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玉煙眼神游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好意思,高管家。恕小的戴罪之身,愛莫能助。矣?劉少爺呢?不是說要給我五十鞭子嗎?我還等著呢!還有牢頭,咱們約定的一個時辰的時間也該到了吧!你的鞭子可以抽了。」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小丑兒是故意的。明知如此,卻也沒有脾氣。一時間眾人的表情各異,有五虎的幸災樂禍,也有劉文剛的咬牙切齒,更有縣令的敢怒不敢言,還有高管家的焦急------
劉猛道︰「花大夫誤會了。小兒一向都愛開玩笑,鞭子也沒抽,自然是說著玩的。」
「是嗎?」玉煙冷笑,「可我這五個哥哥已經每人為我受了十鞭子了,這樣的玩笑如果開在你身上,你願意嗎?將人綁到縣衙大牢里開玩笑,你們覺得很好笑嗎?」
「綁都已經綁了,你究竟想怎樣吧?」劉文剛到了現在還是很橫。
「你閉嘴!」劉猛倒是個識時務的。
高管家道︰「花大夫可是有什麼條件?」
玉煙道︰「高管家,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你是民,他是官。你的話在這個縣官老爺面前不起作用的。進來的不明不白,但我要出去的清清白白。所以,還是請有分量的人來跟我談吧!高管家,你家少爺的病應該是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吧?這救人如救火啊!請三思啊!」
高管家道︰「明白了!這就回去稟報!」
玉煙道︰「煩請吳大夫帶著最好的金創藥一並前來。」
高管家帶著小廝急速離去,劉文剛就開始發難,道︰「花小煙,你行!」
「多謝謬贊!」玉煙皮笑肉不笑的說。
劉猛道︰「這連太醫都治不了的病,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能治得了?」
玉煙道︰「救得了,是謝少爺的福;救不了,卻也未必是我的錯。畢竟,連太醫都投降了,我又怎麼能跟太醫比呢?所謂的,人的命,天注定,傷心難過不管用。我都不為自己擔心,縣官大人又何必想不開呢?」
「你------」劉猛一時間語塞,臉色變得極難看。
「爹,你跟他費什麼話呀?」劉文剛道,「現在先讓她蹦兩下,一旦他治不了謝曜的病,相信不用咱收拾他,自會有人收拾他。對了,最近昭縣都來了些什麼人?有比你官大的嗎?」
劉猛道︰「來了個柳太醫,也不過是正八品,比我還小一品呢!若說這昭縣,除了謝老爺,還真沒有我怕的人。」
劉文剛道︰「那個謝老頭,早已不問朝事,怕他做什麼?」
劉猛瞪了兒子一眼,道︰「你懂什麼?」這瘦死的駱駝可是比馬大呀!別說他兒子謝棟乃當朝四品大員,就是他那些門生,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比他官大吧!
一時間,各懷心思,陷入了沉默。
「你好大的架子呀!」人未至,聲先到。
「韓松?」玉煙看向來人,這樣的意外,還真是既驚又喜啊!「我欠你們的錢不是已經還清了嗎?原來不欠錢也是有人惦記的呀!」韓松的刀疤在晦暗的燈光下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