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漫天要嫁 第087章 算計(6000+)

作者 ︰ 涵葉今心

忍冬出來喊她,說眾人已經吃好。玉煙這才覺得在外面站久了,手已經冰冷了。吩咐忍冬去照看阿楠,自己則進了屋。周嫂吳嫂已經將桌面收拾干淨,退了出去,掩上門。

玉煙搓著手,坐到軟榻上,道︰「你們誰來說?丕」

申海道︰「屬下听說這幾日宮里的太醫忙的很,不是因為宮里的哪個主子病了,而是宮外的。護國公主這邊,姑娘已經知道了。柳老夫人得的據說是中風,不但一側肢體不能動了,也說不出話來了。除了這兩家,還有一家也在積極的請太醫,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哥哥,謙德王爺。」

「謙德王爺病了?」玉煙道手抖了一下,突然想到了魏玄機的那個字條。莫非,他是想讓她去給謙德王爺治病不成?「什麼病?」

「听聞是不寐。」申海道,「謙德王爺這病據說已經持續了一年多,以前夜里還能睡一兩個時辰,最近一個月卻愈發的厲害,怕是連一個時辰都睡不著了。」

玉煙道︰「思慮太重的人,總是要耗神傷神的。申海,你往疾病這方面去打听,是在投我的所長吧!依你之見,他們三家,誰會請我去看病呢?」

申海道︰「屬下不敢妄猜,但尋思著柳家應該是最無可能的吧!這第一,他們家有一個柳太醫;第二,姑娘與他們在承念寺中鬧了點兒不愉快。」

玉煙微微一笑,道︰「最無可能嗎?若是這柳老夫人不好了,這沈廷鈞怕是要倒霉了。」

「怎講?」申海問。

「你們這個時代不是流行沖喜嗎?若是柳家以沖喜之名逼婚,沈廷鈞怕是就無處躲藏了吧!」玉煙邪邪的笑,「那家伙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無論是為了他的親娘來求我,還是為了免去沖喜來求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早就警告過他,人吃五谷雜糧是不可能不生病的,生病了也沒關系,就是千萬別落在我手里。否則,那代價怕是不一般吧。婕」

申海道︰「姑娘的意思是,柳家的雖沒有可能來求姑娘,但不代表王爺不會。但王爺他真的就肯嗎?」

玉煙道︰「兩害相權取其輕,柳家與我之間就看他更抗拒哪一方了。高飛,你可還有要補充的?」

高飛道︰「屬下打听了一下柳家的情況,目前柳老夫人居住在柳志高柳大人家。這柳志高乃朝廷一品大員,掌管刑部。其妻王氏乃是太師之女,家世不是一般的顯赫。嫡出的只有一女一子,就是柳雲柳雷,姑娘都已經見過了。柳雲住在宮里,年齡二十有三,至今未婚配。柳雷呆在家中,坊評是好吃懶做,無所事事。至于柳志遠柳太醫那邊,膝下只有兩女,柳煙和柳雪。」

玉煙道︰「都說老兒子長孫子乃是心尖尖上的肉,這柳志遠在柳老夫人心中的地位如何?」

高飛道︰「這長孫子確實是心尖尖上的肉,但老兒子卻未必受寵。按理說柳志遠貴為太醫,也算是出人頭地了。無奈,為人太過耿直,家中不是很寬裕,加之妻子並非出于名門,膝下又只有兩個女兒,在柳老夫人那里就不是很有臉。唯一令柳老夫人欣慰的也許就是柳煙許配給了平祝王爺吧!」

「對自己的孩子都嫌貧愛富,這柳老夫人也真夠缺的。」玉煙冷笑。柳煙這樣的家世背景,還真是有些熟悉呢!「坊間對柳煙是如何說的?」

高飛道︰「屬下正要說呢!這柳煙在瑭城養了七年,跟父母的感情似乎已經淡了。此次現身京城,居然沒有跟父母同住,而是住到了姑姑家。」

「姚家?」玉煙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了姚澤樟那張充滿譏嘲的臉。

高飛道︰「正是!這中間最可憐的要數柳二夫人了,都說閨女是娘的小棉襖,自己生的閨女與自己不親,那該多令人心寒啊!所以,從柳煙死而復生回到京城開始,柳二夫人就搬進了佛堂,整天的吃齋念佛。」

玉煙嘆氣,道︰「看來,這柳二夫人也是個老實人啊!可悲的老實人!」都是些無趣的消息,玉煙有些索然。

丹若見出現了冷場,道︰「其實,這京中還有兩件事談論的比較多。一個就是新宴,另一個就是千嬌閣的花魁之爭,據說都是在同一天呢!」

「這個我也听說了。」玉煙道,「千嬌閣中的南紅姑娘你們可有耳聞?」

忍冬道︰「一入花樓就不稱姑娘了,而改叫花娘了。」

「花娘嗎?」玉煙皺眉,算是歧視的稱謂嗎?

