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這麼激動,我只是準備暫時讓你離開學院,出去歷練一下!」安杰羅姆神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
「為什麼?」維安娜瞪大了眼楮。
安杰羅姆像是知道維安娜會這麼問,笑了笑說道︰「這次年級賽,你們新生的前三名表現出來的實力讓我很滿意,你們已經獲得了跳級的資格。」跳級也就是說,艾德華、維卡特和維安娜會直接跳到高年級學習。
維安娜沒有插話,安杰羅姆院長頓了頓,繼續說︰「你自己的秘密我是不便過問的,可是你自己應該再清楚不過了,你要是繼續留在學院恐怕也只會止步不前。我決定讓你出去歷練,多見見世面,對你有很多的好處。你自己也應該明白,你自己特殊的地方!」
維安娜略微沉吟著︰「可我……那是不是到時候,我還可以回到學院?」
「當然?」安杰羅姆院長點了點頭,眼神閃爍不定︰「只怕是你留在這里,會有麻煩吧,不過我倒是很高興新格拉王國能出現你這樣一個人才!」
「你說得也對!」維安娜低頭咬著自己的略顯蒼白地嘴唇,小小地房間,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安杰羅姆院長才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地問道︰「維安娜,你的事,我能知道一些嗎?你在和艾德華的比賽上,用出的魔法,好像並不是……我們種族該有的吧!」安杰羅姆地眼神又劇烈地閃動了起來。
維安娜睜大眼楮看了安杰羅姆半響,瑪格的聲音這時傳了過來︰「該不該說你自己看著辦吧,若是要害你這人早就做了,我看他也處處護著你。」
維安娜眨了眨眼楮,瑪格的話好像給她吃了定心丸一樣,鼓起勇氣對安杰羅姆說︰「其實,我是天使一族中的一名大天使,因為使用了天使一族的禁咒轉身成了現在的樣子。這些,我也是因為見到瑪格才知道的,瑪格就是您見過的那天龍!」維安娜一口氣說了出來,長吁了一口氣,眼楮緊緊地注視著安杰羅姆。
「什麼!」安杰羅姆大驚失色,連嘴唇都微微發起抖來,維安娜還從來沒見過安杰羅姆露出這副樣子。
好半天,安杰羅姆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樣,又重復了一遍︰「你說,你是大……大天使?你是一名大天使?」這次,安杰羅姆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怕被其他人听見一樣。
「恩!」維安娜默然點頭。
安杰羅姆第一次在學員面前說話有些結巴︰「太……太不可思議了,這麼說我看到的那兩個,果然是來找你的。天哪!大天使……竟然是大天使,這是真的嗎?」安杰羅姆還在喃喃自語著。
維安娜听了安杰羅姆地話說道︰「哪兩個?是不是兩個金發的天使,模樣有些相似,還是一對高級天使!」
安杰羅姆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並不是十分了解有關天使一族的事,怎麼說他是個人類。但是因為他的老師,他多多少少對天使一族有了初步的了解。
安杰羅姆還記得自己年輕地時候,老師對他說過︰「我也是一名綜合屬性的魔法師,除了我們人類以外,像天使族那樣的存在幾乎都是綜合屬性的。可是她們卻強的可怕,我不信只是跟壽命有關。就算傾盡一生時間,我也要找出來,說不定會給人類帶來莫大的好處!」安杰羅姆還記得那時老師的笑容,顯得那麼的興奮,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做為一個九星魔法師,在人類的世界里,他的老師可以說是人人敬仰。至少在明面上,他的老師是一個天才,也是一個偉大的魔法師。
過了好久安杰羅姆才讓心里的激動平靜下來︰「好啊!老師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維安娜,你現在是個人類吧?你特殊的身份說不定會給人類帶來意想不到的發現,這是老師一生的追求,可是他卻沒有成功!」不知道為什麼,維安娜覺得此刻受王國萬人敬仰,並且不知道活了多大歲數的安杰羅姆院長竟像一個孩子一樣高興。
不過維安娜也注意到了,安杰羅姆院長在提到他老師的時候,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悲傷。看到安杰羅姆院長又驚喜又激動的表情,維安娜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至少現在知道了告訴安杰羅姆院長真相應該不會惹來麻煩。
安杰羅姆院長從剛才的震驚完全變成了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略一沉吟,拉著維安娜的手笑的合不攏嘴︰「那你還記得其他的什麼事嗎?我還是不敢相信我听到的,這太震撼了!」看來,安杰羅姆院長,還是有些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不過,要是常人應該都不會相信吧,還好安杰羅姆院長見識廣博。要不是看見雷奧和雷修,要不是維安娜身上表現出的種種異樣,要不是看到了五彩魔龍瑪格,要不是剛才和艾德華的比賽,總之要不是這麼多的原因,恐怕就連安杰羅姆院長也會把維安娜當成一個瘋子吧。
維安娜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瑪格找到我,就是為了幫助我找回曾經的記憶。我只知道我原來的名字叫做伊希絲,您看到的那兩個天使,就是我曾經的弟子。」
