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瞪著一雙淚眼,楚楚可憐的在人群里搜索,目光定住,道︰「吳大夫,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煩請您給我爹爹診治一下吧!」人群中就走出一個老者,面帶遲疑,但還是上前檢視丁老兒。石榴和馬武見狀,也連忙圍了過去。
劉文剛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道︰「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是假死。今兒還真是反了!連一個小小的乞丐都想跟我作對嗎?」
玉煙連忙賠上笑臉道︰「劉少爺言重了!我就是有九條命也不敢啊!我當然是站在劉少爺這邊的。想這姚澤樟大俠,武功再怎麼蓋世,身上再怎麼有錢,終究是個外鄉人,說不定歇歇腳就會走的。這閑事他管得了一時,恐怕管不了長久吧!等他一走,這昭縣還得少爺您說了算,是不?我雖然人丑,但可不傻,所謂的識時務者為俊杰啊!」
姚澤樟劍眉入鬢,道︰「你這小丑兒真是可惡的很!懲強扶弱是個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玉煙譏笑,道︰「听姚大俠這話的意思是在罵所有圍觀的不是人了?」
姚澤樟惱羞道︰「你這分明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有嗎?」玉煙裝傻,「你的話大家也都是听到了的啊!」她撓撓頭,難道自己潛意識里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
丁香道︰「吳大夫,我爹怎麼樣了?」
吳大夫道︰「氣息全無,在下是無力回天了。」玉煙听大夫這樣說,趕緊跑過去,蹲檢視,探鼻息,翻眼皮,模脈搏,模頸動脈。
石榴道︰「你這小哥,真是添亂,不幫正忙就罷了,作何幫倒忙?」
玉煙搖頭,道︰「我以為石榴姑娘是聰明人,卻原來也是看不透。」
「不!爹啊!」丁香悲憤的喊,先撲倒在丁老兒身上,然後又轉向吳大夫,「吳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我這給你跪下了。」
吳大夫搖頭道︰「不是老夫不救,人既已死,就是神醫花果在這兒,也回天乏術啊!」丁香聞言,開始嚎啕大哭。
姚澤樟見狀,怒目瞪向劉文剛,道︰「劉文剛,這就是你干的好事!」
這樣的結果自然也是劉文剛始料未及的,但他是什麼人,明知自己有錯那也絕對是錯了不錯的。「我干了什麼?這事要是說起來,我才是那受害者。為了照顧他們家生意,好心的找他們家剪裁衣服,沒想到他們水平太差,竟然把我那上好的衣料給剪壞了。難道不該賠嗎?既然賠不起,就只好拿人抵債了。」
「你胡說!」丁香顫抖著手,指著他,「那壞了的地方明明是你自己剪的。嗚嗚------賠償一百兩銀子,你這擺明了就是訛人嘛!我爹氣不過,才會一口氣沒上來------爹啊!你丟下我一個人該怎麼活呀?」別說一百兩銀子,就是把他們家所有的家當都賣了也不值十兩銀子啊!劉文剛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
「一百兩銀子!」姚澤樟咬牙切齒的說,「你還真敢獅子開大口。」
劉文剛道︰「我那衣料可是出自京城,不是一般人能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