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在郗宅,郗氏森亞公司,梨宅蹲守了三天三夜,卻等不到郗梨兩家的回應,最後,都不歡而散。
只不過,他們很快就把郗子睿沒出面回應此事大肆作了頭條報導,說郗子睿是變相默認了此事。
這日,周末。
是郗子睿和梨孝天一起約好到翠山湖垂釣的日子。
外面緋聞滿天飛,郗子睿卻像世外仙人一樣閑情逸致。
今天一早,小米就特別興奮,和郗子睿穿了同款休閑棒球衫。
咳咳,說白了點,那就是情侶衫!
一身白色棒球衫加一頂白色棒球帽,顯得特別朝氣有活力。
而郗子睿呢,盡管穿得休閑隨意,永遠掩蓋不了他那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族氣質,永遠是那麼完美,永遠是那麼高貴不可侵的神祗!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連上帝都動怒了!
郗子睿一早就吩咐好阿路他們帶了垂釣工具和準備野炊的食材還有器材先趕到翠山湖那邊。
然後,自己和小米,還有崔華跡飆著車,在沿海高速路上兜著風。
頂棚全部敞開,小米坐在副駕駛座上,舉手雀躍的歡呼著。
清晨的海風,咸咸的,涼涼的迎面撲來,讓人神清氣爽,可以忘掉所有不愉快的煩惱。
「睿哥哥,我想站起來。」此時,小米覺得要站起來歡呼才痛快一點。
「不行,太危險。」郗子睿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優雅執著薄荷香煙,懶懶的勾起一道令人無法拒絕的魔靨。
在車內,她要怎麼叫怎麼耍都行,但,危險的動作,他是絕不允許她做的!
「你車開慢一點,就沒事啊。」小米真的好想站起來歡呼。
清晨的海岸高速路沒有什麼車輛過往,所以歡呼起來,感覺特別棒。
「那也不行。」郗子睿車速飆得很快,沒有想要減速的意思,小米只能憋屈妥協。
而後面,崔華跡驅著車,正狂速的追了上來。
「哇哇,睿爺,你能不能慢一點,密追得快斷氣了。」
與郗子睿的跑車並列,崔華跡鬼吼大叫的往這邊哀嗷著。
「十分鐘後,翠山湖見。」郗子睿撂下這句話後,加快了車速,箭速的向前狂馳而去。
崔華跡還沒听清楚他說什麼呢,就被他甩了個老遠。
「哇哇,睿爺,你等等密啊啊啊,密好不容易才追上你,你丫的太沒同情心了,有異性沒同性,良心被二郎神的寵兒叼了!」
崔華跡追著郗子睿的跑車,要死要活的嚷嚷著。
然,在距離他一公里遠的山洞軌道,有一輛奢華的勞斯萊斯,正穩穩的開來。
車內,坐著梨氏父子。
望著車窗外碧海連天,梨晨曦幽淡的俊顏,終于露出一絲如晨陽剛升起的笑容出來,十分干淨明媚。
他,永遠像畫里走出來的不食人間煙火翩翩美少年,澈淨無雜質的眸子,沒有一絲污染。
輕輕搖下車窗,讓自然清新的海風灌進車內,梨晨曦此時,覺得沒有什麼東西比自由來得讓人更加動心。
是的,自由!
他真的很渴望自由!
很多時候,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禁錮在籠子里的孤鳥,總是無法展翅高飛到外面的世界。
他想擁有像小米那樣沒心沒肺的笑容,想融入她快樂的小世界,想和她一起牽著手,自由的奔跑……
不知道為何,一想到快樂的東西,腦海里第一浮現的就是小米。
小米,就是個快樂的生物體!
看到她,能讓自己不知不覺的跟著快樂!
「晨曦,在想什麼?」看自家兒子唇角勾著淡淡的笑意,梨孝天疼愛的詢問他。
「哦……沒有,爸。」梨晨曦拉回神,唇邊的笑容,漾得更加迷人。
從小到大,他只有對著自己的父親,才能真正釋懷的笑出來。
「前兩天听華叔說,你好像對一個女孩子上心了?」梨孝天眸里滿滿是疼溺,好像虧欠自家兒子太多太多。
「爸,我只是想跟她做朋友而已。」梨晨曦從來不會對自己父親隱瞞心事,因為,在這個世上,他覺得只有他父親才懂他。
「是哪家姑娘,讓我們晨曦動心了?」梨孝天笑著調侃。
梨晨曦卻突然很靦腆的笑笑,說道,「她是一個讓人覺得很快樂的女孩子,看到她,莫名其妙的想和她做朋友,可是,我和她有一點小誤會,一直沒機會解釋清楚。」
說著,梨晨曦的眸光突然暗淡下來。
「是怎樣的小誤會?」梨孝天很感興趣的問。
「是關于梨……」
「嘟嘟嘟!」
梨晨曦的話還未說完,梨孝天的手機便急促的響起來,他只好把後面的話吞回肚子里。
「什麼事,黛芳?」梨孝天接起電話,俊朗的面容,看不到一絲悅色。
「剛才媽詢問你帶晨曦去哪了,我如實告訴了她,她現在讓華叔送夕雨一起去翠山湖。」電話那頭,傳來林黛芳微微焦慮的聲音。
梨孝天听言,臉色變得異常難堪,沉聲說,「我知道了。」
說完,就毅然掛了電話。
「爸,怎麼了?」看梨孝天臉色十分難堪,梨晨曦緩緩問。
「呆會,你姐也要過來。」梨孝天語氣帶著幾分生冷,似乎不太高興梨老夫人的安排。
現在,郗子睿和閔芝雅的緋聞是滿城風雨,他的老家母還這麼不解風情的把夕雨往風尖浪口上推,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
為了鞏固家族利益,她總是拿自己的子子孫孫在當籌碼。
這種剝削別人幸福婚姻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很累!
真的很累!
听到梨夕雨要過來,梨晨曦臉色微沉,沒有說話。
難得和自己父親出來解悶散心,他真的不想看到他姐那張幽憐惹人疼惜的臉。
從小到大,真的對他的姐姐沒半絲感情!
「晨曦啊,在這個家里,你就是爸爸的唯一,爸爸是絕對不會讓你變成我現在這個樣子的。」突然,梨孝天意味深長的喟嘆一口氣。
「爸,您想說什麼?」他听不明白梨孝天的意思,但他總感覺自己的父親有太多的傷心事。
「晨曦,過些天,爸爸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祭拜一個人。但是,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梨孝天眼眶微微猩紅,眸里淌著濕濕的淚水。
「祭拜誰?」看他父親眸底含淚,梨晨曦心髒微微緊窒,心情變得十分壓抑。
「是爸爸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梨孝天強忍著眼淚,眼楮看向車窗外,心底有一股難受的苦澀在不停翻涌。
車子緩緩的向前駛著,拐進綠蔭山道,便遠遠的看到寫著翠山湖的指示牌。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距離越來越近,透過車窗,模模糊糊看到一個身穿白色棒球衫的女孩子,肩上扛著垂釣工具,興奮的朝天然的淡水湖邊蹦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