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拉兔王看著身邊的族人一天天減少,心中很是痛苦,可是他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人類有些魔法師很強大,而且總是有組織的,許多人一起到烏蘭山捕獵。一旦遇上落單的妖獸,就會被捉住或者是殘忍的殺死,在這座森林里已經是屢見不鮮地事了。
安哥拉兔王想了想,開始四處奔走,召集森林里的其他一些妖獸共同抵抗人類。安哥拉兔王這一去才發現,森林里的大多數妖獸也跟他一樣,非常的仇視人類。而且許多他們的族人,也是每天都被殺死。
因為安哥拉兔本來在妖獸中就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這座森林也不是斯比列大陸,太強大的妖獸族群也不可能在這里定居。所以安哥拉兔王,自然被妖獸們推選成了老大,負責組織所有的妖獸。
不過自從安哥拉兔王將森林里的妖獸團結起來,倒真是減少了傷亡,而且還讓不少進山的人類死在了這里。也許是漸漸地這座森林在人類的世界里有了名氣,一般的人類都不敢在進到深處,可是他們偶爾卻還是會遭到人類強大魔法師的獵殺。
這里也就漸漸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附近的人都說,進去這座山的深處就沒有辦法再出來。看來,這也多半是因為,被安哥拉兔王他們殺死了的緣故。
有一天,一只安哥拉兔逃了回來,他是從人類的世界里逃回來的。整個身體已經被傷得體無完膚,背上的毛發被硬生生地扒了下來,只剩下光禿禿還到處是血痕的女敕肉。
安哥拉兔王立刻叫來森林里會光系魔法的妖獸,要給這只安哥拉兔療傷,希望能救他。
這只安哥拉兔也告訴了安哥拉兔王和妖獸們一件事。一件,人類做出的令人發指的事。
原來這只安哥拉兔但是被幾個人類活捉了去,然後關進了一個特殊材料做成的箱子里,接著是一片黑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在和人類的打斗過程中,安哥拉兔受了傷,身體搖搖欲墜,那感覺。就像是快要死掉一樣。
當他重見光明的時候,發現已經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雖然比在剛才的黑暗中要亮一些,可是,四周還是一片昏暗。只有幾縷微弱的燈光照下來,才讓安哥拉兔模糊的看清面前的一切。
他身上的傷,在經過路上的顛簸已經化膿,疼痛難忍。然後,他的耳朵被揪了起來,面前是兩個人類猙獰的臉龐。安哥拉兔想要反抗。可是一用力又帶動了傷口,疼得他吱吱地叫了起來。心中默念著,安哥拉兔一族的傳承魔法,才知道自己是被施加了封印魔法。
「放開我!可惡的人類!」安哥拉兔不顧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拼命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掙月兌束縛。當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耳朵被面前的一個人類拽住扯得生疼。
「喲!還是一只長成的安哥拉兔,居然會說話了。讓他當我的魔寵還不錯。這次老板應該會很高興的!」一個人說道。
另一個人也仔細地打量著安哥拉兔,然後用手在他的背上來回撫模著,模得安哥拉兔身上直起雞皮疙瘩。那人似乎是太無聊,有心要玩弄面前這個,已經身受重傷的小妖獸。竟用手在安哥拉兔的傷口上使勁一擰,痛的安哥拉兔吱吱亂叫,身上白色的絨毛都豎了起來。
那個人類看到安哥拉兔的慘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就像是面前正發生著一件有趣的事情。抬起右手又在安哥拉兔的傷口上蹭了兩下,安哥拉兔拼命地亂蹬。已經化膿的傷口因為刺激又流出涓涓地鮮血。鮮紅的顏色,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旁邊的人拉了他一下︰「你搞什麼啊?你要是把這兔子弄死了。老板知道了就得弄死咱們。這兔子的命,比我們還值錢,你想死啊!」
剛才的人這才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我就是看咱哥兩無聊,玩玩而已嘛,他死不了的!這麼弄幾下就死了,老板還花那麼多力氣,抓得那麼辛苦干嘛?還有你,想著拿他當什麼魔寵,老板能答應嗎?我們還等著扒他身上的皮去賣錢呢,這一身兔子皮,可值錢著呢!」
「我也就隨便說說而已!」說完,兩人也不再說話,隨便給安哥拉兔用破布條包扎了一下傷口。
「真是麻煩啊,還要我們來伺候這些畜生,要不是等著這皮去賣錢,我找就把他給宰了換肉吃,過得比大爺我還好!」說完,那人像發泄一樣,使勁地拽安哥拉兔的耳朵。
另一個人驚呼起來︰「你瘋了!叫你別玩了,你還繼續弄!」
「好了,好了,不弄死他不就行了!」那人不耐煩地回答著同伴。
听到要被扒皮,安哥拉兔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極度恐懼的掙扎著。也許是兩人也沒有在意,竟不小心被受傷的安哥拉兔掙月兌開來,安哥拉兔一摔到地上就撒腿狂奔。他想要逃出這個昏暗的小屋子,傷口的疼痛不斷地折磨著他,可是安哥拉兔也顧不上這些了。
