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你成癮 019、意外(2)

作者 ︰ 一天暮雨

浴缸里的泡泡掩蓋住了她的身體,僅留一個腦袋在外面。『**言*情**』如此這般睡覺,搞不好頭一下子滑到浴缸里,也就那樣淹死了。陶以深看著這一幕,忽地拿起了旁邊的花灑,龍頭一開,那冰涼的水便澆到了她的臉上。金粟蘭一個激靈,一下子便醒了過來。看到陶以深就站在跟前,她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狀況。不過,很快這種狀況就換來了她的尖叫。

「叫什麼叫,我又沒對你怎麼樣。」陶以深討厭女人這種夸張,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從電影里邊學的。

金粟蘭雙手護住胸前,其實她不用那樣,陶以深也看不到她的身體,只是她本能的一種自我保護。

「你,你……你變態呀!」也不知道是慌張還是生氣,嘴就變得結巴起來。

「趕緊穿上衣服,到我書房來。」

陶以深扔下這樣的話,便離開了浴室。坐在浴缸里的她,完全不敢動彈,擔心那個惡魔又折了回來。有那麼一會,听到外面實在沒有動靜,她才趕緊起來拿了浴袍穿上。頭有些濕濕的滴著水,她便胡亂地拿了毛巾擦了幾下。想找衣服來穿時,才想起自己根本沒帶衣服到陶家。

陶以深回到自己書房時,網絡那頭的陶以洹已經下線了。幾分鐘之前還要見那個女人的弟弟,怎麼突然就下線了。陶以深坐在電腦前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身體肯定是有眼線的,不是弟弟的人便是那一直在後邊謀劃他們兄弟的人。然而,手下的人太多,傍晚時分他帶金粟蘭出海的事應該不少人知道,就算想查,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听到敲門的聲音,陶以深回過神來。他應了一聲,那門便開了。站在門口的是金粟蘭,只是讓陶以深意外的是她居然就穿著浴袍過來了。

「你這是要勾引我嗎?」

金粟蘭本來就覺得很窘迫,她也實在是沒衣服穿,要不然怎麼會穿著浴袍就過來了。但讓陶以深這樣一說,她就不只是窘迫,而是相當生氣。這個男人嘴里就沒有吐出過象牙來,什麼難听撿什麼說。

「我又沒瘋。」金粟蘭拉了拉浴袍的領口,下意識地把那浴袍的帶子也捏得緊緊的。「到底什麼事,非得把正在泡澡的人叫過來。」

「以洹,」陶以深突然來了個大喘氣。金粟蘭也是個性急之人,完全沒等他把下面的話說完,便回了一句︰「你不用再提醒我,我知道他不會管我死活的。」

陶以深本來想告訴他,陶以洹很快就會回來。不過,見金粟蘭這態度,他也就懶得說了。

「沒衣服穿嗎?」陶以深轉移了話題。

「有的話,我能穿這樣?」

陶以深站起身來,然後走進自己的衣帽間,很快便拿了襯衣和褲子出來扔給金粟蘭。

「你的?」

金粟蘭抱著那衣服,她完全沒有想要穿在自己身上的意思。誰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病,穿他的衣服不會被傳染吧。

「你要不穿,我幫你也行。」陶以深試著往前走了兩步,金粟蘭便像過街老鼠一樣立馬竄了出去。那一刻,陶以深突然笑了起來。

夜,已經深了。金粟蘭躺在床上卻一直睡不著。她一直在想,那個男人應該都看到了吧。這樣想的時候,她真是在心里悔了千遍萬遍,怎麼能不鎖門就去洗澡,怎麼還能在洗澡的時候睡著了。短短幾天,生了太多的事,光是鬼門關都走了兩三回,看她的腦子也是秀逗了。坐起身來,煩燥地揉了揉頭。她下意識地扯了扯領口,看了一眼胸前並不雄偉的地方,然後又懊悔地嘆了口氣。

