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事件——
死者︰時詩
死亡地點︰別墅內時詩的房間
死亡時間︰今晚八點左右
現場情況︰被害人時詩因刀子插進心髒處斃命,平躺在地面,沒有什麼奇怪的動作或暗號,被害人四周也沒有不尋常的東西出現,房間的窗戶鎖著,形成一個密室。與被害人洛雨樹一樣,犯人行凶後沒留下任何痕跡。
——
雖這麼說沒錯……
……
「不、不是我……不是我……」
……
但是他們卻抓住了在場的「犯人」……
……
「說!你到底跟他們兩個有什麼仇恨?!」
……
而那名在場的「犯人」居然是……
……
「歐陽!」
石一冢和艾希匆忙趕到現場,在去往時詩的房間的途中,石一冢大致了解艾希述說的情況︰秦月蓮原本想去時詩的房間找時詩去海邊散心,結果打開房間的門,發現歐陽執手中拿著一把帶血的刀子,然後又看到他前面——躺在地板上已死亡的時詩。
「我沒有殺她!我有什麼理由殺害他們?!」歐陽執朝被楊啟皓和鄧偉嘉拉扯住的劉宗鎧破口吼道,他帥氣的臉色煞白,兩條眉毛擰成一條灰白的直線。他的一面臉上印有紅透的拳頭印,顯然是有人揍過他。
听到對方堅決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證,劉宗鎧暴怒的雙眼緊緊瞪著他,被禁錮的身體不停掙扎著,充滿血絲的瞳孔盡是憎恨,「手上拿著刀的人有什麼好解釋的余地?!你是個人渣,你殺死我的同事!就是你這種孽種殺死他們!!你憑什麼要害死他們?憑什麼?!!」
「我、我沒有……我真的、真的沒有……」面對一個連解釋都沒機會解釋的場面,歐陽執不甘心地咬緊牙關,握緊的拳頭因指甲陷進肉里染上了鮮血,他毫無知覺。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他?他是無辜的,他沒有殺她,真的沒有!
迅速轉過身,歐陽執選擇逃離這間不給他解釋的房間,這個沒道理的場面。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石一冢看清楚了,歐陽執憔悴的臉龐,劃下一條不甘心的淚痕。
……
讓自尊心強悍到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循環不可能低頭說認輸的獅子座流淚的人,是罪不容誅的存在。
……
然後,在場的所有人目睹了,石一冢惡劣地拎起劉宗鎧的衣領,一個一米八和一個一米六四身高的差距,石一冢凶著一張臉,平時死魚眼般的眼楮變得銳利,雙眼隱隱透出寒光,她的語氣故意低壓下去,透著一股危險,「喂,你體會過被別人冤枉的感受嗎?還沒找到證據,你憑什麼指明他是凶手?就算他是凶手,你的兩只瞎眼有看見嗎?手上拿著刀的人就一定是凶手?簡直是笑話。」
說著,石一冢松開劉宗鎧的衣領,緩緩撿起掉在地上的刀子,「我手上也拿著刀子,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凶手?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想為他們報仇?喂喂,別把自己表現得那麼偉大。假設你的同事跟你說他恨你,要你去死,你會做嗎?同樣的道理,你們之間的感情只不過建立在‘同事’的名義上。你為什麼不懷疑一下你‘最要好’的同事當中,會有人是真凶呢?」
「我相信歐陽不可能是凶手,以我的性命作擔保,他肯定不是凶手。」石一冢輕輕一笑,臉上還原之前應有的神情,「雖然我的命不值幾塊錢,不過將就地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