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跟司徒蘭兩個人都那樣繃著臉,瞬間就保持了所謂的沉默,直到車子在司徒府門口停頓下來,司徒蘭才瞬間跳下了車子,掀開簾子,對著坐在里面的挽心伸出手。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來吧!我扶你下來!」司徒蘭在說著這些話語的時候,難免還帶上了一點點賭氣的成分,要知道挽心她都已經傷成那樣一個樣子了,居然卻始終都是一聲不吭,就腫的那樣的一個程度,說不定再這樣下去的話,那腳直接就可以就此廢掉也說不定!
司徒蘭就是不爽!
非常非常的不爽!
所以現在到了司徒府之後,才直接跳下去,本來她是不準備跟挽心說話的,但是想到她的傷,卻還是忍不住地對著挽心伸出了援助的手。
「我走不了了……」挽心帶了點小女生的嬌羞,微微撅著嘴帶了點耍賴性質地那樣開口說道,「姑姑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做一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我一開始可以忍著從山上走下來,只是憋著一股子一鼓作氣的氣息而已,但是一路上坐著乘了那麼久的馬車,就算再有氣魄,現在也已經消耗殆盡了……」閃亮亮的眼楮,就那麼定定地看著司徒蘭,「所以……姑姑我走不了了……」說完這些話語之後,挽心更是將自己的後背全部都靠在了馬車的車廂上面,之前在說話的時候,她尚且還能夠前傾著身子,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卻已經整個人變得懶洋洋起來。
不得不說,對于挽心來說,她是真的累了!從她的腳上,直接傳遞到自己的腦子里面,說不出來的勞累!
「那好吧!」司徒蘭本來都已經站在司徒府的門口,在見到挽心的那個樣子之後,便也再不再那般站著,直接爬上了車子,對著坐在前面趕車的師傅直接說了一聲,讓其直接去最近的一個醫館。
也當然了,對于他們這種家族里面的,一般都是有專門的大夫到府門上面來看病,但是現在挽心這情況有點特殊不適嗎?回了府之後再喊大夫的話,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時間在,也所以,直接去醫館里面就好,而且在這附近的醫館,因為本身就是在京都這邊,都是非常不錯的!至少這口碑什麼的都是過的去的。
「去最近的醫館!」
「是!」
「姑姑!」車夫剛應完一聲,一個顯然是帶了點陰魂不散意味的一個聲音,猛然之間就傳了出來。幾乎是下意識的,車夫直接拉住了車子,這樣停了下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停車給驚了一下,司徒蘭直接掀開簾子,皺著眉頭就看著前面那個趕車的人,「怎麼回事?是不是不會趕車?」信不信姑女乃女乃火了抽他一頓?!
「姑姑都已經到了家門口了,怎麼不回家呀?」
也是在司徒靈霜再一次說出這些話語的時候,挽心才看清楚司徒靈霜現在的那一個打扮,這樣的盛裝打扮,是要到什麼地方去?
顯然,司徒蘭也被她那樣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她也就找回了屬于自己的聲音。
「姑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所以姑姑做什麼事情,姑姑去什麼地方,是你管得著的嗎?」司徒蘭皺了下眉頭,顯然對于司徒靈霜這樣當著她的面直接質問很是不爽,一開口便將司徒靈霜這樣嗆了回去。「似乎,做姑姑的得問一下你了,打扮成這樣是準備到什麼地方去?」
也是在司徒蘭說著這些話語的時候,司徒蘭這個說話的人,以及在馬車里面的司徒挽心,兩個人的視線都那麼認真地落在司徒靈霜的身上,讓她沒有絲毫的機會去轉移,也是在她們兩個人的那種注視之下,司徒靈霜的心思,好像就被大家那樣紅果果地撕扯開來。
「告訴我……你準備去什麼地方?穿的這樣隆重而正式,是準備去什麼地方?」沒有給司徒靈霜多少思考的時間,司徒蘭就那般直接開口說道,就這麼幾句話丟下來,直接就將司徒靈霜逼的一個叫做節節後退,那樣子,根本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跟司徒蘭根本就是比都不能夠相比的一個狀態。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被司徒蘭這樣的逼迫之下,司徒靈霜那臉,整個的都變成了一陣的通紅,急不可耐地丟下這樣一句話,飛也似的跑了。「姑姑再見!」最好的,那自然是再也不見!
司徒蘭卻也只是那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靈霜離開的那個方向,在轉身的瞬間,就看到了挽心那一雙定定地看著的挽心的眼楮,兩人的視線就那般撞擊在了一起,在轉瞬之間既實現了彼此之間的視線的交流。
「那我們走吧!」司徒蘭對著挽心一笑,隨即便開口說道,而雖然她這些話是在對挽心說,但實際上來說,這些話語,對于趕車的人也是一種驅動,人本來就是伺候這些人的,所以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呢?
