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沈廷鈞眉頭拱起。
「我想回家,卻回不去。我不想去的地方,卻反而會有人押著我去。這不,來了!還挺快!」
來的是兩名官差,堵住玉煙的路問︰「你就是給丁老兒治病的那個小丑兒?」
玉煙道︰「小的花小煙,飽讀醫書,治病救人,這也犯王法嗎?」
「治病不犯王法,但敲詐勒索就有罪了!少羅嗦!到縣衙走一趟吧!」
「參觀一下古代的監牢也不錯!」玉煙回頭笑笑,扯動臉上的疤,很丑,還透著那麼股悲壯。
「爺!」韓松 的起身。
「坐下!」沈廷鈞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但卻很有威嚴。
「可是爺------」韓松不情願,卻還是坐了下來。
沈廷鈞道︰「她看上去幾歲?」
韓松老實的回答道︰「以女子的身份來看,這麼的瘦瘦小小,也就十三四歲的光景。」
沈廷鈞道︰「那麼,她說話的口氣以及說出的話呢?」
韓松道︰「與年齡不符。」
沈廷鈞道︰「心智呢?」
韓松道︰「更是超出了年齡。爺該不會對她有什麼懷疑吧?」
沈廷鈞笑了,道︰「那丫頭可是周身都透著古怪呢!」
「爺,你沒事吧?」韓松愣愣的看著他。
「我能有什麼事?」沈廷鈞揚眉。
「跟了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爺在談論一個女人時笑呢。」韓松說著,一邊還暗想著不知道雲竹知道了會作何反應。
「你看錯了。」沈廷鈞瞬間拉了臉子。笑話!女人對于他來說一向都是跟麻雀相提並論的,雖然柳玉煙目前也是一只丑陋的麻雀,但不可否認她還是有特別之處的。兩次親眼目睹她救人,醫術如何先不說,單就那股子沉穩就不輸男人,沉穩之外,更有睿智。
「那我們今天還走嗎?」韓松問,見對方沒應聲,又喊了一聲,「爺!」
沈廷鈞道︰「啊!晚兩天走倒也無妨。」
韓松道︰「爺還是想救那丫頭的吧!」
沈廷鈞道︰「那丫頭用得著人救嗎?來了這昭縣,似乎還沒有去拜訪已辭官的謝閣老呢!」
韓松道︰「屬下不明白。」
沈廷鈞看著桌上的銀票,笑了,道︰「往下看,你就明白了。」
玉煙被兩個差人押著沿街走,好在沒有上腳鐐手銬,不然,以她的小身板應該是拖拉不動的吧!天空中真的飄起了雪花,落在臉上,冰冰涼涼的。
「恩人哪!」隨著一聲喊叫,丁香也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已經跪到了玉煙面前。玉煙打量四周,原來已經到了丁氏裁縫鋪的跟前。
「干什麼的?走開!走開!」公差上前驅趕。
「他犯了什麼錯?你們為什麼要抓他?」說這話的是石榴。
玉煙就覺得心里一熱,道︰「石榴姑娘,速帶丁香離開吧!別在這兒添亂了!跟官家講理,自古可沒有講得通的。」
石榴道︰「可是,這事與你無關啊!」
玉煙道︰「錢是我收的,人是我救的,怎麼說與我無關?」
丁香梨花帶雨道︰「都是我們連累了你啊!」
玉煙伸手接雪花,道︰「你們說這雪花是什麼顏色的?」
「當然是白色的了,笨蛋!哪那麼多廢話,趕緊走!」官差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