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以前不哭的,但這兩月卻流了很多眼淚,我早晨過去服侍,也經常看見她臉上還留著淚痕。這段日子過得太苦了!」
傅元听完,輕斥︰「以後的路遠比現在艱辛,若做不到便早些放棄。」
他起身,恰走,卻听有人推門而出,沉聲道︰「不會放棄,今日讓小師兄見笑了,文姜以後不會再哭了!」
傅元一怔,緊緊盯著她,半響又故作深沉的笑一笑,懷疑寫在臉上。
「我會做給你看的。」
文姜追上去,續道。
「那是你的事。」傅元回頭,扔下這句,便提步走了。
容公跟著出來,默然不語。
徒然傳來抽動馬鞭的聲音,綠意個文姜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寫了謹慎。
容公的宿處在城郊,地方空闊,少有人家,極少有人過來,只怕來者不善。
而且聲音雜亂重復,應不止一輛馬車,車速很快,說明來者很急,需要車夫抽動馬鞭促使馬車快跑。
綠意率先過去查看,馬車已到了路口,有三輛,馬車的裝飾很熟悉。
「是府里的馬車。」綠意認出了車夫,落下結論。
「但這馬車是侍妾坐的,她來這里干什麼?」她回頭,狐疑的看向文姜。
文姜面無表情,心中卻在思量,她如何尋得此處,難道派人跟蹤她,可她出門行蹤一向詭秘,便是公子朝也不知道,莫非出了內殲。
「你先避避。」容公淡聲開口。
「是。」文姜頷首,隨綠意一般進了屋。
很快,來人便下馬過來敲門,果真是尋她們的,一開口便道︰「麻煩這位公子請我們家夫人出來。」
文姜躲在屋內傾听,面色微沉。
「你們家夫人是誰?你又是何人派來的?」容公輕問,神色冷清。
來者直截了當報明了身份,「我是將軍府的車夫,得席夫人之命來尋宿在外面的夫人。」見容公神色不懂分毫,又補充道︰「夫人和婢女一起來此,是我們親眼看見的。」
「哦?」容公淡聲質疑。
他立在門邊,視線卻落在領頭的一輛馬車上,朗朗之音提高了數分,「原來侍妾也可以稱為夫人,未娶之人更可稱為夫人。」
車夫有些不耐,正欲叱 ,又听容公道︰「即來,何不下車相見,也好快點完成你要做的事。若不下來便走,這里不歡迎不速之客。」
車簾瞬間被撩開,露出一雙素淨的玉手,接著一張秀美的臉便露了出來,她莞爾一笑,徑自跳下車,也不顧身後的侍女想要攙扶,笑道︰「一,前朝文姜公主宿在將軍府已有多日,將軍傾慕與她,有意娶為夫人,不日便會行嫁娶禮,稱為夫人有何不可?二,我雖是侍妾,卻也跟了將軍不少日子,一介外人插手府內之事恐怕不妥當。三,既是將軍府宿客,**未歸,也未傳信回去,府內人難免擔心,我領人來請,有何不可?」
說話的是被車夫稱為席夫人的席齡,乃將軍府侍妾,頗得恩**,府內人皆稱為夫人,長相出眾,眉目如出水芙蓉,尤一雙杏眼格外俏麗。
一開口便駁了容公七分,是個牙尖嘴利,不肯服輸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