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繡婚程 第152回︰誣陷捏造,有何解釋。

作者 ︰ 靜海深藍

曾經她不在意自己嫁的是誰,反正聯姻只是她復仇的工具,冷了心,絕了情的她在沒有看清楚自己以前的愚蠢,以為一生再也不會愛人,可現在不一樣,她不只要為炎家洗雪冤情,要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她更要為自己未來掙一份榮華和幸福!

因為對負她的人最殘酷的報復,就是讓自己活得比以前精彩,並且找一個真正愛自己的人永遠幸福下去。

至于府里那些女人,遲早有一天,她會讓拓跋藺想法一一處理掉,而眼前這個苗秋桐就是她最先要解決的對象。

听了她這麼直接的回答,苗秋桐儼然像被一巴掌甩在臉上,瞬間臉色難看極了,居然說她沒有資本和她共處?

她很憤怒,可又不能表現在臉上,即使對方坐在車內看不見,她努力把怒氣壓下去,正想說什麼時,可炎妃然卻沒心情與她在此閑聊,宣示了自己的主權後,馬上讓車夫駕車離開。

苗秋桐憤恨地瞪著馬車,直到消失在街尾後,正準備回府時,一道聲音叫住她。

「秋桐,想不想一雪此恨?」

聞言,苗秋桐順著聲音側頭一看,只見身側有道身影走近,對方穿著一件灰色長斗蓬,微低著頭,當來到跟前時,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看到對方臉容後,苗秋桐驚訝說︰「是你?」

對方緩緩一笑,「跟我合作如何?」

「哦,怎麼合作?」苗秋桐唇角一彎,有興趣了。

***

馬車停在宮門前,那俊先行下車,拿出墊腳的東西,旁邊的青隻掀開布簾,炎妃然在芊蔚扶持下了車,宮門的侍衛對炎妃然並不陌生,隨即彎身行禮,並讓路給他們通過。

金鑾殿外,早有一批人等候在此,而這些人大都是官員的隨從或侍衛,有些是官員的家屬,當然,除了重臣外,一般的官員沒有皇帝的諭旨,是不能攜帶家眷進宮。

見他們一行人走近,認出炎妃然的人紛紛上前行禮並想借此攀附關系,但都被那俊和芊蔚帶著丫鬟擋住,不讓他們近身。

在站在一旁的鳳雲汐則以睿王妃的身份上前跟她打招呼,兩人身份地位相當,表面又裝出客氣有禮,眾人並沒看出她倆的關系,以為只是妯娌之間的問候,閑話家常。又見她們沒理會自己的意思,自覺得無趣,便站在一邊三五人一群地聊起來。

鳳雲汐待落在她們身上的注意力分散後,才正經的說︰「你果然會來。」

炎妃然笑了笑,「你挺早的嘛。」

「嘿嘿。」鳳雲汐嘿笑兩聲,「我跟老爹一起來的。」

鳳雲汐為幫炎妃然打探三符下落,昨晚回娘家了,當由父親那里得知今天公審,肯定炎妃然也會進宮,所以一大早就跟鳳丞相進宮來。

聞言,炎妃然眉一挑,「你該不會為了打探三符的事跑回去吧?」

鳳雲汐點頭。

「那有什麼線索沒有?」

鳳雲汐由懷里悄悄掏出一封信函,塞給她道︰「這里人多不方便聊,回去你自己看。」

「好。」炎妃然接過來,放回懷里。

鳳雲汐又道︰「不過有另一件事情,你听後別定開心。」

「什麼事?」

「剛剛你來遲了一步,你知道我看到誰進去了?」

「誰?」

「楊立萬。」

炎妃然驚訝道︰「他不是死了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我視力超好,怎麼會看錯?是你家王爺的護衛與文統領親自押進去的,不信你問下其他人。」

炎妃然的質疑讓鳳雲汐覺得侮辱了她的視力,初時見到她也以為自己看錯了,明明楊立萬中毒身亡,她還見過尸體,怎麼現在卻見到他上朝被審呢?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原由,就遠遠見到炎妃然朝這邊走來。

「難道楊立萬沒死?當初讓睿王押回京都的是假的?」炎妃然想起昨晚拓跋藺說的天機不可涉露,難道就是指楊立萬死而復生嗎?若真如此,那麼,楊立萬的死是障眼法,目的是讓敵人降低戒備,以為重要證人死了,便死無對證,這麼一來,拓跋藺就有辦法反擊。

事實上,金鑾殿內的公審正如炎妃然所想的,當武承帝拿出拓跋藺收集的證據質問周濤時,由周濤帶領的官員杖著楊立萬已死,極力的想撇清一切。

「這些證據都指證你與楊立萬勾,甚至買凶殺人,你作何解釋?」武承帝拿著證據問周濤。

周濤上前,有恃無恐的答道︰「皇上,微臣承蒙皇上的恩寵,對皇上和朝廷全心全意效力,就是嘔心瀝血,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微臣又怎麼可能與楊立萬勾結?這分明是拓跋藺冤枉微臣,想置微臣死地,請皇上明察!」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宇文拓道︰「皇上,這些帳冊記錄著每一筆交易都與周丞相有關,更有他的親筆簽名,現在周丞相卻說這些雍親王誣陷他,他分有在狡辯,請皇上明斷。」

