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都沒有听到東方火鳳的聲音傳來,顧子墨這才小心翼翼的對著那個滿臉怒氣的顧子依,道︰「姐,那個東方火鳳只是瞎說的,你別太在意。」
顧子依瞪了他一眼,隨即才將她自己的手太抬高伸到他的面前。
「拿來!」
「什麼?」顧子墨一臉不解,半天反應不過來,不是在生氣麼?怎麼突然找他要東西了?
「東方火鳳給你的令牌。」
「哦。」
顧子墨忙將手中之物交到她手里,仿佛那是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如果日後顧子墨知道那個紋有金鳳的令牌是免死金牌,如同女主親臨的話,便不會像現在那麼急切的想扔掉了。
顧子依看了一眼令牌,本想扔到懸崖底下,但手才剛伸出去,便又縮了回來,將那道金牌放在腰間,這才對著顧子墨道︰「這三千尺地怎麼有天元國的人?而且還是她們的女皇在這里?」
「三千尺地不僅僅是懸崖,你看那邊,有兩座大山,只要翻過了那兩座山,便是天元國了。只是以前鳳天國皇帝,呃?就是獨孤絕曾今救過天元國的上任女皇,也就是東方火鳳的母主,而東方火鳳的母主逝世後,留有遺言,永世不得攻打鳳天國,勢必永世為友好之幫,所以,這里沒有像邊境那樣派士兵守防,唯獨讓這兩座大山充當了兩國的信任之牆。這些年,人們經常在這里看到天元國的人,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不做他想。」
顧子墨用手指著那兩座山解釋,同時,還在想,為什麼東方火鳳會千里傳音?千里傳音需要一定的內力才行,而剛才他抱著她的時候,只感覺她身子輕盈,還渾身散發著藥味,一副病態樣,怎麼也看不出此女有內力護身?但剛才那些話,明明就是東方火鳳的聲音,而且顧子依也听到了,如此,就不是幻覺,那到底是為什麼?
「原來如此。」
顧子依低眉思忖,難怪當日離霄說她是天元國細作時,獨孤慎表情那麼憤怒,而且還當真的直襲她的天靈蓋,要不是當時她一心求死,她一定會覺得獨孤慎小題大做,原來,還有一種信任的盟約在里面。
「姐姐,你在想什麼?」顧子墨好奇的看她那一臉深思的樣子。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寶寶和小景還在等我們呢。」
「嗯,好。」
接著顧子墨施展輕功,帶著顧子依回了紫色小築,只是一進院子,就听見屋里傳來馮寶寶殺豬般的叫喚聲。
「痛!丫的,你就不能輕點麼!」
顧子依和顧子墨皆是一驚,忙快步沖進屋子里,剛好看到軒轅景然正在桌前給坐在凳子上的馮寶寶上藥。
見馮寶寶此時手臂和腿上全是擦傷,顧子依心里一慌,忙推開上藥的軒轅景然,拉起馮寶寶的手,怒道︰「該死的,你又跑哪去野了,不把自己折騰點事情出來,就是不罷手是不?」
「依依,我好疼!好痛!!好悲傷!!!」馮寶寶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活該!」顧子依瞪她,接過軒轅景然手上的藥膏開始給她慢慢涂上。
「啊……痛!」
藥膏才剛涂上,那火辣辣的感覺讓馮寶寶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顧子依看她那樣子,氣得渾身發抖,但心里還是心疼不已。
「活該你受罪,你就是作的。是不是又去爬樹掉下來的?」
「姐姐是……」
「啊!痛!」馮寶寶大叫一聲,打斷軒轅景然即將出口的話,顧子依此刻全部身心都在馮寶寶身上的傷上,哪有心情里軒轅景然的話。
馮寶寶見顧子依不在意,又怕軒轅景然那等一下又說漏嘴,便忙打發他離開。
「小景,你去給我打點水,我想洗一下傷口。」
「哦,好。」
見軒轅景然出去了,馮寶寶這才又對著顧子依道︰「依依,你不要罵我了,我都摔成這樣了,你就當做是心疼心疼我,別再說了。」
她自己也沒想到,穿雲線一斷,她當時雖然跌得全身酸痛,但是還沒感覺到有擦傷的感覺,可是一回到紫色小築,便看到這青青紫紫,還凝聚著血塊,著實把她給嚇了一跳。
忙叫軒轅景然那藥膏給她敷上,才剛敷,顧子依便進來了。
「我心疼你有什麼用,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你看你把你自己作成什麼樣了?」
顧子依猛的撩起她的袖子,當看到那手臂上全是青紫的時候,便倒抽了口氣。
就連在旁邊站著的顧子墨都忍不住皺眉,但還是疑惑的道︰「寶寶,你這是怎麼作的,照理說從樹上掉下來應該不至于這樣啊?而且這紫色小築的樹都不高啊?你就算掉應該只是**開花而已吧?」
丫的,就你眼利!
