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洛順手從侍者的托盤中「劫」了兩杯酒,準備帶去花亭和好友一同享受,配美酒的就是方才她大戰渣男與千金的劇情。
花亭離得不算遠,湘玲多少應該看到一點。想到能夠讓她看到渣男吃癟,葉桑洛頓時覺得大快人心。
大大的笑容掛上了她那因為演出太賣力而紅撲撲的臉蛋,可惜維持不到兩分鐘就跨了下來。
她不知為何將手中的兩杯酒硬塞給了路過身邊的一位男士,而後便像一條警犬一般,在彌漫著酒香和薔薇花香的空氣中嗅聞個不停。
她在搜尋一種氣味,一種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味道。若不是她剛才太得意忘形,若不是這兒到處彌漫著淳厚的香氣,她應該第一時間就發現這氣味的。
循著那絲氣味,葉桑洛走向了花亭方向。
花亭——怎麼會在花亭?
葉桑洛十分驚訝,突然像意識到什麼,大叫一聲糟糕。
可惜花亭已在眼前,花亭外等候的那個人也已經看見了她,並且有禮地喊了聲︰「小姐!」便飛快地朝她跑了過來。
葉桑洛一見苗頭不對,撒腿就跑。
「小姐,你別跑啊,少爺讓我跟你說——」
「不管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回去的。」身後的呼喊聲被她無情打斷了。
「小姐,你的好朋友她在——」
「她安全就好,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葉桑洛說完這句話,便大叫一聲,「**!**!」
倘若渣男能夠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收回剛才對葉桑洛的評價。此時的她,完全是個毫無義氣的損友。
後頭的人來不及反應,就被一群人高馬大的法國人攔了下來。
葉桑洛順利甩掉了他,朝著出口跑去。
到了大門邊,還沒跨步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一把扯了回去。
「喂,你干嘛?」她揚起另一只自由的手,一掌拍在了對方的手臂上。
這一掌聲音很大,力道也不小,但是對方的手臂像鋼鐵一般,任由她力氣再大,也不覺得半分疼痛。
葉桑洛抬頭,欲張口大罵,髒話到了嘴巴,卻成了一個問號︰「是你?」
徐朔不發一言,拖著她繼續往酒店深處走。
「喂,你弄痛我了。」見他傲慢得不理人,葉桑洛也沒好氣,一個勁地要掙月兌他的鉗制。可她的力氣根本沒法與他相抗衡。無奈之下,她抬高了手臂,湊上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徐朔停下了腳步,任由她咬。一雙眼冷靜得可怕,好似在取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葉桑洛不信邪,牙齒咬合得更緊,很快地,她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她松了口,認輸了。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你這樣也算個人嗎?」他眼微微一眯,挑釁道。
葉桑洛頓時氣得鼓鼓的︰「誰不是人啊?你怎麼可以胡亂罵人!」
「剛才追你的那個人他還有個同伙,正在門口那輛勞斯萊斯里頭等著你。我出于好心阻止你出去,怎麼算都是幫了你的忙,而你卻咬了我的手?如此恩將仇報的人,連豬狗都不足,當然不算人!」徐朔講完,終于松開了手。眼眸微轉,落在手背上那個不淺的齒印上,停了幾秒鐘,重又回到葉桑洛那張青紅交錯的臉蛋上。
「我——誰讓你不先說清楚的。」被咬活該!前一句嘟囔不清不楚,顯然覺得愧疚。後一句月復誹說得爽快利索,簡直理直氣壯。
「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口說?你確定那位同伙不會注意到,然後第一時間朝你沖過來?」比理直氣壯,徐朔有過之無不及。不過,他本來就沒有期待能夠從她口中听到一句謝謝,交代清楚後,便轉過身,徑自離開。
眼見他的身影即將消失在走廊盡頭,葉桑洛顧不得心里的不安,跑了上去。
「你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