要躲了。」
「屁,就因為下午的事兒,她對我失望極了。」情急之下,蘇然爆了粗口。
「開門去,你想讓門聲把郁郁吵醒嗎?」陸銘煜坐起身來催促,說話的時候視線轉移到睡在chuang頭的孩子。
若不是在這種情形下,蘇然都要被他這副慈父樣感動了,走過去開門的時候,特意叮囑陸銘煜別出來。
陸銘煜面無表情的躺回到chuang上,心想,今晚要不是干點什麼,都對不起蘇然這副緊張的模樣。
蘇然門開了一條縫,只探出個腦袋,為了防止未未起疑,下意識的朝她的身後望去,意思是擔心有別的人和她一起來。
而這個別的人,顧名思義是指墨餃之。
「別看了,就我一人,我是擔心你和郁郁晚上都沒吃飯,給你們送夜宵了。」
蘇然這才發現左未未的手里拎著一個袋子。
「謝謝。」蘇然接過,心里正醞釀著,說些什麼能讓未未直接轉身離開的話,接過未未先開口。
「我就不進去了。」像是害怕蘇然挽留似的,急急的離開。
蘇然關了門,轉過身時,看見陸銘煜正站在她距離一米的地方,而且之前月兌掉的西裝,此時已經穿在身上。
眉心微微一蹙︰「你要回去?」
「你真以為我今晚要留宿到這里?」陸銘煜幽深的黑眸染了笑意。
蘇然的情緒明顯失落下來,沒有說話,退開門口,等著他出去。
她背對著門口,不敢看他決然的背影,可耳邊還是清楚的傳來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感覺心里瞬間被掏空了般,空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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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您是不是有位姓唐的故友在a市搞地產的。」裴璟熙裹著睡袍站在陽台上吹著冷風,神情緊張。
裴汝煥靠在沙發上,布滿魚尾紋的眼眸看著蹲在地上玩蚯蚓的兒子,「是姓唐,我們當年一起當的兵,戰友加老鄉。」
「今天我和銘煜打高爾夫的時候見到他了,她一眼就認出我來,弄的我不知所措,好多話出漏洞。」裴璟熙一只手抱臂,一只手握著手機,在陽台上踱步。
「怎麼,銘煜問你了?」裴汝煥騰地從沙發上直起身子。
「那倒沒有,但肯定懷疑了。這個我應付的過來,就是銘煜和唐總約好兩家人一起吃飯,我就是怕……」
「這個容易,我現在就給老唐打電話,把情況給他講一下,他肯定會理解配合我們的。」
「你最好現在就打,我擔心銘煜現在已經去找他了。」裴璟熙仍舊不放心的叮囑道。
掛了電話,裴璟熙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眼角的余光掠到一地的煙頭,臉色又暗沉了幾分。
陸銘煜平常是不怎麼抽煙的,只有思考事情的時候一根接一根,看看地上這麼多煙頭,就能猜得到他此時去哪了。
怎麼辦,爸爸就算打電話過去,會不會晚了啊。
若是陸銘煜用從唐總那里听到有關她過去的事,回來試探她,到時候口徑不一致怎麼辦?
天吶,她真後悔來這里。
確切的說她真不應該回國,和陸銘煜倆人在美國平靜的生活下去。
可是,他們回國是應爸爸的要求,怕他出了什麼意外,遠在美國的他們第一時間趕不回來,哥哥沒人照顧了怎麼辦。
開門聲突然想起,裴璟熙想要回到chuang上睡覺已經來不及了,她趕忙將手機藏到身後,轉過身的一瞬臉上堆滿了笑容︰「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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