「你……你再說一遍!你說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麼?」安杰羅姆院長再次長大了嘴,他自己也不記得,這是他今天第幾次失態了。
「伊希絲,怎麼了院長?」維安娜看著安杰羅姆奇怪的神情,有些不明所以,安杰羅姆院長不會認識伊希絲吧。
安杰羅姆院長連說話都打結了︰「你……我……你就是曾經救了老師的恩人。我小時候听老師說過,我……那個天使就叫伊希絲,這麼說你的瑪格果然是那時候的龍族。」安杰羅姆院長現在看維安娜的眼神里除了驚喜,還帶著幾分柔和,他自己心里知道他的老師對于他來說就像父親一樣。老師對他和自己的兒子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甚至有些時候,老師對他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好。
安杰羅姆對自己老師的死,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一直耿耿于懷。
安杰羅姆院長拉過維安娜的手︰「你還是離開學院好了,到時候學有所成,聖保羅學院隨時歡迎你回來!我總感覺你一直呆在學院里,比呆在外面還要危險,新格拉大陸也是天使族的勢力範圍。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使用禁咒,變成一個人類,但肯定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事。你听著,你最好能在其他兩個大陸上修行,天使族也不敢隨便將手伸過去的地方!」
安杰羅姆院長說的話都很為維安娜考慮的樣子,雖然兩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系,不過維安娜還是有些感動。
「恩!」維安娜感激地看著安杰羅姆院長點了點頭︰「您說過要收我為入室弟子的,卻是沒怎麼教過我,我一直都還覺得能被安杰羅姆院長您親自教導是無上的榮耀呢!」
「你已經是我的弟子了!沒有什麼榮耀不榮耀的,要說起來,能收一個大天使徒弟才是我的光榮呢,我是撿了大便宜了,等你回到學院的那天我親自教你,把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你。只是怕等你恢復了記憶,我就沒什麼可教了,到時候說不定是你做我的老師呢!」一向淡然地安杰羅姆院長竟然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瞬間,維安娜感覺和安杰羅姆的距離拉近了不少,安杰羅姆院長就像自己的爺爺那麼有親切感。回想來到學院以後的經歷,安杰羅姆院長還是挺照顧她的,于是打趣道︰「我這不是想要是回到家族說,我是您的入室弟子,肯定會把我爺爺他們嚇壞的!」維安娜也跟著想了起來。
「哈哈哈!」安杰羅姆大笑︰「正好,你要離開學院,就先回趟家吧!希望之島周圍的海域也不安全,你就乘坐聖保羅號回去吧,我讓西蒙導師親自送你。正好他也挺想見你爺爺的,那時候我特別交代他告訴你們家族的人你是我的入室弟子,你說這樣好不好?」
維安娜高興地點了點頭,心里想著要是家族那些人,特別是自己的大伯,要是看到這樣的場景,臉上的表情一定很尷尬。想到自己終于能為爸爸爭一口氣了,維安娜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高興。
這時,安杰羅姆院長卻又從懷里模出來一個東西。維安娜仔細看去,見是一張散發著淡紫色光芒的金屬卡片,看樣子像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維安娜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半會,又有些想不起來。
「這是紫金卡,在整個新格拉王國都沒有幾張,里面有些錢你旅行一定會用到的。這上面有我的身份信息,我一共有3張,但是在別人看來這也是身份地象征。有了這卡你在新格拉王國的時候應該遇到麻煩會方便很多,而且,就算是南王國和北王國的人應該都會賣我幾分面子的。」
維安娜驚訝地瞪大了眼楮,她就是說這東西看著眼熟呢!這是儲存金幣的卡片,金幣是在這個大陸上,買賣交易必須要用到的。卡片的等級分成銅卡、銀卡、金卡、鎢金卡、綠金卡和紫金卡,而紫金卡卻是最珍貴的一種,儲存量也是最大的。重要的是,他還是身份地一種象征,整個新格拉大陸有紫金卡的人也屈指可數。
一般的權貴,厲害的魔法師有一張紫金卡就不錯了,也只有安杰羅姆這樣的人物才會有三張這麼多。
「不不……院長……我怎麼能要您的錢!」雖然知道沒有錢,自己貿然出去會寸步難行,但是維安娜還是不想要安杰羅姆的錢。
安杰羅姆卻是一把將紫金卡硬是塞到了維安娜的手中︰「拿著吧,這樣拒絕我的好意就是對我不滿,我總不能讓自己送走的學生沿街乞討吧。雖然你回到家里,可能你家族的人,也會給你一些錢。但是這是我給自己入室弟子的,不一樣,你一定得收下!」
「不,不是的,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拗不過安杰羅姆院長,維安娜只得收下了紫金卡,感激地看了安杰羅姆院長一眼。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安杰羅姆院長不管是年紀還是身份都跟維安娜不是一個檔次的,不過此刻的畫面卻還是顯得很溫馨。
兩人有說有笑,卻是不知道,另外一間治療房里。緊閉著雙眼地維黛絲突然猛地睜開了眼楮,眼眸里,還有掩藏不住地淡紅色光暈。維黛絲表情木然地看著前方,接著,嘴角驀然勾起一抹讓人毛骨悚然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