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冷漠的態度,再想想自己心心念念等了整整一上午,不由的心生怨懟,起身跟過去,追問道︰「你一上午去哪了,怎麼連手機都不帶?」
腦袋從毛衣里掙月兌出來,臉頰紅撲撲的,拿眼瞪他︰「我上哪還需要跟你匯報麼,那你干什麼可有跟我匯報?」
陸銘煜勾唇一笑,走過去,用手理她月兌衣服被蹭亂的頭發︰「生氣了?」
「我生哪門子的氣!」蘇然嫌棄的豁開他的手,打開衣櫥,在里面尋找她經常穿的那件淡藍色的針織衫。钀鐻遽za
這話不光說給陸銘煜听的,亦是說給自己听,昨晚她整整一/夜未睡,想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不該自貶身份,卑微到塵埃。
都塵埃了,在他心里談何存在感。更不要提他能把她當回事兒。
陸銘煜從身後擁住她,溫熱的大手熨帖著平坦的小/月復,線條硬朗的下頜埋在她的肩窩里︰「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從早上八點半就過來了。」
垂下眼簾看著他這雙骨關節雅致的蜜色大手,大腦靈光一閃,冷冷的說︰「你把手放這里做什麼?這里已經沒你想要的東西了。」
陸銘煜驀地抬起頭來,扳過她的身體,與他面對面,眉宇一擰,聲音明顯變冷——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不動聲色從他手里退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雲淡風輕的說︰「我早上去了趟醫院,把孩子做了,反正他的到來又沒人稀罕。」
「誰跟你說我不喜歡的,誰跟你說的?」陸銘煜俊臉鐵青一片,猩紅雙眼,怒視著她。
「你喜歡嗎?我怎麼沒感覺到,孩子也沒感覺到。hi」看著陸銘煜惱羞成怒的樣子,蘇然堵在心里的悶氣總算釋放出來,心情竟是無比的愉悅。
不過,相對于她昨晚壓抑悲痛的心情,他這點根本算不了什麼。
「蘇然,我再問你一遍,上午你到底去哪了?」陸銘煜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里迸出,足以可見此刻他的心情有多悲憤、惱怒。
最好是開玩笑,她若敢真的去醫院私自把他們的孩子做掉,他就立馬把她……他和她這輩子就玩完了!!!
「你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好使,真可惜。」他越是認真嚴肅,蘇然就越發不以為然,嬉皮笑臉。
額際的青筋一顫,如鐵鉗般的大手一把攫住她縴細的皓腕,力道大的幾乎能將她的骨頭捏個粉碎,幾乎是咆哮著問道︰「我問你話呢!」
「吼什麼吼,我有不聾!」蘇然不甘示弱的回吼。
力氣比不過他,氣勢上一定要壓倒他。
陸銘煜真是拿面前的女人一點轍都沒有,若是擱在之前,非把她壓在身/下教訓到求饒不可,可現在不行,孩子若是在她月復中安好無恙,他這麼做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追悔莫及啊。
他苦大仇深的凝睇著蘇然,恍然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她若是真的從醫院做人流回來,這會子哪有力氣和她對抗。
「拿出來給我看看。」修長勻稱的大手攤在她的面前。
「看什麼?」蘇然不明所以的問。
「做人流醫院開的單子。」
「我……我扔掉了。」蘇然依舊睜著眼楮說瞎話。
不好好折磨一番他難解心頭之恨,這一次她要奪回主導權,借著孩子翻身農奴把歌唱。hi
「扔掉了也行,告訴我去哪家醫院做掉的。」
從她的語氣和躲閃的眼神中,陸銘煜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剛剛揪成一團的心松散開,饒有興致的和蘇然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非把她堵得精疲力盡,無話可說不可!
