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是收服了,太子殿下冷艷蒼白的面容上噙著溫和到要死人的笑意,不冷不熱的看了澹台凰一眼,隨即轉身就走,顯然是為那個令牌的事情生氣。
澹台凰嘴角一癟,覺得這件事情是真心蛋疼,她這是解釋還是不解釋呢?其實不解釋,他也明白自己跟皇甫軒沒什麼,所以解釋其實沒有什麼必要,但是如果真的不解釋,他這口氣恐怕難消!
唉,還是解釋吧!她這般想著,耷拉著腦袋跟在他身後,準備隨著他走……
哪知,太子爺走了沒幾步之後,突然回過頭,步到她跟前,不待她反應過來,不容分說一掌擊在澹台凰的頸部。沒敲暈,只定住了身型,然後扛起澹台凰就走。
「喂喂喂,你干嘛?」不會是要發生家暴吧?
听她驚恐,他唇角淡揚,笑得肆意開懷︰「上次小星星犯了錯,翠花將它敲暈了,最後做了什麼?爺一直就覺得翠花的行為,簡單粗暴有效,值得學習!早就想將太子妃好好的摧殘一頓!既然太子妃對皇甫軒如此念念不忘,爺也該讓你長點記性才是!」
澹台凰面色一僵,想起那天小星星童鞋的慘狀,那硬生生的是去了半條命,外帶毛發都失了光澤,她要是變成那樣……
想著她飛快開口解釋︰「不是這個樣子的,這令牌我用過了,不能還給他而已啊,誰對他念念不忘了?我要是對他念念不忘,早就留在東陵了!」
「砰……」
入了營帳之後,澹台凰被他拋到柔軟的大床上,看他俯身而來,而那如玉長指伸出,卻是對著她的袖口。
分別抬起她的兩只手,往袖口里面掏啊掏。
不一會兒,掏出了魔教的令牌,接著,又掏出了皇甫軒給的風令,他卻還在掏。因為他沒忘記,在她掏出魔教令牌的時候,還生怕又掏錯了一般,往里頭賊兮兮的看了一眼,才敢將東西拿出來。
以太子爺的敏銳,自然很能將她的行為理解為背著他收了不少男人的信物。所以他現下也很認真的掏啊掏,頗有一種捉奸的架勢。
澹台凰的人生中,看見過不少妒婦,今日接觸妒夫,還是一心胸狹窄,偏偏還美貌如斯的妒夫,還當真是頭一回!
太子爺翻了一會兒,沒什麼結果,索性將她的袖口撕開!于是,龍袍就這樣被損毀,但的確是再沒什麼了,這會兒他幽沉的魅眸才慢慢的恢復成平靜的波光,面色也不再那麼溫和得可怕了,眉間朱砂的顏色也緩緩淡了下來。
澹台凰心里咯 一下,其實從東陵回漠北的路上,那位柯姑娘,也給過她一個令牌,只是她都不知道那玩意兒能干什麼用,所以就單獨收起來了,沒帶著身上,幸好啊幸好,不然這妖孽一定會拿著那塊令牌借題發揮!
沒找到東西,他俯首看著她,頷首,埋頭深吮,攪在她唇畔,切齒磨牙︰「太子妃,你再敢亂收其他男人的東西,爺就找跟鐵鏈,將你鎖在北冥太子府,從此你哪里都別想再去!」
充滿佔有欲的霸道話語,從他口中吐出,整個營帳之內,都是一種幽沉詭譎的氣息,像是暗夜中展開的黑色大翼,將整個屋子徹底籠罩,覆蓋,暗黑色的色調,叫人膽寒!
澹台凰看著他幽深的眼,竟感到,有點……害怕!
她只見過犯賤的他,見過狂傲睥睨仿若神祗的他,倒是沒見過他如今這個模樣,活生生的像是魔!于是,她咽了一下口水,已然充分的意識到了這貨是說真的!
