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到的情書 第三十四章 還是朋友

作者 ︰ 晴舒

進入高二課程就悄悄緊了些,我和班主任說調了座位,讓我往前了兩排,這樣我和祁冶霖更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和我換坐的女生高興的非拉著我請我吃了好幾次肯德基。

方寂也進入高三,時間變得少了,學校里的同學從剛胡猜我和方寂的關系後就盼著我們早點分手,可讓她們失望的是,一年過去了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想說我們又沒有在一起談什麼分手呢。

郭旋也開始學習了,因為她說她想考進駱冰的學校,不過好在駱冰學校是本市的,要不然一對小情侶分居兩地可就不好了。

景白辰雖然還是沒有回來,歌言強逼著自己也漸漸的好轉,但我們知道她心里的結是去不掉的。

日子就這麼不咸不淡的過著

可就在我們平靜的生活,平靜的等待景白辰時,一個噩耗打破我們的生活。

那天歌言接到一個電話,是王喬歡打來的,我們只看見歌言接電話沒幾秒鐘,臉色一下變得蒼白,好懸沒跌倒在地,她掛掉電話,眼神呆泄的看著我們說「景白辰,他在醫院……」停頓了一下又說了一句「…重病」

我們也都愣了,然後速速向歌言說的醫院趕去,到了醫院王喬歡就在門口等我們,她看了我們一眼沒說話轉身回向病房,我們也默默跟上。

進了病房一眼就看見躺在**上的景白辰,此時的他已經瘦的不成樣子,臉上還帶著氧氣罩,看到這一幕我們都驚呆了,難道說景白辰失蹤幾個月都是在醫院嗎?

歌言踉蹌的走上前,她拉住景白辰夾著儀器的手,淚水決堤的往下流,不敢相信這一切的搖著頭

景白辰費力的睜開眼,看見淚流滿面的歌言有些吃驚,隔著氧氣罩聲音虛弱的說「你怎麼來了」

歌言一听哭的更甚,昔日讓人羨慕的兩個人此時卻一個比一個憔悴。

景白辰憐惜的模了模歌言的臉「別哭了,你哭了我的心也會跟著疼的」

歌言模了模淚水聲音哽咽「為什麼要騙我」

景白辰虛弱的笑了笑「我沒有騙你,其實早在開學時的晚會上,我第一眼看見一身長裙的你,我便愛上你了,只是我害羞的不敢上前,多虧晴舒把你交給了我,讓我能有這個機會愛你」

歌言捂著嘴痛哭,從來都堅強歌言此時卻像一個孩子一般無助,但即使是我們這些旁觀者都忍不住心疼的流淚,我窩在方寂的懷里傷心的轉過頭不再看這一幕,卻看見身後的王喬歡傷心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景白辰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過去,我們扶著歌言出了病房。

「等等……」王喬歡在身後叫住我們

我們轉過身

她看了我們一會,忽然張了口「許歌言我輸了,徹底的輸了」她看著歌言然後又仿佛自言自語的說「我喜歡白辰學長五年了,可沒想到卻趕不上他和你認識一年」說完王喬歡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種表情我從沒想象過會在任性的王喬歡臉上看見,那種表情我一輩子都記得

歌言面無表情的看著王喬歡平靜的說了一句「你是蘭西一中的吧!」

王喬歡有些驚訝疑問的看著歌言。歌言也看著王喬歡笑了一下說「我也是」

然後我們轉身走了,留下王喬歡獨自一人在身後發呆。

後來我們知道命運和我們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歌言景白辰王喬歡竟然是一個中學的,而歌言和王喬歡竟然同樣喜歡了景白辰五年,但王喬歡卻沒有歌言幸運,至少歌言得到了景白辰的愛。

記得王喬歡暗自傷神的說她其實和景白辰什麼關系都沒有,只是景白辰知道自己重病後請她來幫忙讓歌言忘記他

呵!多麼爛的電視劇片段,沒想到卻發生在我們身邊,但景白辰小看了歌言對他的感情,也許歌言沒跟他說過以前的事,可是怎麼能忘呢?