馮寶寶怒瞪他,恨不多將顧子墨生吞活剝了,但顧子依在場,她現在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但是顧子墨的聲音極大,顧子依就算隔了一堵牆也能听得到。
「是啊,寶寶,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怎麼弄的,你腿上的擦傷我還能理解是跌的,但是你整個手臂上的青紫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這麼勻稱的分布滿你的整個手臂?」顧子依也發現了不對勁。
「……」馮寶寶滿臉黑線,但是眼神更加憤怒了,直視著顧子墨的眼神如刀子一般,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顧子墨一見馮寶寶殺人的目光,不由得冷汗淋淋,隨即討好似的諂媚道︰「呵呵,寶寶,我這里又最新研制的藥膏,一來可以化血祛淤,二來可以祛疤,只要涂上,兩三日便好了。」
這個本是為小玉臉上的刀疤研制的,只是,他當時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她就沒了。
如今,他就貢獻給馮寶寶好了,免得飛來橫禍,到時候,她發火的對象可是他啊。
他可受不起她的怒火,那些現代武器,想想他都覺得膽戰心驚!
「真的?」馮寶寶接過他遞過來的藥瓶,有些不信。
「寶寶,我可是鬼醫的徒弟耶,你不信我自然應該信我師父吧。」顧子墨沒好氣的看她那一臉鄙夷。
「好了,我信就是了。」接著馮寶寶又對著顧子依道︰「依依,你幫我涂上。」
「嗯,好。」顧子依打開藥瓶,給她涂上。
那藥膏涂了上去,冰冰涼涼的絲毫沒有剛才那個火燒的灼熱感,反而舒服不已。
馮寶寶這才眉飛色舞的贊賞道︰「墨墨,不錯耶,你終于干了見人事。」
「呃……」顧子墨前面听的還挺歡喜的,以為她是夸他,臉上的笑才剛起來,就听見後半句,那剛揚起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
「噗嗤!」
顧子依一直知道馮寶寶毒舌,但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在說話方面,馮寶寶一般是比別人技高一籌。
「姐,寶寶那麼過分就算了,就連你也笑我?」顧子墨心里更加不爽了。
「呵呵,我這不是笑,是安慰!安慰寶寶說了個很好的笑話!」
顧子依話才剛一出口,馮寶寶就爆笑不已。
「哈哈哈!墨墨,你解釋不清了,哈哈!」
「我就沒打算解釋。」
顧子墨小聲嘀咕,索性不跟她們嗦,也走出屋子,看看軒轅景然為什麼打個水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來。
見顧子墨走了,馮寶寶好半天才收回笑,見顧子依已經給她涂好藥了,但是卻怒瞪著她,心里暗自驚了一下,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于是,馮寶寶硬著頭皮道︰「嘿嘿,依依,你怎麼那麼看我?怪嚇人的。」
顧子依將藥瓶放在桌上,順便拿起桌上已經受損的一個穿雲線,斜睨著馮寶寶,冷笑︰「寶寶,這個怎麼這樣了啊?」
「呃?」馮寶寶徹底無語了。
該死,她只顧著打發軒轅景然了,忘了將物證收起來,怎麼辦?現在收拾還來得及麼?
抬眼弱弱的看了顧子依一眼,發現那眼里全是火啊,馮寶寶這下心里全然沒有往日的底氣了,誰叫做錯事情的是她呢。
于是聳聳肩,沒好氣的道︰「好了,好了,別瞪了,我說還不行麼?」
「行。」顧子依拉了凳子坐下,等著馮寶寶的解釋。
馮寶寶一見她這個架勢,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種。好吧,好吧,她說不就是了。
「我用穿雲線跟小景比輕功,比到了煞都城,踫到了蕭邪,蕭邪沒認出我,但是他底下有個官員認出了小景,說要抓小景,後來我就叫小景背我回來了。」馮寶寶特意忽略那個比賽結果不講,簡單的講一下,就算是完了。
「就是這些?那你怎麼受傷的?」顧子依瞪她,壓根不信。
「丫的,那是我穿雲線半路收縮時一頭沒有固定緊,我就這麼從高處跌落下來了。」馮寶寶沒好氣的吼道,索性全部講完。本來打算蒙混過去,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最準,她還是坦白從寬吧,免得又受她的質疑和白眼。
「噗!」
顧子依猛的笑出聲,這個馮寶寶,聰明反被聰明誤,估計那兩個手臂上的淤青都是那兩個手腕上的穿雲線鬧的,難怪那麼勻稱的分布在那里,原來是穿雲線速度太快,不停的收縮所致。
「誒,丫的,給點面子好不好,你這樣笑,很沒品耶!」馮寶寶瞪她,不滿的抱怨。
「你帶小景進煞都城,我都沒找你算賬,你還說我沒品?」顧子依回瞪她,她也僅僅是問問,沒對她怎麼樣,她這樣,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找我算什麼賬?」馮寶寶忍不住翻白眼,又道︰「那家伙武功高成那樣,你想他出事都不可能。話說,他武功那麼高,當時怎麼被那個蕭離囚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