在她無比膽顫之間,他終于放過她的唇舌,雙手抵在她的頰邊,眉眼含笑,十分溫和的問︰「為什麼要將皇甫軒送給你的東西,隨身攜帶?嗯?」
最後一個字總是那麼充滿威脅的意味,這丫問話的時候,也總是能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偏偏表情還溫柔到令人沉醉。
看著他溫和到貌似想誘供的模樣,澹台凰很快開口道︰「那不是怕人扔在別處,被有心人利用了嗎?對我來說它和魔教的令牌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一個可能在某一日能用上的東西罷了,隨身帶著有什麼稀奇?」
這般說著,她微怔的看著他的頸間。那只小龍雕刻得真美,華光璀璨,做工精細,最重要這鏈子是掛在他的脖子上,玉色交織之中,更添了幾分冶艷華美。
見她失神看著自己的頸間,而那答案也勉強算是滿意,皇甫軒給的東西,和魔教的令牌對她來說的價值是差不多的,這讓他心情愉悅。
順著她的眸光微微低頭,便見著了那條鏈子。上次在雪山救了他一命的鏈子,戴上它便可以百毒不侵,百蠱不進的鏈子,也是干娘送給他,護了他這麼多年的滿月大禮。
凝鎖住她的眉眼,魅眸染笑,緩聲問︰「喜歡?」
「啊?哦,是挺漂亮的!」澹台凰倒也沒掩飾,真羨慕君驚瀾,有一個這麼疼他的干娘。
他閑閑笑了聲,伸出手一把扯下,隨後長指撩過她的發梢,便往她的脖子上戴。
「喂,我只是說好看而已啊,又不是要!」他干娘小時候就給他的東西,她怎麼能拿?
她不能動彈,但鏈子已經被戴好,他薄唇勾起,懶懶笑道︰「倒是你提醒了爺,這鏈子你戴著挺好。防蠱毒,你戴著,爺也能少為你操心!」
「但是你……」他的處境,也很危險的好麼?時常面臨暗殺,毒殺,給她了,他怎麼辦?
對太子妃還是很關心他的這件事情,太子爺表示非常滿意!于是關于皇甫軒的妒火也都消失了一大半,俯身索吻,**霏艷的波光漸起,整個屋子里面都變成了曖昧的氛圍。
他方才抵著她的唇畔,緩聲低笑︰「你安全,爺才沒有後顧之憂。若是覺得感謝,以後就給爺小心些,若是再讓誰擺了一道,讓人莫名其妙的將東西塞給你,你知道爺的手段!太子府的那面鏡子,已經空閑很久了!」
澹台凰頭皮發麻,分分鐘就想起了這丫當初吃她和楚長歌醋的時候,說得那句威脅,什麼趴在鏡子面前做啊做的……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十分務實的轉移話題,她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到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最終導致現下就被收拾,于是道︰「你干娘要是看見你將這玩意兒送給我了,她不會生氣吧?」
「會!」他邪笑,清楚明白的告訴她,南宮錦看見了之後,是真的會生氣的。
在澹台凰又準備說不要,免得破壞他們母子關系的時候,太子爺又接著道︰「太子妃可還記得,干娘走的那日,你說過什麼?七夕帶著孩子去見她,轉眼七夕就要到了,從現下開始我們要多努力,若真能帶著孩子去見她,為了這一點,她是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賤人永遠如此,即便有無比齷齪的心思,也必然會搭配上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是如今的澹台凰,已經不比昔日,雖然對武功掌握的熟練度,還遠遠不如他,真正交手,定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被他制住的穴道,在這麼久的時間之下,已經足夠沖開了!
見她氣息微調,君驚瀾也能看出來穴道將要沖破,狹長魅眸中隱隱有嘆息和贊賞,小狐狸越來越強大,以後他想為所欲為,也越來越是難了!
也不知這是好,還是壞。
原是準備再用特殊的手法來點她的穴道,讓她無法沖破,想了想終究還是放棄了,再點就該生氣了,只能由著她沖開了穴道。隨即,天旋地轉,澹台凰俯在他身上,夏日炎炎,衣襟單薄,這般相貼,更能勾動人心底的邪念。
澹台凰很認真的道︰「翠花是母的,那次是它把小星星摧殘的不成狼形。你是公的,所以你應該模仿小星星才對,所以,那個將人摧殘成那樣的,應該是我,被摧殘的,是你!」
說罷,她粗暴的扯開他的衣衫,粗暴的在他冰肌玉骨,充滿了野性和力與美收束的胸膛留下印記!
