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劉嚴的簽字畫押的血書,這次務必能夠扳倒蕭胤玄,阿梨催促著蕭胤淵趕緊入宮。
某人卻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頻頻推月兌。
「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在拖什麼?」阿梨有些懊惱,心慈手軟的下場必定是作繭自縛,就如前世的自己。
「難不成你還指望他會去自首?你不怕他殺人滅口,讓真相石沉大海嗎?」
「再等兩天,就兩天。」手足一場,蕭胤淵終究不忍。兩天後就是宮宴,他想一家人再開開心心的吃頓飯。
「婦人之仁!」阿梨毫不留情的鄙視他,「他暗下毒手的時候,可曾當你們是父皇、是手足?」
蕭胤淵默然無語。眾皇子中,唯有蕭胤玄是最唯唯諾諾,他敢欺負的只有下人,他哪來的膽子以下犯上?還想出這麼歹毒的伎倆?
「阿梨,你宮宴上的表演,可已經準備妥當?」
蕭胤淵忽然一轉話鋒,阿梨立刻扶額︰「你真是笨死了!」
知道他這是冥頑不靈,圍魏救趙,阿梨只能拂袖而去。皇上如此厚愛,蕭胤淵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她真的很擔心他如何能披荊斬棘登上帝位,就算僥幸登上帝位,到時候必然只會四面楚歌。
「今日,外面可有什麼風吹草動?」屏退左右,淑妃董艷娘歪在貴妃榻上,跟自己的寶貝兒子敘話,「他們沒有懷疑你吧?」
蕭胤玄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地回答︰「一切都如母妃的計劃,只是蕭胤祺封王之後並未疏遠,兩家的關系依舊如常,走動頻繁。」
「看他們還能好多久。」董艷娘涂滿脂粉的臉上,勾著一抹冷笑。
「母妃運籌帷幄,兒臣佩服。」蕭胤玄話鋒一轉,「可兒臣覺得有一點很奇怪,不知為何,劉嚴這兩日忽然忙起來,兒臣也見不著人了。」
「宮宴在即,他忙一些是自然的。」董艷娘並不在意,「你若擔心,待會兒本宮招他問問便是。」
「胤淵這麼多年也未有什麼舉措,不過兒臣看他身邊那個阿梨不是省油的燈,那丫頭來得邪性。」
「阿梨?」董艷娘低聲重復,听著耳熟,一時又想不起來,「你沒查查這丫頭的底?」
「是胤淵撿回來的孤兒,身份是婢女。不過兒臣看她的樣子,比主子還主子,隨行都有丫鬟伺候,可見胤淵對她甚好。」怕會挨罵,蕭胤玄不敢把自己在阿梨手上吃虧的事情告訴董艷娘。
「兩日後,本宮親自會會她。」董艷娘終于想起來,阿梨的名字也出現在宮宴的名單上。她是好不容易才從別的妃嬪手中搶到這次承辦權的。
有董艷娘出手,阿梨必定討不到好果子吃,蕭胤玄當即放下心來。宮宴之日,必是她灰頭土臉之時。殊不知,玉淵行宮內,阿梨也正打著這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