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樓小小趁著自己和母親拉扯之時,抱著孩子幾個縱步就沖出了醫院的大門,消失在了北京城茫茫夜空籠罩下縱橫交錯而又車來車往的街道之中沒有了身影兒,歐陽清澤和張本蓮都急了。
站在醫院的大門前,歐陽清澤著急地揮舞著雙手準備打車前去尋找妻兒。可北京城的客流量總是多得要命,就是在這深更半夜的,竟然接連過去了十多輛出租車也無一虛空著,急得歐陽清澤是直跺著雙腳不知道應該從哪條街道找起。
就在歐陽清澤急得不知所措而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密的汗水珠兒之時,張清芳也追到了醫院的大門旁邊。
看到歐陽清澤焦急的模樣,張清芳也邊東張西望著四外尋找樓小小的身影邊叫罵道︰「真是他媽的羞了先人了,老娘活了這麼多年,就還沒有看到過誰家的媳婦像樓小小這般沒孝心沒廉恥的。唉,要是她把咱們歐陽一家的寶貝孫子給抱出去摔傷了受涼了什麼的,你看老娘我不跟她急才怪呢。」
「唉,兒呀,」
四處搜尋不到樓小小的身影,張清芳側過頭對著歐陽清澤,「唉,兒呀,你也不用太過于擔心了。嗯,依我看樓小小奔跑的那架勢啊,哪里像是一個剛剛生了孩子的產婦,唉,她呀,根本就是一條充滿了力氣的蠻母牛,咱們不憑什麼推測,就憑著她那身力氣和她那母牛護犢般說什麼也要將孩子抱在身上的那種態度,也知道她去不了哪兒。哎,她呀,準是和你賭氣,獨個兒抱著孩子先行回家了。」
听到母親的提醒,歐陽清澤趕緊抬腳就往家里面趕,也算是他歐陽清澤運氣還沒有倒霉到底,就在他剛剛舉步走到十來步遠之時,一輛出租車就主動停在了他的面前。
當歐陽清澤大踏步跨進家門之時,果然看到樓小小正邊抹眼淚邊將母親一行人的衣物一件接連一件地往地上狠勁拋,而嬰孩則獨自躺在*上蹬著一雙小腳丫哭得滿頭滿臉都是淚水和汗水。
心疼地將孩子從*上抱起來走到妻子的身邊,伸出手將樓小小連同孩子一起攬在懷里,歐陽清澤也為殘酷的現實生活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和妻子一起肩並肩地坐在*沿邊上,呆呆地看到孩子張著小嘴不停地「咕咚」「咕咚」吞咽著從妻子身體里面流淌出來的乳汁,歐陽清澤冷靜地思索了一下之後,便果斷地站了起來。從屋子里面翻找出幾個塑料袋子,皺著眉頭將母親和兄嫂那些被樓小小拋在地上的衣物一股腦兒胡亂填塞了進去。
打開房門,面無表情地將裝滿了衣物的塑料袋子放到門口外邊,斜倚著身子靠在門框上,儼然一尊保護神般守護在妻兒的面前,歐陽清澤是鐵了心不再讓母親一行人踏進他的家門來傷害他的妻兒了。
與歐陽清漪一路吵吵嚷嚷著回到在北京城的落腳之處,張清芳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看家狗一般守護在家門前,橫豎就是不讓自己和歐陽清漪兩夫妻進門,把個自己和歐陽清漪兩夫妻涼在門外邊凍得直打哆嗦,直氣得她那個心窩子啊,心寒得是比身子骨都還要拔涼拔涼。
不過,縱然心中是萬分的不滿和惱怒,但護子心切的張清芳並沒有將心中的那一腔怒氣發泄到歐陽清澤的身上,而是認定歐陽清澤的此種行為一定是受到了樓小小的唆使。于是,她便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樓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