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進門,她已經聞到很濃的藥味,看見丫鬟們進進出出,抬水的,拿藥的等等,大家臉上都愁雲密布,就連平時喜哈慣了的穆雲澤到了這里也板著擔心的臉。她知道他一定很嚴重。
穆雲澤抓住一個丫鬟問「大哥情況如何」
「很不好,大堡主已經吐了很多血了」
听見這話她突然覺得好像要失去什麼,想也沒有想走了進去,可是剛到門口她就停住再也走不進去,他白如紙的臉色,躺在床上,正確地說,他的腳在床上,頭睡在一名淺綠衣裙少女的雙腿上,少女不停用手帕幫他擦冷汗,這一幕就像妻子照顧受傷的丈夫,讓她不忍心去打擾。她被石化住了,自己算什麼,他們是多麼地和諧,難怪他一直不來提親,原來愛的人已經在身邊,早就融不下別人。
「小嫂嫂,怎麼不進去」背後轉來穆雲澤的聲音,她回過頭,有些慘白的臉色擠出一個笑容「我突然有點事,不進去了」說完快步離開。
穆雲澤十分好奇小嫂嫂為什麼臉色那麼難看,伸頭一看,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哥哥的頭睡在墨無瑕雙腿上,難怪,這個女人真讓人不省心。回過頭追了出去。
門口除了穆雲航已經不見上官紫梅的影子。他左看看右看看「小嫂嫂呢」
「我讓人帶她去秋水園休息了,三弟,你太沖動了,我想一定是在里面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畫面,要不她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墨無瑕在里面」
「我就知道所以才說你沖動」
「那現在這麼辦」
「一切隨緣吧,等大哥過了這關,看他要如何抉擇」
听了二哥的話,他想想也對,于是就與穆雲航一同走進望月閣。
雖然離開了望月閣,可她的心一點也平靜不下來,那一幕就像釘子一樣定在她的腦海里,讓她有些難受,覺得胸口悶悶的,需要新鮮空氣「紅棉姐,我的劍」
一名白衣少女走出來「才剛到人家地方,就算不開心也不能舞劍,知道嗎?小丫頭」
她看了看秦紅棉,覺得對方說得不錯,垂頭喪氣往屋里走「紅棉姐,我要睡覺,別讓人吵我」
「是,我的大小姐,現在還早,你先睡會,到晚飯時間我會叫你」
她點點頭,關上門,這些年她有個習慣不開心就一個人在房間里想事情,不喜歡他人打擾。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慢慢地黑了,她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門被輕輕推開,她緊覺地移了子,讓自己更好地藏起來,一名小丫頭,大約十五六歲,走了進來。沒有點燈,手上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感覺血腥味很重,看也不看直接扔到她床上然後又迅速走出房門,在這一刻,她知道一場陰謀慢慢走向自己。
看也不看那樣東西,直接下床來到桌邊點燈,打開大門「紅棉姐,紅棉姐」叫了兩聲。秦紅棉才匆匆從另一間房里走出來「怎麼了」
「一場陰謀瞄準了我。來,看」她拉著秦紅棉往床上看,一件男人的里衣,衣服上沾滿了血跡「誰放的」「一個小丫頭」你怎麼不抓住她直接問「「直接問可就沒有意思了」「信不信馬上就有人來」秦紅棉最討厭就是宅子里面的爭斗,但是你不惹別人,不代表別人會讓你好過「可有對策」秦紅棉有些擔心。她笑笑「表姐,不用擔心,他們這是欺負我們新來的呢,很快賊就會來喊捉賊了,我們只需要看戲就好」上官紫梅邊說邊邊移動步子到門口「來了」
一群人,大約二三十個,手拿火把,在一名小丫頭的帶領下直沖秋水園。
秋水園內上官紫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大伙,秦紅棉站在她身後冷冷望著這伙人「大夫人」雲飛認出這是今天剛進門還沒有與大少爺拜堂的妻子,便上前主動打了聲招呼。
上官紫梅看了這位長者一眼,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里「不知雲總管這麼興師動眾來秋水園,為了何事」
「是這樣的,今天大堡主發病,吐了很多血,吐髒了里衣,因為是有毒,所以每次髒的衣物都要統統燒毀。」雲飛望著她的表情,發現她沒有任何心虛的樣子
「然後呢」
「當我們準備燒毀衣物時,發現一件里衣不見了,里面還有無瑕小姐救人的銀針」雲飛望著她,希望能找到些破綻「有人看見大夫人去過望月閣」
「所以呢?」她也好奇了
「其實里衣不重要,重要的是銀針,那是天下奇醫柳少白老先生所贈,對大堡主十分重要,如果大夫人有看到」。
「等等,雲總管是認為我拿了無瑕小姐的東西」她下了定義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雲飛極力否認
「那為何來我秋水園,因為我今天到過望月居,這就好笑了,那麼多人去過為什麼就我會拿,還有您說了被吐血髒東了的里衣,銀針藏在里面,對不起,本小姐沒有那個愛好,收集男人髒了的衣服,還是堡里欺負我剛來也不必如此。」她有些生氣
雲飛自覺有些理虧,只听彩戀這丫頭說了句,就匆忙來秋水園,確實有些牽強「對不起,大夫人」
「雲總管也不要說對不起,我這里確實有件里衣,只是不知道是誰放到我這里。
她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名丫頭匆匆跑進她房間,又匆匆跑出來「雲總管,就是這件」說著還高高舉起來,生怕他們不相信一般。
上官紫梅看了一眼秦紅棉。好像說,看吧,麻煩來了。秦紅棉搖搖頭表示不用害怕,一切都會迎難而解。
雲飛看了一會那件衣服,臉色變了變「大夫人于我們到前廳走一趟,給大家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