「不好,快抓住這只兔子,可別讓他跑了!這可是外面的兄弟用命換來的,要是被他跑了,等著償命吧!」一個人大叫著,似乎是看到安哥拉兔逃跑,有些著急起來。
剛才玩弄安哥拉兔的人也回過神來,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似乎也是很怕把安哥拉兔弄丟了。
也許是因為受傷嚴重,本來擅長速度的安哥拉兔感覺自己像是力量被透支了一樣,怎麼也跑不快。鮮血不斷往外涌,在他跑的一路上,留下了斑斑的血痕。
很快,安哥拉兔就被兩個人抓住了,其中一個像是很憤怒的踢了他一腳。
「媽的,看你還到處跑,要不是看在你一身皮的份上現在就弄死你!」那個人朝安哥拉兔淬了一口唾沫。滿是不耐煩地重新將他提了起來,安哥拉兔似乎是被剛才那一腳踢傷了內髒。他覺得眼楮更加模糊起來,任耳朵被兩個人類抓著,卻是連動也動不了的麻木了。
「這家伙,不會是掛了吧!」一個人看安哥拉兔軟綿綿地被抓著,心里有些擔心起來,可能是擔心他們口中的那個‘老板’責怪吧。
「不會的!安哥拉兔這東西。生命力強著呢!我們就將他放著,要是真死了,就說是自己病死的。」另一個人立刻接話道。
先前的人听了這話,眼楮一亮,點了點頭就抓著安哥拉兔朝前面走去。
安哥拉兔只听到 當的一聲響,然後是自己的身體踫撞到了什麼硬物上,又是一陣鑽心的疼。過了好久,他才慢慢地睜開了眼楮,發現自己正被關在一個大鐵籠里。
抬眼望過去。這才發現,對面還有許多跟關著自己一樣的大鐵籠成排堆放著。而且,籠子里多數關著的,都是自己的族人。也有少數其他的妖獸,都是奄奄一息的樣子,可是卻無人問津任其自生自滅。
「舅舅!」安哥拉兔突然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抬眼朝聲音的源頭望去,卻是嚇了一跳。一個鐵籠子里,似乎也關著一只自己的同類。只是此時已經沒了毛發遮體。光禿禿地肉露了出來,上面還有許多撕裂的傷口,安哥拉兔嚇得尖叫起來。
可是,他的叫聲卻並沒有得到回應,只有四處傳來的申吟聲。再看其他的地方,居然到處都是這樣的同類,這讓安哥拉兔覺得毛骨悚然。他覺得,這就是安哥拉一族的地獄,是個會讓自己生不如死的地方。
這時,那熟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叔叔。真的是你啊,我是你的外甥啊!」安哥拉兔腦海里這才浮現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沒錯。這確實是他外甥的聲音。
小外甥本來聰明可愛,他還會經常到姐姐家去看他,沒事跟他聊聊天。
可是一年前,小外甥就突然消失了,接著就連姐姐一家人也離奇失蹤了。安哥拉兔曾經找過他們,可是沒有一點音訊,他們安哥拉兔除了森林也不可能跑到其他的地方去。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他的心中升起,其他的族人也告訴他,他姐姐一家多半是被人類的獵人團給抓走了。安哥拉兔覺得悲痛欲絕,可是他怎麼也不相信這個事實,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安哥拉兔的聲音有些哽咽︰「外甥,你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對面的另一只安哥拉兔听到聲音挪動了一子,可是這個動作也像是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一樣,他痛得申吟了起來。可是也好像是習慣了,緩了緩,這才有氣無力地說道︰「舅舅,你也被抓來了,我就是被那些人類弄成這個樣子的啊!」說完,他的眼楮里流露出了憤怒和仇恨的目光,看著就讓人心里發寒。
安哥拉兔有些不安,用顫抖地聲音說著︰「那你媽媽她們呢?」
對面的外甥略微張了張嘴,似乎有牽動了傷口,過了好半天才說道︰「媽媽已經死了,爸爸被關在另一個地方,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不過上次被拉出去剝皮的時候還見過一次,爸爸他……他應該還活著!」
「剝皮!」安哥拉兔覺得心驚肉跳地驚呼起來,雖然他的心里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從被人類抓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了。
「是啊!」安哥拉兔的外甥眼里都是淚光,似乎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然後哽咽著說︰「那些人類每三年就會從我們身上把皮扒下來,因為三年我們就會長出新的毛皮,我現在就是被剛……」他有些說不下去了,痛苦的嘆息了一聲︰「媽媽,就是忍受不了痛苦,才會死掉的。」
安哥拉兔听了自己外甥的話,就感到眼前一黑,好像隨時都會暈過去一樣。他覺得,恐懼和悲痛,正在他的心里悄悄地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