松開她的手腕,一截雪藕般的小臂上留下一抹清晰的紅印子,讓人忍不住心疼。
蘇然活動著僵硬的手腕,在心里暗罵他不是人,「那是個小診所名字不記得了。」
陸銘煜倏然一笑,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圓其說的女人,「說,繼續說。」
那眼神就好像貓把老鼠追到死胡同里,看著精疲力盡氣喘吁吁的美味,舌忝著嘴唇說︰跑啊,繼續跑啊,你不是ting能跑的。
「說、說什麼?」他的眼神有些詭異,射在她身上,弄的她頭皮一陣陣發麻,大腦有片刻當機,傻傻的問道。
「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孩子都能打醬油的人了,怎麼沒長腦子,什麼玩笑該開,什麼玩笑不該開,你拎不清楚啊!」陸銘煜疾言厲色的責罵道。
剛剛他真的被她嚇到了,得知孩子沒有的一瞬,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暗了。
蘇然被罵的語塞,半晌,才抻著脖子回應道︰「我沒騙你,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要的!」
「你再說一遍。」
又來了,她知不知道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蘇然走過去,在chuang邊坐下,垂著眼簾,心思沉沉的說︰「昨晚我想了整整一/夜,這個孩子我不打算要了。」
「蘇然,我警告你,這種話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陸銘煜幽深的黑眸泛著凌厲的寒光,說眼神可以殺死人一點都不為過。
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心,若不是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上,真想掐死她的心都有。
走到她面前,如鐵鉗般的大手扣住她的削薄的肩膀,動作粗暴卻又萬無一失的將她拉起,陰沉著臉,闊步朝門口走去。
「你要拉我去干什麼?」蘇然白著小臉驚呼道。
「去醫院做檢查。」
「我不去,昨天已經檢查過了!」一著急,蘇然不經過大腦,全部禿嚕了出來。
與其說是不小心說漏了嘴,倒不如說是適可而止。
她只是想小小的懲戒他一番,想讓肚子里的孩子听見他的爸爸有多緊張他。
嗯,就是這樣的!
「化驗單呢?」陸銘煜一臉嚴肅。
「在臥室,你抱我進去。」懷郁郁時候沒享受過的待遇,這一胎她想讓他加倍的補償回來,不過分吧。
陸銘煜眉宇微擰,幽深的黑眸意味深長的盯著蘇然,在後者以為他不同意的時候,欣長的身軀一gong,一手托出她的背部,另一只強勁有力的臂膀繞過她的腿彎,卻停止了動作。
「怎麼,不願意算了。」蘇然像個傲嬌的女王,很有脾氣的說道,轉身作勢離開。
腿挪了下,便听到他說︰「抱住我的脖子。」
雖說今天的蘇然一驚一乍的沒少弄出他幾身冷汗來,但陸銘煜很賤很賤的覺得很受用,他想難道他骨子里的奴性又被這女人激起了嗎?
要知道,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蘇然就是今天這副模樣,而他現在回想起來用一個詞語來概括最恰當不過——
受虐狂!
這樣的她和他才是最真實的一面,也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能體會到真實的快樂。
陸銘煜將蘇然放在chuang上,起身時,如藤蔓般的兩條縴細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深情之余眸底蘊藏著淡淡的傷痛,控訴道——
「昨天晚上我在這里坐了整整一/夜。」
陸銘煜明白她要說什麼,故意扭曲她話里的意思︰「昨晚我都沒來,你勾著誰的脖子坐了一晚,嗯?」
「你還好意思說,」蘇然眉尾一挑,攫著陸銘煜的領帶,質問道︰「你昨晚回的那條微信幾個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陸銘煜如實回答。
當時那種情況,他就是想表達出自己興奮激動的情緒來,也是不可能的。
經她這麼一提,他恍然意識到自己昨晚回復——知道了,這三個字有多不妥。
應該安撫一句才對。
「對不起,昨天出了點意外,所以……」陸銘煜態度中肯。
「出了什麼意外?」蘇然忙不迭的打斷他的話。
陸銘煜俯唇親吻她尖巧白/皙的鼻尖,岔開話題︰「化驗單讓我看看。」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頰上,絲絲癢癢的感覺讓她的心升溫回暖,這個男人,他總有魅力讓她心猿意馬,昨晚都想得好好的,要**,以後絕對不能被他左右了心,現在看來,昨晚白白浪費了那麼多腦細胞。
縴細的玉指指著chuang頭矮櫃,道︰「在抽屜里。」——
趕出來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