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股誘人的香水味接近了被悲傷掩埋的徐朔,緊接著一只白希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頭。
徐朔皺了皺眉,自窗外拉回的目光落在了一張魅惑十足的臉上,竟沒有半分意外。
是詹妮,她慣用的香奈兒五號早就出賣了她。
詹妮上前一步,大膽地坐在了他面前的書桌上,而後俯下上身,雙手捧著他的俊臉,把艷紅的豐唇印上了他的,落下一個熱切的吻來。
徐朔仍是一動未動,緊緊抿著的唇角像是冰山的一角,怎麼也不肯融化。
詹妮不死心,伸出了舌,一面細細地描繪著他的唇形,一面將手伸進了他那件黑色襯衫的領口。灼熱的手掌熨帖在他冰冷的胸膛上,卻絲毫不見效果。
徐朔的眼里甚至沒有一點波瀾。
至始至終忘我投入的只有她,他只是冷著臉,安靜地看著她如何賣力地表演著。
詹妮勉強自己挺直了上半身,眼中已經堆滿了痛苦,「為什麼還是不可以?為什麼自從那一次之後,你再也不肯踫我一下?」
「詹妮——」徐朔看著她,低聲輕喚。
磁性的嗓音配上她的名字,既溫柔又殘忍——詹妮幾乎又要*在自己幻想的幸福里不能自拔。
「我很抱歉當時傷害了你,那錯誤的*溫存本不該發生的。」
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是一場只有晴欲沒有感情的游戲。
那時,徐朔剛剛離開香港,來到意大利。一身情傷的他,荒唐得用女人來麻痹自己對童謠的感情,愚蠢得妄圖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尋一點平衡。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他沒日沒夜地流連在各種派對和酒吧里,看到合眼的,就帶去酒店,或者干脆在車里與她們抵死*。就在那些日子里,他遇見了詹妮,他們有了*激情。
三個月後,徐朔清醒了,把自己從頹廢和糜爛中解月兌,接受了黑道教父卡倫爾的培養,決定展開新的生活。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詹妮會是卡倫爾的屬下,他們意外重遇了。
能再次見到徐朔,詹妮高興極了。那*之後,她曾經試圖找尋過徐朔,但是卻一無所獲。
她承認自己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深深被他吸引。之後,越是與他相處,她對他越是迷戀。可是,他對她似乎已經失去了興趣。
十年來,她*他無數次,甚至赤身果體地躺在他的*上,他卻連她的手指頭都不願意再踫一下。
她以為,他的心死了,所以才會拒人千里。直到昨天,他將葉桑洛一路抱著送進房里,她才警覺到,他的冰冷也有被人瓦解的時候,只是那個人不是她。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的風情萬種、她的善解人意竟然比不上葉桑洛的空有皮相。
「對你來說那是個錯誤,但是對我來說,那是我這一生最值得珍藏的回憶。」回憶加強了痛苦的濃度,詹妮哭訴著再次將徐朔摟住。再堅強再能干的女人,在心愛的男子面前,都是脆弱的,需要保護的。
徐朔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喃喃道︰「詹妮,我不值得你掉眼淚,更不值得你浪費青春。你是個好女孩,應該——」
「我不會放棄的,即使你愛上別人。」詹妮根本听不進去,立刻打斷了他未盡的勸說。抬起手背,抹掉了眼淚,厚重的眼影被淚水暈開,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兩道黑色的痕跡,就像是她心中擦不掉的悲傷。
徐朔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愛或不愛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再苦我也覺得甜。我相信,等到你終于接受我的那一天,我之前受的苦也會加倍地甜回來。」詹妮說著,悲壯地吻住了他的脖頸,像是吸血鬼啜飲著血液一樣,貪戀著、渴望著,著了魔。
半掩的房門外,下樓找人的葉桑洛恰恰撞見了這激情四射的一幕,掛在小臉的愉快被瞬間趕跑了,呆愣了幾秒鐘後,倉惶地轉身離去。
書房里的徐朔始終不知,她曾來過。
……………………………………………………………………………………
給讀者的話︰首先麼麼已經收藏和投票的親們,我會拼命碼字的!不過這兩只的相遇太難搞定了,我表示很無奈。真想快點寫到葉大小姐把徐先森騙回家去成親,真想快點看到他們兩只愛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啊,哎——不多說了,劇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