王喬歡還說即使是這樣她還是願意,即使是一分鐘的情侶她也願意。我們都愣了一下,忽然間感覺王喬歡竟是那般可憐。

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我腦中其實我早該想到,去年滑冰時景白辰蒼白的臉並不是凍的,他曾說如果時間能定在這一刻多好啊,原來那時他就已經知道了。

王喬歡對著歌言說她已經是他的人時,景白辰驚訝的看著她,並不是驚訝她實話實說,而是和歌言一樣的心態,但是唯一是真的的就是他愧對歌言,他愧疚自己不能一直陪伴著她。

……………………………………

一個月之後我們參加了景白辰的葬禮,天氣灰蒙蒙的還下著小雨,歌言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一句話沒有的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微笑著,從任何角度看上去都像在與我們對視,他溫柔的樣子在我們腦中回放,我們實在不敢相信那麼好那麼斯文的人竟會患上罕見的疾病。

辦完景白辰的葬禮我們一個個心情無比沉重,更可以說是悲痛,歌言回去也大病一場,就跟患上疾病的人一樣,被

父母接回了家,去醫院看過了沒什麼大問題,我們知道那是心病,唯一的良藥便是時間。

…………………

等歌言再回學校時,我們已經上了高三,此時的她恢復的差不多,只是更加冷漠。歌言落了半學期的課程又從新讀了高二。

方寂考上了哈爾濱的一所大學,也在同一年方寂的妹妹柳思也走了,其實就在升入高三的那個夏天,我們又聚在一起為方寂送行,想著去年是為駱冰慶祝時我們大在一起大哭一場的為歌言傷心,一年過去了真是物是人非比去年還少了一個歌言,更何況還要送走方寂,大家都沒了慶祝的興致,反而傷感起來。

無意中柳思就說出了自己媽媽的名字,方寂一愣又問著柳思爸爸的名,柳思奇怪的說出她爸爸叫方冀州。

方寂表情更是呆泄,大家都奇怪的看著方寂,我隱隱明白些什麼,這麼長時間第一次主動的問柳思「你是不是叫柳思佳?」

柳思看著我奇怪的點點頭說她媽媽在她十二歲時改的,我腦袋一暈,沒想到柳思竟然就是方寂的妹妹,就是我當初假扮的人。

…………………………

也就在那個夏天方寂去新學校報道的不久後柳思也轉學去了北京陪伴她的女乃女乃,方寂的外婆。

那天她對方寂說她媽媽給她改名是讓她不只想念家還要思念他的爸爸,所以改名叫柳思。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頭一次感覺這世界竟然這麼小。

我想如果不是當初柳思的女乃女乃不同意柳思的爸爸和媽媽在一起,她爸爸媽媽不會私自出走,現在也應該會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吧!

臨走時我能看出柳思對祁冶霖的不舍,反正輾轉周折,當初我們風光的八人組,現在就剩下四人。

柳思上車前向我走來,我有些緊張,她走到我身前扶在我耳邊,很久沒听到她叫我的名字了。

她說「晴舒,我知道你喜歡霖」我一愣後,柳思接著又說「我也知道其實霖也喜歡你」

我愣在那里不知柳思什麼意思

她頓了一下呼了一口氣竟有些歉意的語氣「原諒我夾在你們中間,你知道我喜歡霖有幾年了,他一直當我是妹妹,其實我更受不了的是我曾經那麼信任你,我無法面對你也和我一樣喜歡霖,還把什麼事都告訴了你,這種感覺就像是背叛一樣讓我難以接受,你懂嗎?」

我看著柳思說不出任何話,我無從反駁,因為她說的是對的。

「可是現在我感覺自己已經釋懷了,你們是真心的互相喜歡,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錯過,或者痛苦」柳思忽然放松的說

「看著景白辰和歌言的事我很心痛,但至少她們在一起過,于此相比我更心痛王喬歡,她最後還是選擇退出,不然她不會告訴歌言景白辰的下落,就像當初我爸爸媽媽一樣,如果不是女乃女乃阻攔,他們也不會私奔,爸爸也不會英年早逝,我和媽媽也不會生活的這麼累,通過這些事我想,與其這樣還不如將來找一個愛自己的人」柳思笑著對我說

她直起身看著我「現在女乃女乃病了,我要去看她,我並不怪她」柳思說到這狡潔的笑笑然後有些委屈的說「因為我差點就成為第二個女乃女乃了」

我听柳思這麼說無奈的笑了笑,不過我很欣慰,柳思,還是以前的柳思。

忽然車站內開始報時,提醒旅客通往北京的列車馬上就要開了。

柳思一听附身抱住我問「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我一愣,眼楮有些濕潤用力的點點頭

柳思開心的笑了,眼楮也濕潤了起來,沖我們揮手告別後獨自走了。

我看著她仟瘦的背影漸漸遠去,忽然內心充滿著不舍,原來不知不覺中我的心里已經深深地印下這個女孩柔弱漂亮的身影。

她善良的退出化解了我們之間的結,可我知道就如歌言一樣,那豈是說忘就能忘的?

而且現在的我和祁冶霖根本就不是柳思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們見了面已經都已經不會再尷尬了,完全達到了陌生的地步。

而柳思,你這麼做也就會多一個人痛苦罷了,我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淚水漸漸溢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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