女霸王從來不喜歡被威脅,以前打不過,那是沒辦法,現下這丫正好傷者,要報仇的什麼的,現下豈非最好的時機?
他失笑,也不與她爭奪什麼主導權,因為他心中清楚,最後還是會發生如同那日一般尷尬的問題,最後還是需要他來解決。對于一天到晚想做攻,又不認真研究一下圖,以至于經常出故障的澹台凰,太子爺只能在心底深深嘆息,表示一下同情。
但是這同情里面有多少幸災樂禍,又有多少得意,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帳篷之內是震蕩的,太子殿下也發現偶爾吃吃醋是很必要的,這不,從他們第一次之後,這女人就死活不肯再做第二次,今日倒是一場意外收獲。
……
而帳篷之外,听著主人正在被摧殘的小星星童鞋,如遭雷擊,傷心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花,耷拉著腦袋,拖著九條尾巴,找了一個山坡坐著。
開始回憶當年,那是多美美麗的當年!想當初,主人的世界只有它,它的世界也只有主人。
主人對它說話雖然毒辣,但每每有好吃的,總是命下人先送到它跟前。它曾經以為這就是人類說的愛情,主人這樣寵愛它,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有怒便殺,唯獨能容忍它的胡鬧,並非常縱容,縱容到一種小苗子都無法理解的程度,甚至于它撒嬌撒潑,主人也很給面子!
一度讓它以為,主人和它之間的愛情,已經超越了性別的界限。可是沒想到,人類和動物的思考角度都是不同的,它這麼多年都想多了!還有它曾經在主人的書房,看過的那些什麼人與狐妖,狼妖的愛情故事,還一度沉迷幻想了很久,那些故事也都是人類瞎編了來欺騙動物的。嗚嗚嗚嗚……
曾經的美好和一切,都從澹台凰那個討厭的女人出現,就變了。當然,最可惡的是強佔了它清白的翠花……那一人一寵,簡直就是它和主人的劫難。從此它與主人,庭院春深,蕭郎路人……
小星星這樣想著,那雙瑩綠色的瞳孔之中流出了傷心的淚水,至于此淚水有多少是因為自己在愛情這條路上受到的創傷,又有多少是因為已經很久很久,主人有了好吃的零食,都沒有第一時間送到它這里,總是當成普通水果扔在果盤里給澹台凰「浪費了」而產生的悲痛,它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小星星童鞋心中悲悸,倒來,一只前爪支著自己憂傷的狼頭,發出了一聲嗚咽的悲嘆︰「嗷嗚……」主人哪,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你不曾遇見澹台凰,我不曾撞上翠花醬……
正在它十分悲嘆之間,有一只爪子,捅了一下它的背脊。
它煩躁的一揮爪,頭也沒回︰「嗷嗚!」誰呀,沒看見英俊瀟灑的星爺正在思考狼生嗎?沒見著玉樹臨風的星爺正在悼念的逝去的愛情嗎?沒見著一枝梨花壓海棠的星爺正在悲嘆自己生活質量日漸慘淡嗎?你都沒看見嗎?!亂捅個啥玩意兒!
它一爪子揮完,那丫又捅了一下它的脊背。捅得一副很試探的模樣,但是試探之下,又有一點得意……
星爺終于憤怒的扭過狼頭,然後看見了它不遠萬里,長途跋涉,千里奔波,刨地數丈埋下的私房錢!又落到了翠花的手上……一時間它憂傷的表情在風中定格,形成了一道亮麗而淒慘的風景線!
「嗷!」翠花得意的揚起下巴,嘿嘿,經過這段時間在人類世界的混跡,花爺已經知道這種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私房錢!公狼這種生物,就跟很多沒有自制力的男人是一樣的,有了錢就喜歡出去鬼混!
所以錢啊,這種萬惡的根源,還是由偉大的花爺來幫小星星保管吧,也能避免它誤入歧途!唉,花爺就是這樣用心良苦,心地善良!
小星星一見,險些沒氣得嘔血,伸出爪子就去搶錢︰「嗷嗚!」你給星爺還來,誰要你保管?
