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朔上前一步,掀開了那雪白的被子。
被子上沒有半點血漬,被子下的身體也沒有一處傷口。正如青田所說,他既不是被利器所殺,也沒有中毒跡象。
這樣看來,他的死因就有些蹊蹺了。要弄清楚,恐怕還是得先找到那個女侍應才行。
正想著,唐來了電話。徐朔模出手機,附在耳邊︰「找到人了?」
「少主,你現在在哪兒?」唐不答反問,聲音高了八度,听來很是急切。
「堂本一郎房間。」徐朔皺眉,隱隱覺得不對勁。
「趕快離開!那女人——」唐話還沒說完,房門被一腳踹開,沖進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把高舉在手中的槍對準了他們。
徐朔神色不改,切斷了電話後,大步走向了為首的警官,對他晃了晃手機,「杰克探長,你來得正好,我剛想報警呢,我的客人堂本一郎先生今天凌晨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上。」
徐朔口中的杰克探長收起手槍別在了腰間,而後挺著大大的啤酒肚走近*邊翻動了一下尸體。沒看出什麼名堂來,便吩咐兩名屬下︰「把尸體抬回去解剖。」又轉身對徐朔道︰「徐先生,很抱歉,要麻煩你們跟我回一趟警局了。」
不等徐朔開口,詹妮走了過來,擋在了他面前,「杰克探長,我是徐先生的代表律師。關于這件案子,我有必要提醒你一點,這位堂本一郎先生是我的當事人徐先生的朋友,他們甚至剛剛確立了合作關系,徐先生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你又何必浪費時間調查一個無辜的人呢?」
聞言,杰克探長的嘴角不自覺地一陣抽搐,顯然他認出了詹妮就是徐朔身邊那位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師。他辦案最怕的就是遇見律師,因為他們總是能夠輕易地找出法律的漏洞,幫罪犯月兌罪。他和詹妮就曾經交鋒了多次,每一次他都敗給了她的伶牙俐齒。
「很抱歉,因為有直接的證人指證徐先生加害死者,所以徐先生必須跟我們走一趟。」不過這一回,杰克探長顯得勝券在握。
「直接的證人?探長大人該不會是說那位常年在會所跪在地上替人倒酒的艾蓮娜小姐吧?據我所知,艾蓮娜有過短暫的精神病史,即使她上了法庭作證,法官依然會質疑她所說的供詞的可信度。」詹妮第一時間攻擊了杰克探長口中的證人,使得他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上當。
見他動搖,詹妮再接再厲,掏出了手機,打通了唐的電話,卻裝模作樣地說道︰「沃德教授,你好,我是詹妮。麻煩你將艾蓮娜的精神病鑒定報告發給我。」
電話那頭的唐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迅速在他那台無所不能的超級電腦上調出了一份權威醫院的精神病鑒定報告,然後點住了艾蓮娜的簡歷資料,將之覆蓋在鑒定報告之上,系統智能識別有用信息,飛速進行移花接木。不消一分鐘就輕松搞定,將一份嶄新的報告發到了詹妮的手機上。
听到叮咚一聲,詹妮露出笑容,「謝謝你,沃德教授。」
而後,她打開了報告,將手機屏幕對上了杰克探長那張肥膩的臉。
杰克探長仔細地看過報告後,抬高了手,對著自己的組員道︰「所有人都把槍收起來。」然後轉頭對上徐朔,「徐先生,既然艾蓮娜的供詞不可信,就麻煩你們做一份筆錄。」
詹妮又想開口爭取最大權益,徐朔拍了拍她的肩膀,阻止了她。杰克探長能夠不把人帶回警局,說明已經相信了他們並沒有嫌疑,他們倒不如配合一些,反而可以利用他牽制凶手。
艾蓮娜,或者說她背後的勢力,一定沒有想到他們精心布置的一個局,竟然那麼輕易就被攻克了。不過,既然他們想要警察插手,那麼他何不稱了他們的心呢?
在徐朔的授意下,所有的人都配合著警方做筆錄,也都十分默契地將所有的疑點轉移到艾蓮娜的身上。
听了所有人的口供,杰克探長對艾蓮娜可能是凶手之事已經深信不疑。他站起了身,朝徐朔遞出了大手,友好地說道︰「徐先生,謝謝你的配合。」
徐朔淺淺一笑,也伸出手去。手掌剛剛與之相握,還來不及客套兩句就被打斷。
房門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喂,你們放開我!我只是路過而已,你們抓錯人了!」聲音的主人正對著一左一右捏住她細小胳膊合力將她凌空拎起的兩個警員大呼小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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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來碎碎念︰可憐的作者,也就是本人,誤交損友,大周末的不能好好地寫稿存稿,反而要幫出版社工作的好友看稿核紅,所以昨天少更了一章,只好今天補上。昨天又收到某位童鞋投的推薦票,收藏也有在漲,謝謝大家!只是,你們都默默看文,也不吱一聲,都不知道該謝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