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頭踫頭地和劉麗姍一起並排著躺在房東家淘汰了的那張一米五的老式木炕上,听到劉麗姍一翻身,身下的木板就應聲而出發出了「吱呀」的一聲低叫,樓小小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和歐陽清澤每每情到濃時,便不顧這張破舊的老木炕那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相互摟抱著在這張破木炕上翻來滾去的盡情享受人生的幸福快樂的場景來。
可是,為了能早日實現買上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的願望,她和歐陽清澤硬是為了節省買炕的那一筆錢而沒有前去買上一張全新的婚炕,而是就將房東家放在這屋子里面的這張不知是上世紀八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遺留下來的破木炕撿來當作是了自己的婚炕。一時,她不禁又悲從中來,輕輕撫著下月復部望著漆黑黑的天花板唉聲嘆氣了起來。
听到樓小小的嘆息聲,劉麗姍扳過她的肩頭正準備安慰她幾句,可沒想到樓小小卻率先開口反問她說道︰「劉麗姍呀,你和你家黃海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難道你們就甘願這麼一輩子耗著嗎?哎,劉麗姍呀,說來你別見笑,在我看來呀,這夫妻兩人親昵在維系家庭關系的和諧生活當中可是起著重大的、有著其它任何不論是物資上的還是情感上的東西都無法替代的作用,怎麼,你們兩口子就沒有前去醫院里面找個大夫給瞧瞧嗎?另外,劉麗姍呀,你還這麼年輕漂亮,難道你就願意拿一生的幸福去維系在一個失去了男人雄風的老男人的身上,不想再前去尋找一份新的幸福生活了嗎?」
「哎,小小呀,我現在是身陷牢籠,過著身不由己的苦行僧般的苦難日子,可我欠著黃海健太多的債務,我拿不出那麼多的金錢來償還黃海健,所以,我就只有乖乖地依附在他的身邊,偽裝成他幸福的另一半,用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作為抵債品,替他塑造起自信的風帆,讓他能夠忘卻身體上的隱疾而風風光光地前去外面的世界闖蕩掙錢養家。另外,除了在身體上不能滿足我之外,在其它方面,好像是為了彌補對我的虧欠,黃海健向來都是對我有求必應,這也讓我不忍心離開他,把他的生理疾患公之于眾。」
雙手捂著頭,劉麗姍可是為自己當初見錢眼開而嫁了個不能給她以靈魂上的幸福生活的男人而深深地後悔了起來。可如今,面對黃海健為她以及她的家人在金錢上的巨額付出,她已是深陷淤泥而難以自拔,唯有自咽苦果而怨不得別人了。
拉著樓小小的手,劉麗姍苦笑道︰「小小呀,你的幸福生活就是能夠依偎在歐陽清澤的懷里,听他講那令人心動的愛情故事,和與他一起享受家庭生活中那鍋碗瓢盆交響曲的快樂;而我的幸福生活,卻是想法從黃海健的衣袋里面掏出大把大把的金錢,用來購買我所想要的漂亮衣服和高檔化裝品,並為家里面年邁而又體弱多病的的雙親寄去足夠他們吃好穿暖的錢。所以小小呀,因為人各有志,這幸福一詞在追求不同人生目標的人的眼里面就有著不同的內涵,所以,人要知足,在向往別人幸福的同時,可千萬別丟棄了自己身邊的幸福,因為,如果只是放眼千里之外羨慕別人的幸福而束手于半米之內自怨自艾,那麼,身邊的幸福就很容易逝去而永不再來了。」
「可是,劉麗姍呀,做為一個身體健康而又正處于生命力旺盛階段的漂亮女人,我就不相信你對男人就沒有懷有著那方面的幻想?」
懷著強烈的好奇心,樓小小忍不住拉著劉麗姍的手再次向她發話問道,「哎,劉麗姍呀,現在的醫療水平這麼先進,怎麼你就不陪同著黃海健前去醫院里面找個性學方面的大夫給好好瞧瞧呢?哎,是黃海健放不下男人的尊嚴前去醫院里面就診還是你不給他信心鼓勵呀?嗯,劉麗姍呀,還有就是,現在的男人有點兒錢就變壞,他們崇賞的可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信念,嗯,我看你家黃海健的身體可是壯實得像一頭牛,可別是他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從而將精力都貢獻到外面那些野女人的身上去了而顧及不上你,從而將你給欺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