翠花自然是不還的。于是……
兩只又打得雞飛狗跳……韋鳳默默扶額,又上去勸解!想她影部情報系統第一人,現下竟淪落到了每天為這兩個家伙勸架的大媽,真是悲傷!只要它們一打起來,那就是天崩地裂,飛沙走石,有時候還有無辜路人被咬傷中毒,整個營帳都能被它們的行為震動得抖三抖,不勸不行!
要是這種本事用在殺敵上……嗯?用在殺敵上?
韋鳳眼眸徒然一亮,要是讓這兩個家伙,到澹台滅的營地去打架,那邊也沒人能勸阻它們,打得個你死我活的,澹台滅的軍營也跟著遭殃!這想法一出,她索性也不勸解了,看了一眼澹台凰和太子的營帳,等他們出來之後,她再上去提建議!派它們兩個出去搞破壞……
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里面的人居然也沒出來。
倒是听到澹台凰一句話從里頭憤怒而虛弱的傳出來︰「君驚瀾,你不怕腎虧嗎?」
一條黑線,從韋鳳的腦後縱橫而過,默默的轉了頭,默默的紅了臉,然後默默的……豎起耳朵接著偷听!
「是太子妃主動的,爺無力抵抗,最終只能羸弱承歡,豈能怪爺?」太子爺永遠都是那樣正確,錯誤的總會是旁人,即便現下受苦的貌似是澹台凰,但是在他的話里面听出來,貌似他才是被欺壓的那一個!
看著覆在她身上,笑得如沐春風的賤人,她狠狠戳著他的胸口︰「放屁,你這模樣還能叫羸弱承歡?你還要臉不要?」
他如玉長指包裹住她的,隨即一扯她的手腕,將她的玉臂扯過頭頂,輕輕按著,笑得邪氣魅惑︰「太子妃,你最好是別亂戳,爺的腎很好,再刺激只能更好!」
澹台凰默默流淚︰「……」
她今日終于明白了什麼叫自嘗苦果!極致的酸脹和極致的歡愉,讓她眸色迷離,想攀附住他,可偏偏手被按著。
忽然,她眉心一皺,齒間咬出唇畔。
見她面色不對,他驟然停下,問︰「怎麼了?痛?」她這類似的表情,倒只有初次的時候見過。
「嗯!」澹台凰點頭,額角幾乎冒汗,看她表情實在不對,他趕緊起身,然後兩人的齊齊僵住……出血了?出血了?!
澹台凰仔細的盤算了一下,貌似離月事還早得很,那這是什麼情況!唯一的可能……唯一的可能讓澹台凰開始磨牙,狠狠一腳將太子爺從床上踹了下去!
太子殿下因為太震驚,被踹成功。隨即素來沉穩內斂的面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驚惶神色,飛快扯過錦袍,穿上,跑出去找百里瑾宸。
好在她一覺得不對,表情變了之後,這賤人到底還是心疼她,知道她是真的疼,及時起身,所以疼是有點,但也沒有太疼。
不一會兒,百里瑾宸來了,而太子殿下劍眉微皺,幾乎不敢看澹台凰的臉色,但心下無比擔憂。百里瑾宸暫且還不知道澹台凰是出了什麼情況,被君驚瀾一拖就來了!
伸手給澹台凰把脈,又看了一眼滿地散落的衣襟,寡薄的唇畔微微抽搐了幾下,第一次接觸這種情況,真是要命。
見那兩人都十分緊張的看著他,百里瑾宸艱難的從口中吐出一句話︰「過一會兒就好了,十天之內不可再行房事!」好在只一下出了問題,君驚瀾就該已經退出來了,所以只擦傷了一下,並不嚴重。
「原因呢?」君驚瀾問得很快,心下無比焦躁。
原因,原因……
百里瑾宸抬頭看著他,寡薄的唇畔微微抽搐了幾下,十分淡薄的問︰「我可以不說嗎?」他深深的覺得,說完原因,他整個人的形象都毀了,而且這種話,叫他如何說得出口?
