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敕指一戳,公告窗玻璃就嘩啦啦的落了一地,又讓空間里的小風給她弄來一盆鮮紅的還冒著腥味的不知什麼血,小手往里一伸,再往皇甫嘉仁那名字欄一拍。嘴里嘟噥著︰「姑娘我一掌拍死你一把,叫你出來嚇人。」
修墨帶著無邊的**溺無奈地笑了,剛還罵人家腦殘,她這算不算幼稚?
路過的學員紛紛汗顏,這個賀女圭女圭,真是太強大了,平常看起來柔柔弱弱,溫溫柔柔的,但一旦被挑畔,直接就化身為無敵戰狂了。
這個世界上什麼傳得最快?當然是八卦了,尤其是這種可看性強的八卦。水傾程和修墨還沒到一號別墅房,這個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龍翔學院,于是,兩人在路上又多接受了許多的注目禮。
十一號別墅房內,百里慕楓蹺著二郎腿,听著下屬隊員給他帶來的學院新事,略顯冰薄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一雙桃花眼里桃花灼灼。賀女圭女圭麼,剛回來就引起轟動了,他對她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與十一號別墅的輕松愜意不同,十五號的別墅里,皇甫嘉仁正鐵青著一張臉,滿目陰厲,手邊的雕花上好黃梨木桌,此刻正化身為灰末,靜靜地躺在大理石地板上安眠。
「小二,你確定你所說的都是事實?」皇甫嘉仁再一次確定著,他就不知道那小丫頭哪里來的氣勢說這種話,一掌拍死他,她那一掌拍拍蒼蠅還差不多,不就是有個院長老爹嗎?除此外,憑她能住一號別墅?
人就是這樣,自己做不到的,就會去對別人進行全盤的否定,皇甫嘉仁也一樣,龍翔學院不許允私這條規則,被他自動的無視了。
「是的,老大,那賀女圭女圭的確是這樣說的,很多人都听見了。」被叫做小二的瘦小男生戰兢兢地道,其實在他的心里,賀女圭女圭比這個老大強多了,從雲飛雪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賀女圭女圭對他們有多好。而他們老大,想想這一個多月的特訓,他就忍不住在心中抹了一把心酸淚。
「好,很好,既然她那麼想死,本宮就成全她。」皇甫嘉仁氣惱地往旁一拍,卻拍了個空,看著滿地的塵屑,他的心情頓時更差了︰「人呢,都死哪去了?不會收拾一下嗎?」
老大明明說過,這別墅房里的任何東西,沒有他的吩咐,誰也不能亂動的,現在又罵他們。無辜被嚷的眾人敢怒不敢言,忍著氣,無聲地低頭收拾。
「一群廢物。」皇甫嘉仁看著他們那一副受氣包的樣,心里的煩燥又上了一層,TMD,一群沒血性的廢物,他們就不能像那臭丫頭一樣,反抗一聲?
氣沖沖回房間甩上門的皇甫嘉仁絲毫也沒發現自己那矛盾的BT心理。
收拾殘局的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又惹到他什麼了嗎?竟然說他們是廢物?他以為自己有多天才,還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那個可愛的小女圭女圭呢。
嗚……還是賀女圭女圭好,他們能不能‘棄暗投明’,另擇明主?
得知水傾程回學院的一號別墅隊員們異常興奮,雖然才幾天沒見,但他們就是想念老大想得緊,纏著當日的監督老院長大人軟磨硬泡了許久,才得以提前來見老大。于是,一號別墅房,又是一番熱情揚溢的寒暄。
「小女圭女圭,我听說皇甫嘉仁氣得一整天沒走出房門呢。」沙鋒銳眼楮都笑眯了,叫他沒事像得狂犬病一樣的亂叫。
「是呀,听說他都毀了兩張上好桌子呀,真是個敗家子。」青騰一副心疼的樣子道。
「老大,據說現在他手下的隊員很多都在偷偷罵他,還有幾個私下里來找我,問過了學院比賽,能不能來投奔我們。」雲飛揚比起兩個月前沉穩了許多,這差別不可謂不大。
「老大老大,也有人找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這段時間來的消息統統無償的賣了出來。
「蕭月哥哥對這事有何看法?」水傾程側著頭,看著秋蕭月問道。
秋蕭月兀自出神地盯著那個獨自依在窗口,不知在看什麼的背影瞧著,根本就沒注意水傾程對他說的話。青騰推了推他,秋蕭月收回心思,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什麼事?」
青騰撫額長嘆︰「是小女圭女圭問你話。」