因為晚上這段意外的插曲,金粟蘭似乎有些忘了在海上的事。然而,遺忘只是片刻的。凌晨從惡夢中驚醒,忽听外面一聲炸雷,那尖叫聲幾乎響徹了整棟小樓。

陶以深和守在樓下的保鏢幾乎是同進到了金粟蘭的房間。黑暗中,她蹲在地上,身體一直抖。有人按了電源開關,好像停電了,連整個小樓都黑漆漆的。警惕的保鏢立馬拿出手電照看了房間,門窗都好,房間里也沒有任何異樣,除了那個女人。隨著又一聲驚雷,金粟蘭本能似地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先生,應該是跳閘了。」

「知道了。」

保鏢隨之離開,而金粟蘭卻沒有放開陶以深。她的身體一直抖著,而嘴里像是還在念叨著什麼。陶以深仔細一听,原來她一直念叨的是‘血’。或許在海上的事對她來講還是殘酷了。她畢竟是個平凡的女人,別說是讓她開槍殺人,就是讓她只在旁邊看著別人殺人,恐怕都會成為她的惡夢。陶以深下意識地拍了拍她的背,好像那便是安慰了。

有那麼幾分鐘之後,電燈突然亮了。似乎有了光亮,人也就不會那麼害怕了。金粟蘭倒也緩過神來。看到自己那樣緊緊抱著陶以深,她的臉上滿是尷尬,然後又像是彈簧一樣,一下子跳出兩米開外。

「那個,那個……」

「行啦,睡吧!」這一次,陶以深倒是沒有借機諷刺她。

「那個叫吉坤的怎麼樣了?」

陶以深原本都走到門口了,听她這樣說又回過頭來。

「你現在還有心情擔心別人嗎?」

「你會殺了他嗎?」

「你覺得呢?」

「你肯定會的。」金粟蘭突然淒慘地笑了起來。「你也會殺了我的,是吧?」

陶以深看著她,這個有些無辜被他扯進來的女人,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倒是蠻可憐的。可是,他陶以深本來就不是心軟之人,如若他心軟了,恐怕早就活不到現在。這是現實的法則,適者生存。

「我剛才夢見自己被你扔進海里,好多鯊魚游過來,一口又一口的撕咬著的身體。很快,那海水就變得血紅,越來越紅,越來越……」這樣說著的時候,金粟蘭已經走到了陶以深身邊。

「我,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我什麼都不懂,也不想懂。你們兄弟之間要死要活干什麼非得扯上我。我不過是遇見了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然後想試著談一場戀愛,怎麼你就不能放過我呢。你若是不喜歡你弟弟,我不再見他就是,我躲得遠遠的,我躲回雲南老家去。」

她的手輕輕地搭上了他的肩膀,然後認真地看著他說︰「如果你想要我,我也可以給你。只求你別殺我。我的家中還有父母,他們只有我這一個女兒,如果我死了,要讓他們怎麼活。」

金粟蘭這樣說的時候,她的嘴唇已經貼上了他的唇。手指輕輕地撫過他的臉頰,然後越來越深地吻著他。陶以深原本是沒有回應她的吻的,但他畢竟是男人,有女人這樣主動親吻他,他也不會無動于衷。相較于金粟蘭的親吻,陶以深的回應則更加的熱烈。他緊緊地抱著她,像是要把她的整個身體都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金粟蘭有些迷糊了,腦子也有些眩暈。她只是為了保住小命才這樣做的,但此刻她卻似乎有些陶醉在他的溫熱里。

突然,陶以深狠狠地咬了她一咬。血腥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開來。金粟蘭有些吃痛,她下意識地模了模微微有些腫的雙唇。陶以深並沒有放開她,仍舊緊緊地攬著她的腰。這個女人沒胸沒**,但是抱起來倒是蠻舒服的。看著她那些腫的又唇和嘴角邊的血漬,他突然笑得很奸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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