周濤沒有反駁宇文拓的話,轉而問拓跋藺︰「雍親王,到底本相哪里得罪了你,竟然仿造這些書函帳冊來誣陷臣?」

拓跋藺眉頭一皺,正想說什麼,趙振宇見周濤竟然反咬拓跋藺誣陷,早已看不過去,搶先出言道︰「周丞相,現在證據確鑿,還想反指雍親王捏造你?」

「好笑,此等伎倆,本相也可以做出來。」周濤冷笑,「趙大人,單憑這些證據就說本相與楊立萬謀反,怎麼不說雍親王想公報私仇,捏造證據來誣陷本相?」

見他們各持有理,武承帝不敢眉頭微蹙,他問︰「周丞相,你說雍親王為公報私仇,故意誣陷你?」

周濤唉了一聲,很無奈的說︰「皇上,微臣雖感痛心,但事到如今,微臣不得不如此認為。」

武承帝俊眉一挑,不著痕跡的看了拓跋藺一眼,見他皺了皺眉,然後轉問周濤︰「那他這又是為何呀?」

「皇上,雍親王與大皇子感情深厚,自從大皇子去世後,他曾多次的指罵微臣是謀害大皇子的凶手,這些事雖隔多年,相信在場的各位並沒將之淡忘吧?」

聞言,眾臣點頭竊言,的確,這些事他們都沒有忘記,雖然有十幾年,那時雍親王還是十來歲的孩子,曾經當眾出言指著周丞相說他殺人凶手,一個小孩的話又沒證據,大家都以為那是他太過傷心,胡言亂語,後來此事也不了了之,沒想到事隔多年後,周濤再提起此事。

「沒想到雍親王心里還一直這麼認為,難怪這一年來他回歸朝堂,處處挑釁微臣,現在又仗著皇上的信寵,偽造這些證據陷害微臣。」

拓跋藺深邃的眸掃向周濤,薄唇半晌才輕輕動了動︰「眾所周之,周丞相能言善變,沒想到故事也這麼精彩,本王深感佩服。」

周濤冷冷一笑,反駁道︰「雍正親的手段本相才深感佩服,連偽造證據都能做出來。」

拓跋藺深邃的眸子里暗涌流轉,神色俊逸淡然,即使是坐在輪椅上,那生與具來的優雅沉穩氣息毫不保留的宣泄著,他凝視著周濤,唇角微揚,笑問︰「你真的認為這些證據是本王偽造的?」

周濤一頓,臉上那淡定的神情一點點退變,盯著拓跋藺臉上那微笑,心開始不安起來。

從上朝到現在,拓跋藺臉上始終掛著一淡然微笑,縱使如此,但凡見他微笑的人,沒有人敢認同他在笑,只因他的笑容宛如刀鋒般,帶著尖銳的寒氣,仿佛隨時都會破空而出。

「皇上,微臣願以人格擔保,雍親王絕非為報私仇誣陷周丞相,望皇上明斷。」鳳丞相見此,出來為拓跋藺作證。

一直沉默的宇文太傅也道︰「微臣也願以人格擔保,雍親王絕非為報私仇誣陷周丞相,望皇上明斷。」

繼而陸續有大臣出來為拓跋藺作證擔保,甚至還有兩位是周濤信寵的門生。

周濤臉色極難看,拓跋藺竟然隱藏得如此深,不但拉攏了鳳丞相和宇文拓,更連刑部尚書都是他的人,甚至朝上有好幾位重臣都與他站在同一陣線來對抗自己,還有兩位是他信寵的門生。

「皇上,臣以人格擔保,周丞相沒有與楊立萬勾結,做背叛朝廷的事。」安郡王站出來道︰「這幾本帳冊和幾封信函分明是有人想在皇上面前立功誣陷周相的。」

「臣也不相信周相勾結楊立萬背叛朝廷,肯定雍親王仿造的證據,皇上請明斷。」金將軍道。

「是啊,周丞相對皇上忠心耿耿,我們等可以為他做保,請皇上明察。」

周濤那些黨羽也不甘示弱,紛紛站出來替周濤說話,說拓跋藺為了立功,捏造一些無意義的證據來誣陷他們,反訴拓跋藺誣陷之罪。

拓跋凜站在一邊,由始至終都沒發表過一句話,他很樂于見到此場面,他看了眼同樣沉默不言的睿王,一直以為他以為拓跋堯和拓跋藺是同黨,可此刻他並沒有出來跟拓跋藺站在同一陣線來指證周濤,難道是他猜錯了?

拓跋堯沉默,是因為他猜到今天的場面會如此,但他相信拓跋藺會有辦法對應,不需要他插手,而他默默的觀察這些朝臣,那個是正,那個是邪,他心里已有底。

武承帝撫須沉吟,在派拓跋藺調查滬州城之前,就知道此案復雜難搞,必然會牽連朝中眾臣,也懷疑主謀者就在他們當中,甚至是他最親近的人,若不小心極有可能會引起他們的反叛。然而,它是北越國的一個毒瘤,若不鏟除後患無窮。

前些日子他見識到拓跋藺的智機和隱忍,深思熟慮過後才派他前去。只是沒想到拓跋藺此次去會發生諸多事,還讓拓跋藺差點為此喪命。這些天看了拓跋藺陸續呈上來的證據和帳冊,沒想到牽連比他想象中還要廣。

就在昨天召見拓跋藺前,他還在考慮要不要公審此案,就是怕像現在這種情況出現,下面這些大臣,幾乎大部分都是周濤的黨羽,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動他們的,但拓跋藺堅持說這次一定能替他鏟除這些毒瘤。

思到此,武承帝直睇著拓跋藺道︰「雍親王,他們都說這些證據是你偽造來誣陷周相,你有何解釋?」

拓跋藺兩手輕輕放在輪椅扶手,銳利眸子往眾人面上掃了一眼,嘴角掛著一微笑,薄唇微啟,徐徐的道︰「啟皇上,微臣有人證。」

武承帝知道他指是誰,配合問︰「人證?誰?」

拓跋藺一字一字的慢慢吐出︰「楊、立、萬。」

楊立萬三字一出,朝中一片嘩然。

周濤和他的黨羽更是驚慌,楊立萬?他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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