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到他身邊嗎?
呼吸一滯,閔芝雅像定格似的瞧望著門邊笑容森冷的男人——
她想,她當然想回到他身邊!
可是,她不能那樣說。
「睿,我從來不敢想這個問題……」長長羽睫微微一顫,似憂怨的垂下眼瞼,不太敢去正視他犀利的長眸。
薄唇彎起邪肆的笑,郗子睿目光透著懾人的寒光,聲音三分慵懶,七分邪佞,「……你倒挺識趣!」
心底一顫,閔芝雅抬起水眸看向他,心髒碾的支璃破碎,越來越模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
「睿,難道,我和你之間,說話都變得這麼生冷嗎?」完全感覺不到他一絲溫柔,閔芝雅話音微顫。
「生冷?」肆虐一笑,郗子睿懶懶言道,「芝雅,五年了,你說能不生冷麼?」
「睿,我不相信你是這樣的,你剛才,明明很溫柔的抱著我。」閔芝雅一臉痛苦,想到他剛才進來時,那溫柔的擁抱,是那麼溫暖柔情。
呵!
一個狂獗冷笑,郗子睿誹弄道,「芝雅,我抱哪個女人不是這般溫柔?」
無可厚非的嗤笑,像刺一樣扎進閔芝雅心髒里,痛的她差點窒息。
「睿,是我對不起你,我求你不要這樣和我說話好不好?」楚楚可憐的瞧望他,美眸里氤氳著無限悲憫的祈求。
「那,我應該怎麼跟你說?」眸里頓時染上嗜血的紅,郗子睿一個箭步跨上來,突然失去理智的將她壓倒。
驀然間,觸踫到他身軀的燙意,閔芝雅心里漾開了花兒,臉上卻淚流不止,假裝矜持的推開他,「睿,求你不要這樣……」
「五年前,你不是要給我最後一次美好嗎,我今天給你這次機會!」
「嗯……睿……不要……」故作無力的哀求,閔芝雅似驚慌失色的看著他。
郗子睿面無表情,動作不帶任何溫柔,強行掠奪著……
不一會,閔芝雅便低喘連連。
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演變成這樣,但,瞧望著郗子睿那餓狼般的掠奪,她知道,她的身子可以成為回到他身邊的唯一籌碼!
郗子睿穿戴整齊完畢後,只見他嘴角邪氣一勾,笑容帶著極致的諷刺,眸光森冽詼諧的睥睨著衣衫不堪的女人,冷言道,「給你女王不當,偏要淪落為玩偶,芝雅,值得嗎?」
說著,不待閔芝雅反應過來,卻見郗子睿從外套口袋取出一張支票甩到她臉上,像惡魔的捏起她下巴,「閔小姐,一次五百萬,這個價位,應該合理吧?」
一次五百萬?
心頭一震,閔芝雅睜大美眸看著他,聲音淒楚幽涼,「睿,你把我當作什麼了?」
「……公主!」優雅的字眼,徐徐的從薄唇間溢出,唇邊的笑,邪肆輕浮。
「公主?」心髒赫然絞痛,閔芝雅實在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薄涼的男人,「睿,我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傷害我好不好?」
呵,公主?
睿居然說她是公主!
難道,在他眼里,她就跟夜店里的公主一樣嗎?
不要,她不要這種稱呼!
「我說了,你不該回來的!」嗓音低沉而透著一股寒冽,郗子睿優雅收回捏著她下巴的手,站直身子,十分懶魅的瞧望著她。
「睿,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能不能換個角度為我想一想?」閔芝雅一臉悲痛,紅唇微微顫動著,「我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出身卑微的女人。我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身份也沒有上流名媛尊貴,但,我很幸運能得到你的寵愛,同時也被很多人羨慕嫉妒恨著,他們都說我只是你身邊的一個擺設,再怎麼得寵,終究還是進不了郗家大門。」
郗子睿沒有說話,只是眸光淡淡的鎖在她臉上,城府深沉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不就是相愛到最後,卻不能成為自己心愛男人的妻子嗎?」看男人佇立著不說話,閔芝雅忍著身上疼痛,突然撕開嗓門吼起來,「所有人都說我閔芝雅是借你上位,他們根本就看不到我的努力!他們都在等著看我笑話,等著看我落魄的那一天,等著看郗夫人唾棄我是個低賤的花瓶藝人!」
隨著情緒激動起伏,身子赫然顫抖得厲害。
郗子睿依舊是一片緘默!
「我想證明給他們看,我閔芝雅是有實力的,而不是一個花瓶!」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堅韌的毅力,看起來是堅強的那麼讓人心疼。
可是!
郗子睿緩緩露出妖媚邪佞的笑容,一個極其溫柔的眼神,輕輕的剜了過去,嗓音好听至極,「說到底,你就是懷疑我郗子睿給不了你想要的一切,嗯?」
又是這種懾人心魄的懶佞邪音,閔芝雅整顆心都在打顫。
她失算了嗎,睿不應該會憐憫她的嗎?
畢竟,她說的也句句真實,沒有真憑實力,怎入得了郗夫人的眼,她怎當得了郗家少女乃女乃?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因她的話覺得情有可原之處,反而,是那般狂獗妖冶而藐蔑輕浮?
這是睿嗎?
陰沉的太可怕了!
賣力的猛搖著頭,閔芝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芝雅,你要記住一點,我是郗子睿!」
似魔非魔的嗓音在耳畔漾起,聞言,閔芝雅整個人都僵住了。
對,他是郗子睿,他是不可褻瀆的郗子睿!
他的名字,就是一個權威,是象征著名門望族的權威!
可是,五年前,她思想太不成熟了,她把這個權威甩了。
那時候,郗子睿是真的怒了,可他很風範,並沒有因此封.殺她,他是那麼儒雅大度,是那麼心襟豁達。
由此,更是令萬千女人痴迷不已,追捧為心目中最標準的優雅男神典範!
後來,很多人都把他這份儒雅氣度稱為郗氏優雅,只專屬郗子睿的!
「芝雅,挑戰權威的下場,你可知道?」他語氣越溫柔,眸里氤氳的寒氣越是冷的駭人。
閔芝雅哭的答不上話來,單薄的身子一直抽噎個不停。
原來,郗子睿比那個男人還要恐怖上三分,這種溫柔的殺手 ,才是最致命的!
看她臉色蒼白的很,郗子睿斂起笑意,靜靜盯了她數秒之後,一個優雅轉身,便朝房門走去。
這次,閔芝雅再不敢去叫他,而是狠狠咬著紅唇,手,緊緊的擒著那張五百萬支票。
她,何曾被他用支票甩過?
這種用錢來濺踏她身子的凌辱,比直接給她一刀還要難受!
啊!
情緒崩潰的失控嗷叫,閔芝雅將捏的皺巴巴的支票撕個粉碎,一把揮揚了出去,漫天紙屑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