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大群宮女公公們離開,藺君慎臉上的表情卻在瞬間凝固了,他徐徐直起了身子,對著容衛便下令道︰「容衛,去如寶宮。」
容衛自是听到了那些宮女們的談論,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何自己感受到了皇上的怒氣。雖然皇上的表情冷凝,可是從眼神中卻是帶上了一抹肅殺之氣,令人見之不禁毛骨悚然。
當他自思緒中回過神來之時,卻發現身旁的藺君慎早已不知所蹤。他猛力捶打了一下腦袋,「怎麼搞得,居然會走神。若是皇上有任何好歹,只能一死以謝天下了。」
他剛想要自劍鞘中拔劍出鞘,銀光閃過眼角的一瞬,他憶起了適才好像隱隱听到有人在耳邊說的那句話。他迅速的將劍收了回去,站起身,循著適才那一幫宮女公公們的方向找了過去。
當容衛追到了如寶宮之時,看到的卻是藺君慎面上青筋暴露,手緊緊的握著琉璃瓦,一臉怒容的瞪視著下面。容衛正好奇到底是什麼事令一向都以冷靜自持為名的皇上氣成眼前的這幅模樣。
他撇過頭,沿著藺君慎所看的方向看了過去。卻不料看到了那麼一幕。
只見那個傳聞中的暴戾殺人成性的鳳墅國君——慕亦泠,此刻一個嬌弱縴細的女子躺靠在他的懷中,他則是用著極其溫柔的眼神凝視著懷中的女子,依稀還能夠看到他唇角微微的翹起,好似在對著女子微笑一般。
如若沒有看清楚那個懷中女子的模樣的話,容衛可能會認為這是一對恩愛的夫妻。可是那個女子的容貌他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她便是傲陵的皇後——卓依依。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嬌柔的貼靠在別的男人的懷中,換了誰都不會極度不爽。更遑論是皇上呢。
就算皇後再不受寵,可她只要還是皇後一天,便要遵守婦道。如今皇後如此,皇上會氣也是自然。只是就不知道皇上會如此處理了。
想至此,容衛轉過頭看向藺君慎,想要自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可是盯了許久,卻依舊未有任何變化。
這些日子卓一一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在夢中一般,讓她壓根分不清自己身處在何時何地,更遑論身邊有誰。此刻她睜著迷蒙的雙目,望著將自己擁著的人,腦子里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此刻的情景是真是假;不知道此刻與男子如此貼近的模樣,多麼的令人遐想連連;更不知道的藺君慎此刻正站在上面居高臨下的望著這一切。
她只是在迷迷糊糊間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要自己起*,她費盡了力氣卻依舊未能動彈。最後似乎是有人看不過去了,這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副光景。
當一陣刺痛的感受由手臂延伸至身體時,她疼痛的擰起了眉頭,嘴里發出了小小的申吟,她的意識也隨著疼痛感而漸漸恢復了過來。「好痛…」
抱著卓一一的慕亦泠听到她喊痛,便是垂下頭,關心的詢問了起來,「痛?依,是哪里痛?」
「手…手好痛。渾身好痛…」隨著痛感傳至全身,卓一一也總算是自半夢半醒中恢復了神智。神智回籠的第一瞬,她便是反應迅速的自慕亦泠的懷中掙月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