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缺乏耐心的世界來說,堅韌而耐心地受苦,這本身就是最可寶貴的榜樣。——夏洛克•福爾摩斯。
……
「然後?大駕光臨來找我SOS求助了?」
一只手臂支撐住側臉,身體傾斜于手臂的一側,葉梓熙玩轉手中的一顆棋子,平靜斜坐在藤椅上,目光流轉,他的視線最終定聚眼底的國際象棋上。猶如一位美如冠玉的貴家公子爺,放蕩不羈的姿態張揚他特有的玩世不恭,卻完全不失自身持有的美感。
五分鐘前,在石一冢的腦細胞死得差不多成負數之時,她終于狠下心,盤問到葉梓熙的房間所在處,「大駕光臨」地登門拜訪他這位……很清閑地玩國際象棋的老人家。
順便一提,他現在正在玩「無對手限制」的國際象棋。
「按照你說的,我去過那個地方,結果那里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啊。」說到底,她白忙活一中午的寶貴時間!越想越氣人,石一冢憤憤不滿一**壓上房間內的小沙發。
葉梓熙繼續他的游戲時間,兩根手指捏緊的黑「馬」下到前兩格的右上角上,嘴中叼著的棒子動個不停,「唉~不錯嘛,我以為你會不領情地拒絕我給你的surprise呢。」
他給她的surprise?
「你不會是在耍我吧?把我騙到那里,是想看我出丑吧?」石一冢滿臉「竇娥冤」的表情直愣愣地盯住她腦海中已秒殺虐死幾萬次的學弟。
如果現在上天好心賜給她一把刀,她一定二話不說直接了當地往葉梓熙的肚子上捅……不,果然應該往他那張欠揍的臉上砍才是正道……不,要不給他嘗嘗萬年殺的滋味,這才是黑歷史上真正的王道!
被某人的腦子無限惡搞的葉梓熙又拿起棋盤上擺著的一顆棋子,四下掃視全盤,兩根手指捏住的白「兵」下在斜線處的黑「後」佔領的位置,白「兵」推倒黑「後」,葉梓熙的臉上立刻咧開一個陰險的笑,沒回答石一冢包滿憤怒的話,他的視線移到石一冢的雙眸,拿起立功的白「兵」頭指向她,過于清澈的血色瞳孔染起一絲狡黠,「學長,陪我玩一局幾秒鐘就可以分出勝負的象棋吧?我可以把馬上要贏的白方讓給你哦。」
石一冢沒反應過來,「哈?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來陪我玩一局馬上可以分出勝負的象棋怎麼樣?當然,你陪我玩,我就告訴你,你沒有找到的surprise。」
「可是我不會玩國際象棋啊……」
「沒關系,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步驟下棋就行了。」
悠不過他,石一冢步伐艱難地挪到葉梓熙的對面,屬于白方領地的位置上坐下。
天吶,有誰能救救她?她對棋類的講究一竅不通啊,什麼「橫、直、斜著走」,什麼「將死、死局」,什麼「誰吃誰、誰吃誰」,讓她一個只精通飛行棋的渣渣玩大神級別的國際象棋,簡直就是斯巴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