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A市某幢高級別墅。
昏暗的臥室里,男人揮汗如雨,墨色的瞳眸,映出一張被暖燈襯的越發柔美的女人的臉。
男人發動最後一波瘋狂的進攻振蕩不已的大chuang終于恢復平靜,只聞兩道微喘的呼吸相互教纏。
良久,就在男人以為女人睡著了的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靜謐︰「剛哥,我們分手吧!」
商量的話語,卻用著肯定的口吻。
男人不可置信的翻了個身,撐著肘懸于女人的上方,淡黃色的燈光下,剛才還眉眼如絲的女人此時卻是一臉的平靜,那眼神似乎在看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男人突然感覺很冷,盡管此時正是盛夏,盡管剛才的一切很激烈,他卻如同大冬天被一盆涼水兜頭潑下,心,木木的,鈍痛,冰涼。
「你準備帶著我的孩子另嫁他人?」男人利眸微眯,手指危險地滑過女人面部嬌女敕的肌膚,最後停留在她的下鄂,一發狠,女人被迫抬起頭來。
「我不會再有其他男人。」
女人漂亮的眼楮里寫滿了堅定,但這樣的承諾並未給男人太多安慰。
「為什麼突然要分手?」男人的拇指磨梭著女人的紅唇,假如女人只是開了個玩笑,雖然這個玩笑他並不喜歡,卻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女人扇子般的眼睫忽而垂下,掩去縷縷痛楚,喉間艱難地發出一聲嘆息︰「你覺得我們這樣對得起姐姐嗎?我們之間的每一次,都會讓我有一種負罪感,姐夫,我們,早該結束了!」
姐夫?好!好!好!男人邪的笑了︰「結束?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女人穩住內心的不舍重重點頭。
「好,我成全你。」他答的爽快。
女人如釋重負的同時,心髒卻像被剜掉一般的疼痛,這種痛迅速曼及五髒六月復,痛到了骨子里。
女人只能死死的掐緊手心,才能勉強維持面上的平靜。
男人的笑更加邪肆,那笑里充滿了嘲諷與憤恨,往日的柔情早已不復存在。
「小蘭,今晚,我們就盡情的愛吧!你記著,今晚是我們最後的一晚,等天亮了,此生,我們不會再有交集!」
男人毫不憐惜的攻城略地只會令她更加疼痛,但此時她卻急需這種痛,以蓋過心尖的痛。
過了今晚,他就是她真正的姐夫了,只屬于姐姐的男人
整整一晚,女人被男人翻來覆去的折磨,身下的chuang單被汗水打濕,皺成一團。
空氣中除了那種特殊的氣味還有淡淡的汗味。
女人從濕透的發間凝視男人的俊顏,陰霾恐怖,再沒往日的饜足,而女人如花的嬌顏也是蒼白如紙,再沒往日的嫵媚。
男人抓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套在自己身上,臨走時望了眼chuang上女人,神色復雜。
也只是片刻留戀,男人憤怒的一咬牙,甩門離去——
呯的一聲門響,室內只剩下滿臉木訥的女人,孤伶伶的躺在chuang上,那雙往日靈動的眼,此時如失了靈魂,空洞的瞅著頭頂的天花板。
他走了嗎?她唯一的男人,從此走出了她的生命
呵呵,郭蘭,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還在奢望什麼?而且他還留給了你一個可愛的女兒,這一生,你也該知足了啊!
女人緊捂著心髒,笑著笑著,便笑出了淚。
淚水像開閘的洪水,連綿不斷地自女人的眼角滑落,很快沒入了鬢間,耳際上方、腦後,全被打濕了。
而此時的女人根本不知道,今晚的男人沒采取任何措施,他報復性的強愛,又在她體內留下了一個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