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的生日快到了,去年沒能回去陪老媽,她已經很生氣了,今年勢必要回去的。但我回家時唯一的顧慮是,丫頭勢必也會去給老媽過生日,那時候我們就會見面。以前不肯見她,是怕跟她藕斷絲連,這次不同了,現在離我們分手的時候過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了。況且她已經找到了好歸宿,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用太擔心。
只是一想到跟她見面,我的心又忍不住緊張起來,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用什麼表情和心態去面對她,這些都是很擾人的問題。
老媽的生日是在家里過的,因為比較于飯店,在家里布置雖然麻煩些,但是歡樂的氣氛很濃。而且,省錢。
那時候我那討厭的妹妹也已經畢業一年多了,拖了拖關系,最後在一個正式的機關單位里上班——稅務局!好歹也是個公職人員了!沒想到的是,她也找了一個男朋友,跟她是同事,听我媽說,倆人正在熱戀中,成天電話不斷。我終于替我媽松了一口氣︰「媽啊,真替你高興,終于把這貨出手了!」
沒想到這句話被我妹妹听見,過來對我就是一頓亂掐!
傍晚之前,我跟我媽在廚房里忙活著,老妹在客廳里布置,突然門鈴一響,老妹站在門前向貓眼里一望,隨即轉過臉來對我一臉陰笑著說︰「老哥,你的舊**來了,這回我可有好戲看了!」
我一听是丫頭來了,一慌神菜刀就切到了手指,頓時流了很多血,老媽一看,忙過去給我妹兩巴掌︰「哪壺不開你提哪壺!」
老妹被打得很委屈,趕緊開門,丫頭走進來,爸媽全去迎她,我用「創可貼」貼住傷口後站在最後面。
我終于又見到丫頭了,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溫暖。那時的丫頭多了幾分氣質,還是跟以前那麼漂亮迷人,笑起來的時候還是那副死樣子。
丫頭跟我的家人打完招呼,最後發現了我,其實她一進門就看見我了,只是打招呼是必須的,而且她也勢必假裝對我沒那麼在乎。畢竟,我們很久沒見了。
丫頭看到我,笑容收斂了起來,很平淡的表情,說︰「豬…」
她說了一個字就突然止住了,因為「豬頭」這個稱呼似乎不再適合由她叫出來。
停頓了一下,她馬上改口說︰「你也來啦!」
「嗯。」
我簡單地應了一聲,頓時氣氛有些拘謹。我媽我爸我妹,這仨人很知趣的扭頭該干嘛干嘛去,留下我們兩個。
丫頭的平靜在見到我以後並沒有持續到五分鐘,她說︰「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說完眼里淚光閃動。
我說︰「我過得…不好不壞吧,你呢?」
丫頭說︰「我跟你差不多,不好不壞。」
「你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啊。」
丫頭的眼楮有點紅紅的︰「能變到哪里去呢?」
我說︰「你說話倒是比以前規矩多了。」
丫頭听了嘴角稍微彎了一下,用只有我能听到的聲音說了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