太子爺聞言,斂下魅眸,沉看著他,沒說話,但是意思卻是很明白。原因他一定得知道……
百里瑾宸寡薄的唇畔又抽了抽,見他表情和澹台凰一眼堅定而擔憂,終于甩袖起身,淡淡吐出了一句話︰「縱欲過度,用力過猛,你該節制了。圖沒少看,但其中精髓還未能領會吧?」
于是,導致一個不小心,就傷了她。終究是經驗不夠,技巧不足……
百里瑾宸說完,飛快的從屋內離開,白玉般的面上微微燻紅,第一次講出這樣的話,簡直叫他難受至極。
然後,百里瑾宸走了。
然後,澹台凰原本就很難看的面色,瞬間更難看了。
然後,太子殿下站在她的床前,認真的道歉,就差沒有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來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的。並十分認真的作檢討,一切都是因為他技巧生疏,經驗不足,以至于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這都是他的錯!
但是太子爺也表示很委屈,他們一共也就兩次,上次離現下已經很多天了,為什麼會縱欲過度呢?好吧,也許每次持續的時間的確是太長了一些。
澹台凰這會兒已經成功的升級為大爺,躺在床上,一個白眼加冷眼,外帶各種冰刀眼,往他身上橫掃!並下令讓太子爺為自己的「無恥、齷齪、卑鄙、下流,不顧及女士心情,不結合女人身體能承受的限度」的種種行為,寫下一封長達萬字的檢討!
太子爺自從獨掌了政權,超過一百字的內容,都是直接扔下去,讓下人們代筆,這驟然要寫一萬字,久久生疏,如今要寫,對于他來說的確是個技術活和體力活。
于是,可憐的太子殿下,在這個夜晚,終于為自己的「縱欲過度,用力過猛」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澹台凰睡得很安穩,但是苦逼的太子爺,挑起孤燈一盞,拿著筆懷著滿心的糾結與愧疚,認真的檢討自己,並要保證內容不浮夸,句子不重復,感情要真摯,認錯要誠懇,表情需悲傷,下筆必流暢,還不能有一個錯別字的,寫出一萬字的檢討!
所謂挑燈夜戰,不過如此!並且出于心中綿長的愧疚和自責,他根本都不需要懸梁刺骨,就能保證精神狀態極好的書寫……
而澹台凰躲在被窩里,貌似睡著了,實則在偷瞄他。看他那認真執筆,皺眉反省的模樣,悄悄扯了一下唇角。他不是故意,而且她說不舒服,他就退出了,沒有再接著做,並非只為自己一人之欲不顧及她的感受。所以她也沒真的怪他,但是總是被這混蛋欺壓,如此機會,難得能反攻這妖孽一次,得以看他吃癟,這樣的機會要是不抓住,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愚蠢!
于是,那風華絕代,容色瀲灩,儀態風流,尊貴而不可冒瀆的太子殿下,就這樣在澹台凰躲在被窩里偷瞄的情形下,下筆如有神的足足檢討了一整夜!把自己的缺點、錯誤,和不正確的行徑,進行了深度的分析和高度的剖析,檢討的尺度非常深刻並十分具有哲理性!尤其認錯反省得太認真,竟然都沒注意到某只小狐狸根本沒有睡覺,而是在偷看他的窘迫……
唯一比較滿意的是,他從來性格嚴謹,所以還沒有寫出什麼錯別字,以至于需要重新書寫。所以,當晨曦之光灑了進來,掩過了屋內的燭光,他的一萬字檢討書,這才是終于在一整夜的挑燈夜戰中完成,蠟燭也都在中途換了好幾根。
然後,他如玉長指舉起檢討書,狹長魅眸眯起,又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了此書所表達的感情十分真摯,認錯非常誠懇之後。最終滿意!
隨後,一副做錯事的小媳婦模樣,悄悄的往床上澹台凰的方向看了一眼,忐忑著起身,怕驚醒了她,攪了她的好眠,十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站她在床邊。默默等著領導醒來之後,將自己長達一萬字的深刻反省,交給領導視察!
就是不知道領導能不能原諒他的嚴重錯誤,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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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家可憐的小凰兒!哦,我家倒霉催的太子爺!呃,我家郁悶的小瑾宸!嗝,我家悲傷的星爺!嗚,我們家苦逼的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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