車子再一次地緩緩前進,但是對于挽心來說,她卻也始終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心里面,始終帶著一點點不安,也似乎是因為自己那心繃得太緊了一點,在馬車微微的顛簸之中,漸漸便也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至于後面發生了點什麼事情,那對于挽心來說,卻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因為她已經因為腳上的那個傷,莫名地陷入到了沉睡之中!有的時候也不得不說,其實有些傷來說的話,其實也的確會帶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並發癥出來,而發燒導致昏迷不醒,這似乎是最直接的,也是最為普遍的一種並發反應。
「挽心……要喝點粥嗎?」
「挽心……來喝藥了!」
……
迷迷糊糊之間,挽心只覺得一個非常溫柔的聲音纏繞在自己的身邊,這聲音,很溫柔,給人一種輕輕的安撫的感覺,但是就這個聲音,卻好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遞出來的一般。
這是娘親的味道……
也是娘親的聲音……
挽心很想很想在這個時候能夠醒過來,但是卻怎麼樣都醒不過來,就好像陷入到了某一種夢境之中,也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
「司徒挽心!給我醒過來!」
挽心只覺得自己好像在一汪海水之中,明明掉在了水中,可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使得自己給淹死,就那樣在那邊沉沉浮浮,沉沉浮浮著。也是在這個沉浮之間,挽心听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聲音,也是一個帶了一半陌生一半熟悉的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對于挽心來說,好像是在什麼地方听說過,但是在這一時之間,卻也一時之間根本就想不出來,這個聲音是誰的那個聲音。
「司徒挽心!給我醒過來!」
「……」也是在那一陣一陣的聲音之中,挽心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識,睜開的眼楮,只有一種朦朧,「鎮南王……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一邊說著這些話,挽心很是強撐著自己的身子要坐起來,但是還沒有等她這動作做出來,水沐澤帶著繭子的冰冷的手掌,直接就透過被子,落在了她的腳踝上面,不輕不重地就抓住了她的腳踝。
「鎮南王……男女授受不親……」挽心下意識地這樣開口說道,她也算是不理解了,這鎮南王,按照道理來說,可不是那種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的人,現在這樣的舉動根本就是不合適的。
但是挽心似乎想多了,在水沐澤的面前,她從來就沒有佔到過什麼好去,之前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所以現在的這個樣子,對于水沐澤來說,也實在是他可能會有的正常動作範圍之內。
「我說過的,你是我的人……」水沐澤沒有在意挽心的態度,也沒有在意挽心眼神之中的不滿,手掌落在她的那腳踝之上,只是那般上上下下著,上上下下地進行著按摩,在接觸到她肌膚的那一瞬間,本來就很好看的眉,瞬間就攏到了一起。「司徒挽心,你是不是忘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你是我的人這樣一句話?」
「我好像也沒有答應過什麼東西……」挽心稍稍嘗試著,抽動了一下自己的那條腿,但是她的腳踝現在被握在水沐澤的手掌之中,現在這種時候,又怎麼可能會在水沐澤的手中逃離出去?這樣一個小小的嘗試,對于挽心來說,只是扯到了自己的傷,在麻木之後的疼痛再次襲來的時候,對于挽心來說,她除了就此妥協,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再去做了。
「我沒有跟鎮南王之間達成什麼協議……我一直以來都是自由的人!」挽心說完這樣的一句話之後,便也將自己的注意力那般轉移到一邊去,也不得不說,現在水沐澤的那種按摩,實實在在的,給了她一種很舒適的感覺,但是挽心自己也很清楚,水沐澤可不是那種會安心為人付出的那一種人,不需要任何的懷疑,也可以猜測的出來,現在水沐澤絕對是有什麼後招存在在這里。
而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也或許,對于挽心來說,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了準備,準備接受水沐澤的狂風暴雨的洗禮,到底,對于水沐澤來說,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而對于挽心來說,她卻也是切切實實地放了他的鴿子!
「什麼都沒有嗎?」水沐澤听到挽心說著的那些話,頓時就眼神不善地微微眯縫起來,「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要告訴我,我一直以來都是在自作多情嗎?」
是不是自作多情對于挽心來說,她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對于她而言,這鎮南王有點自說自話自以為是那是一定的。
只是挽心也是剛剛醒過來,只覺得口干舌燥,一點話都說不出來。帶了點水汽的眼楮,就那般隨意地掃視了一番,這個地方不是自己以前居住的地方。
「不要懷疑了,這個地方是鎮南王府……」也是看出了挽心眼中的那抹疑惑,隨即水沐澤便直接開口說道,「既然山不過來,那便只有我自己送過去了……」在說著這些話語的時候,水沐澤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開挽心的腳踝,而是一直在那邊幫助她做著按摩,隱隱之中,挽心也感覺的出來,在自己的腳踝位置,有著一股力量,那樣緩緩地溫熱著自己。
山不過來,他就過去!
因為挽心不過來,所以對于水沐澤來說,他就只能夠使用這樣的方式,將挽心請過來了!
只是水沐澤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挽心並沒有騙他,而是真的將自己給弄傷了,而且這傷,還不是那麼輕的一個樣子。
「在我將玉佩給你的那一刻起,便代表著你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受傷?!」
听著水沐澤這略帶呢喃之聲的一個說法,挽心忍不住地就那般干咳了一聲,其實挽心也不知道這水沐澤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明明他們只算得上是萍水相逢,但是這水沐澤說出來的這些話,完全就是信手拈來,他們真的沒有那麼熟悉好不好?
「我……」
「我給的東西,是不允許以著任何的理由轉贈給別人的……」水沐澤沒有允許挽心開口,在她的喉嚨間才傳遞出這麼一個字眼的時候,直接就那般開口說道,將挽心要說的一席話,就此阻擋下來。
也是說著這些話語的時候,水沐澤將一張燙金的卡片,直接就遞到了挽心的面前。「就算對于你來說是至親的人,也不允許!」
挽心奇怪地看著那張燙金的邀請卡,不出意外的話,她清楚地記得,那張卡原先是在自己房間里面的,那為什麼現在會在這個地方?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都在這個地方,似乎這張卡片在這里也就有了可能!可水沐澤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