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緊手中的禮物盒,米曉歡雙手將禮物遞到他面前,小聲的說,「生日快樂……」
然,心髒卻跳動的很快——
「你是想說這事?」終于,司澤眸抬起眸看向她,只是,眸光淡淡落在她的禮物盒上。
小米搖頭,「不是。」
不是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給你一分鐘說完,我困了。」他並沒有伸手去接她的禮物,而是冷冷看了一眼時間,示意她說完話立馬走人。
看他總是一副冷眼睨人的冷傲姿態,小米也不想多磨蹭,鼓起勇氣,口是心非的沖著他說道,「你說的沒錯,兩年暗戀換你一個初吻,我確實是賺了。喜歡上一個不懂尊重別人感情的家伙,也確實是一件很可恥的事!」
她不想再被他那麼可恥的賤踏自己的感情了!
心髒驀然緊窒一痛,司澤宇沒有出聲。
「今晚,我想把這兩年來的愛意全部退還給你,從此兩清!」將手中禮物盒往他身上一砸,小米眸里頓時灑上淚花,強忍著眸中的脆弱,似有骨氣的瞪著他。
她,不想再被他那麼難堪的侮辱了!
低眸看著砸在身上包裝漂亮的禮物盒,司澤宇唇邊突然漾開一絲很冷的笑,聲音孱弱的像在詢問又像是在自嘲,「從此……兩清嗎……?」
「對,從此兩清!」然,小米卻把他的話當作詢問,十分堅定的回答,完全忽視了他蒼白的臉。
一生氣,她好像忘記了他生病的事!
心髒驟然痛的更凶,司澤宇呼吸有些急促,看小米似真的要狠下心來斷絕自己的愛意,司澤宇眸光森冽的鎖在她臉上,語氣突然霸道起來,「我允許了嗎?」
呃?
一愣,小米眸光呆滯的望著他,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詮釋不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看眼前的小女人定固著,司澤宇心底驀然也落得慌,不知道自己為何又控制不住心魔,明明想盡方法要她離開自己,可當她要告別自己時,卻自私的想把她禁錮起來,不許她出逃!
怎麼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窗外,月色冷艷皎潔。
屋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彼此忘我的對視著。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慢慢的在流走。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夫人,她和二少爺在里面呆了半個鐘,還沒有出來。」一直守在門外的探子,給那位貴夫人撥去電話,看著時間計時著。
「嗯,我知道了,你明天去學校查探一下,看少爺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要那女生的資料,越快越好。」那頭,女人的聲音明顯多了幾分焦急。
「是,夫人!」
…
目不轉楮的對望著,司澤宇突然一把將她勾了過來,按在沙發上看著她潔淨的眼楮,冷冷言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從此兩清嗎?」
威脅!
冷懾的威脅!
心底駭色的抖了一下,小米沒骨氣的吞了幾口干沫,心髒又開始怦怦的亂跳著。
面對著司澤宇,為毛自己每次都會變得那麼慫?
「對,從……從此……兩……兩清……」指甲狠狠掐進自己掌心內,讓痛來讓自己大腦理智清醒一點,然,底氣卻沒之前那麼十足,一下子蔫巴了不少。
被他那麼冷傲的按壓著,她有底氣才叫怪!
她之前早就說過了,司澤宇的月復黑程度不亞于郗子睿!
盯著身下枝椏亂顫的小女人,司澤宇目光陡然更冷,一把狠狠捏住她手腕,捏的小米痛得想哭,卻咬牙忍著。
「這輩子,你的心,不可以交給別人!」像是給她施咒一樣,司澤宇捏著她手腕用力了幾分,要她在痛苦中記住他所說的話。
「憑什麼!」果斷怒起,小米沖他吼著,「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呵!
真是可笑,不準她喜歡他,卻又自私霸道的不允許她喜歡別人,到底是想整哪樣啊?
「若是不听話,來世……我一定會懲罰你的!」森冷的魔音一落下,在小米還沒反應過來時,司澤宇一把扳過她,俯在她的後頸中間狠狠咬了一口。
「啊!!!」
牙齒幾乎扎進肉里的那種嗜血的咬痛,痛的小米眼淚都飆了出來,整張小臉緊緊扭曲在一起,絲毫不見松開的痕跡。
輕輕放開了她,司澤宇唇邊還溢著絲絲血腥味,小米卻痛的在沙發上打顫,她後頸上的牙齒印,溢出了鮮紅的血漬,那似淺非淺的齒印口子,像兩片溢著血的櫻花瓣,悄悄的在後頸上美麗綻放。
眼淚漱漱流下,小米埋在沙發內輕輕啜泣著,她完全听不懂司澤宇說的來世代表什麼,她只覺得很可笑,這世上哪有什麼前世今生!
她只知道,如果這一輩子不好好珍惜,就不會再有來世這一說辭了。
「司澤宇,你一定是瘋了,瘋了!」從沙發上掙扎的爬起來,米曉歡哭著沖他大罵著。
這一刻,她只認為,是瘋子才會胡言亂語!
司澤宇神情漠然,眸里全是她崩潰嘶吼的哭喊表情,沒有解釋他所做的荒唐舉動。
後頸上還瘋狂的作痛著,小米用手捂住傷口,撕裂嗓子般的又吼著,「司澤宇,如果真的有來世,我一定會恨死你!」
她的話像詛咒一樣,深深烙進司澤宇那痛得快窒息的心髒,聲聲不可磨滅的與血肉融合為一體,永得不到救贖!
瞧望著小米那發了瘋般跑出去的身影,司澤宇用冰涼的拇指月復抹掉唇邊的血腥味,輕輕自喃道,「來世,我會記住你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