「啊,問我什麼?」自怨了一下,秋蕭月的面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對水傾程道︰「不好意思,剛走神了,不知道女圭女圭說的什麼?」
「沒關系,我是問你對于學院賽後來投奔的人,你有什麼想法。」水傾程輕笑了一下,依舊好脾氣地重復了一遍。
「可以擇人接收,他們提出在學院賽後來,說明他們都是有責任心的人,做事有始有終,這樣的人秉性是不錯的。」秋蕭月略一思索後回道。
水傾程點點頭,對著其他人道︰「如果那些人再來找你們,你們就把清家的家規拿出來告訴他們,能做到的,就收下。」
「好。」眾人異口同聲地應下。
秋蕭月有點凝重地看著水傾程道︰「皇甫嘉仁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進階神速,現在都已經是神師了。學院賽只有十天時間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放棄他七天後的挑戰。」
「不要。」
「不用。」
兩個不同方位的聲音同時響起,水傾程和修墨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眾人怪異地看著他們,修墨現在那張放大了的嘴巴這麼一笑,很是讓人悚得慌,而那根本就看不見眼的眼,更是讓人無語。眾人又一次在心里感嘆,這個世界上,得罪誰,也別得罪老大。這個修墨,一定是得罪老大(小女圭女圭)太深,才會被整得這麼可怕。
對于眾人的眼光,修墨已是非常的適應了,他依然穩穩地靠著牆,沒有半點受影響,好心情地淡笑著道︰「不過是區區神師,清水還不看在眼里。」
秋蕭月還是十分的不適應修墨的這張臉,雖然為了呆在水傾程的身邊,他也可以做到這樣,但至少他會覺得別扭、尷尬,可是看修墨那副淡然無所謂的樣子……他自問自己的修養還是遠遠不夠的。
只是,現在事關安全問題,他有些不悅地道︰「輕敵,是兵家大忌。」
「不是輕敵,而是自信。」收起笑容,修墨直視著他的眼楮道。
「學院賽臨近,時間緊迫,出不得意外。」秋蕭月不甘示弱地繼續勸說。
「實戰就是最好的進步方式。」修墨也寸步不讓地回道。
水傾程有點詫異地看著他們,兩道秀麗的眉結成一團,紅唇輕啟,冷冷地問道︰「皇甫嘉仁要挑戰的是你們嗎?」
修墨和秋蕭月互看了一眼,又立馬撇開,有點心虛地回道︰「不是。」
「那你們吵什麼?」水傾程冷著臉,對著雲飛雪道︰「帶他們去弒殺陣,和院長說,沒過九環,不用出來了。」
兩人頓時成了苦瓜臉,小丫頭(小女圭女圭)這懲罰也太重了點吧?但看著那張快要結冰的小臉,想說的話頓時就哽在了喉嚨下。一步三回頭的出了一號別墅門。
眾人同情地目送他們倆離去,誰讓他們沒事當老大面爭吵的,這不是找抽麼?青騰、沙鋒銳、沙曉辰兄弟仨,暗暗地抹了把冷汗,幸好他們沒有湊熱鬧地參上一腳,九環弒殺陣,不死也要月兌層皮了。
無視于眾人的表情,水傾程對著莫靈和花瑤招招手,兩人立即俯耳過去。
兩人立即眉開眼笑地出門去了,留下的眾人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家老大……卻見水傾程根本沒有要為他們解答的想法,而是拿著一支筆,用手半掩著刷刷刷地在一張牛皮紙上寫著什麼。
那明顯不讓人看的樣子,眾人就是心里再貓抓,也不敢造次,只得在心里默默在做著猜測。片刻後,水傾程抬起頭,把牛皮紙疊好,放進一個符咒袋里,交給雲飛雪道︰
「暮容,你帶著清川去一趟‘我還在’,把這個親手交到秋會長的手里。速去速回。」
「是,老大,我們這就去。」秦暮容表情嚴肅地接過符咒袋,貼身收好,轉身出了門。
「大家伙們,我們接下來要干一票大買賣,大家都準備好了嗎?」水傾程笑得天地色變,陰森邪惡。明眸皓齒,顏容傾城的精致女圭女圭,長睫微斂,唇角卻掛著一抹與形象極不協調的地獄卒黑色。
「隨時準備著。」眾人齊刷刷的應道,心底卻是打了個冷顫,老大又開始‘作惡’挖坑了,也不知道這次又有多少人跌進大坑了呀。還好他們都是她最最忠誠的小弟。
「飛雪,去,帶著大家,在學院里為我和皇甫嘉仁的比試開個局,賠率自己看著辦。不過,開局前,要先為皇甫嘉仁造造勢,把他已經是神師的消息給散布出去,順便再加一句,說姑娘我只是個拼爹入住一號別墅,實則沒什麼腦子的經不起人刺激的莽撞戰狂。」黑石般的圓眸微眯,水傾程笑得陰險又得瑟︰「嘖嘖,都說姑娘是戰狂,其實姐只是為了賺錢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