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終于把那家伙的資料找到了——」
手指麻利又神速的在鍵盤上霹靂啪啦敲擊著,崔華跡看著電腦網頁涌出的一連串訊息,突然咧開嘴角,得瑟的挑高了眉梢,「校長那老家伙給的資料根本不全面,幸好密有特別捷徑線索提供,才能把這只蹄子挖出來。」
「資料上,怎麼說?」某人懶懶的斜躺在沙發把玩著墜子,聲音輕輕緩緩,不急不躁。
「他身份證號與他學校檔案上是一致的沒錯,出生普通家庭也是沒錯的。他是單親家庭,出生地是本市的安德小鎮,自小父母因感情不和而離異,他是獨生子,沒有任何兄弟姐妹,但……他的監護人,卻是他的姑姑……」
「……姑姑?」眉心瞬間一蹙,郗子睿神經敏感詢問道,「叫什麼名字?」
「咳咳,這關系網可大了。」崔華跡陡然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頓回答道,「司素卿!」
說著,目光異樣的望著郗子睿,只見他眸色灰暗了幾分,而後,玩著墜子的手稍稍一頓,同樣抬著眸望向自己,靜靜沉默著沒有說話。
沉默了幾秒,郗子睿忽而扯出一抹玩味的笑,「還真有趣。」
「怎麼樣,要動他嗎?」看他笑的如此燦爛,崔華跡謹慎的征求他意見。
「確定他就是小米喜歡的男人?」沒有直接回答他問題,而是幽森森的抽出一根香煙,點燃。
「千真萬確!」
學校都在瘋傳著司澤宇和小米的消息,絕對錯不了。而且,他調查了所有監控錄像,從小米出了別墅搭計程車到南基路那段路線,十分肯定她是去找他。
「那,就滅了……」語氣輕緩邪懶,然,執在指間的香煙,卻被掐成了兩節。
霸道的佔有意,勢滅一切憂患!
「可是……」崔華跡似乎有些不安,言道,「監控顯示,小米從司澤宇家中跑出來後,哭了……」
很傷心,很傷心的那種哭……
「哭了?」眸光一緊,郗子睿听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崔華跡微微點頭,「嗯,我想,他們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吧。」
「不愉快?」眉心微微一擰,郗子睿似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著,「難道,是那個咬印……」
那個咬印有點奇怪,像櫻花瓣一樣……
「我擔心的是,如果被小米知道你傷害她喜歡的男人,不知道她會不會恨死你。你確定要冒這個險嗎,即使被她恨一輩子?」此時此刻,崔華跡無比認真的對著他深邃的瞳孔。
「如果這種事都能被她知道,你是不是白混了?」無可厚非的指責,托出崔華跡的愚昧。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你面對她時,還能心安理得嗎?」雖是疑問句,但目光卻是篤定的看著他。
「不就是讓他在醫院躺個半年嗎,有何不心安的?」
懶懶撥弄了一下頭發,郗子睿唇邊突然勾起迷人的笑意,起身走到一個吧台邊,抓起一支飛鏢,輕言道,「這槍法,你打偏一點,不就行了麼?」
語落的同時,手中的飛鏢像魔鬼似的飛躥而出,命中靶子紅心,百分百的中命率。
「哇哇,你真是要密的命啊,不用你動手,你當然說得心安理得,你真是太沒人道了。」說到最後,是他自己怕不安心。
「讓我的寵兒哭,這點小傷害,算便宜他了。」說著,執起另一支飛鏢,將靶心的飛鏢打落下來。
「哇哇,那要滅他哪個位置?」崔華跡驟然邪二的笑著,似有些手癢,迫不及待的想過一把癮。
「滅了他的……」話音一頓,目光狡黠的滑落在崔華跡的胯間,崔華跡超愛演的用手護住他的「武器」,慘痛似的嗷著,「哇哇,滅了這個,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
「嗯,是殘忍了一點。」郗子睿極配合他,又懶懶說道,「那就……腿吧!」
給他一 子的痛苦,好生讓他記住,他是惹了誰的女人!
「那腿就腿吧。」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支黑黝黝的短家伙出來,用白色手帕輕輕擦拭著,言道,「小乖,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哦。」
「東南亞那塊地皮,你落實得怎麼樣了?」收起玩世不恭,郗子睿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站在吧台旁,輕輕飲著。
「還有一點小麻煩,突然有個匿名的黑手冒出來競標。」給小乖哈了一口氣,崔華跡也是一臉認真,「不過,你放心,過不久,那塊黃金寶地就會掛上你郗大少爺的大名的。」
「匿名黑手?」眸光一沉,郗子睿輕輕晃著手中酒杯,鮮艷的液體在杯中微微蕩漾著,化開一圈圈美麗的水紋。
「是國外一個神秘的家伙,經常在背後給一些投資企業當推手靠山,自己卻從來不現身。」
「看來,膽兒挺肥的……」淺淺啜了一口紅酒,郗子睿唇邊噙著的笑意,愈發的醉人璀璨。
「哇哇,他膽兒肥, 起來,一定充滿肉意!」握著擦拭得發光的短家伙,崔華跡拿著它開始興奮的比劃著。
然,郗子睿笑容卻勾勒得無比妖媚,「任務完成,我賞你一座黃金……墓碑!」
「哇哇,郗大少爺出手就是闊綽,真霸氣啊!」崔華跡突然雞凍的抱住他腿,「土豪金,密要土豪金的!」
「好,別鬧!」一腳將他踢開,郗子睿鄭重言道,「我現在關心的事,是梨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