一直未出聲的百結道︰「這個奴婢倒是听說了一些。傳聞那個南紅花娘是年初從南方來的,好像是什麼大家小姐,因家道中落,才賣到了花樓,但是只賣藝。人長得美,琴更是彈得好,是最有可能奪得花魁的人選之一。」

「還真是天妒紅顏啊!」玉煙感嘆,這可憐之人還真是比比皆是啊!「那麼,她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又是誰呢?」

百結道︰「據說是一名名叫珊瑚的女子,也是來自江南。膚白賽雪,怕在美貌上要勝過南紅。聲如黃鶯,更是能讓人如痴如醉。」

「也就是說她最擅長的就是唱歌了?」玉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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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百結答,「姑娘什麼都能想到前面。」

玉煙道︰「坊間對這二人的性情又有何說法呢?」

百結道︰「南紅花娘清冷,對達官貴人,不逢迎,甚至拒之門外。而珊瑚姑娘,奔放熱情,與很多權貴都有往來。所以,民間押賭,都是傾向于珊瑚花娘的。」

玉煙道︰「看來,南紅能為我所用的可能比較大,得找機會會會她才好。今日你們都累了,都下去休息吧!」

眾人散去,玉煙也出了屋,走到東廂。不知婉娘什麼時候能找來,對阿楠的治療總得得到監護人的首肯才能進行吧!

薛梅吃完飯出來,就看見沈廷鈞正往外走。「爺!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呀?」

「她今晚上沒打算出去吧?」沈廷鈞問。

「爺說玉煙姑娘?」薛梅訝異,關注一個女人的行蹤,這在爺還是第一次。「她今天把人都放出去了,現在都剛回來,一時半會兒應該出不去。」

「守著她,別讓她給我惹事!」沈廷鈞說完往外走。

「爺不需要我跟嗎?」薛梅咬著唇問。

「你已經不是我的護衛!」沈廷鈞的聲音消失在遠處。

薛梅咬著唇,在冷風中禁不住瑟縮了一下。她已經不是他的護衛了,這句話說得真是絕情啊!

沈廷鈞騎了馬,出了王府,直奔皇宮而去。在宮外下馬,卻沒有進去,而是就地等待。一刻鐘後,就見雲竹出現在宮門口。

「喲!這麼巧!」雲竹笑道,「是皇上連夜召你覲見嗎?」

「皇後娘娘找你何事?」沈廷鈞背著手問。

「看來不是皇上傳你,而是你等我啊!」雲竹笑得張狂,「從什麼時候起,你對我這麼關心了?」

沈廷鈞很想一拳打碎他的笑容,咬咬牙,還是忍下了。「算了!」看見對方笑得那麼沒心沒肺,他已經沒了談話的***。一下午心煩氣躁,派人去請他,說皇後娘娘留晚飯。他這才來到這里等他,卻忘了會給他取笑他的機會。

「等等!」雲竹喊,「你找我可是為了你的未婚娘子?」

「我現在不想知道了!」沈廷鈞翻身上馬。

雲竹上前,拉住馬韁繩,道︰「今天見到柳煙之後才知道,你的兩個親親娘子在相貌上竟然有著某種相似。更耐人尋味的是,柳煙未自報家門前,玉煙就已經知道了她是誰,這才故意上去沖撞。」

沈廷鈞訝然,道︰「你是說玉煙和柳煙之間長得很像?」

雲竹道︰「我的眼楮沒花。」

「說明了什麼?」沈廷鈞問。

嚴肅轉瞬即逝,雲竹又開始嬉皮,道︰「說明想嫁你的女子都長得差不多,所以你就認命吧!實話說,柳煙長得不錯,雖然手下人刁鑽了些,但她看上去性情比玉煙好多了。」

「所以,你最好離她遠點兒!」沈廷鈞雙腿一夾馬月復,揚長而去。

「這個她是指哪一個呀?」雲竹對著夜色喊。

張平道︰「平祝王爺今天的氣好像不太順。」

「他順的時候還真不多。走吧!回家!」雲竹說著,上了馬車。這個沈廷鈞,今晚的確奇怪!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大晚上的跑來這里等他,這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次啊!他勾起嘴角,笑得詭秘。有意思!那索性大家就放開手來玩玩吧!對于今天的安排,他真的很期待那個玉煙的反應呢!

元朔月第二次來玉煙這里治療的時候,早已把控制脾氣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一腳踹開門,進屋後將桌子上的茶杯悉數掃到地上。一臉憤怒的瞪著正在看書的玉煙。玉煙本來就對這古文書看的興致缺缺,這會兒干脆扔了書,瞪回去。高飛和申海已經聞聲奔了過來,就連薛梅也冷冷的站在了門口。

玉煙從軟榻上起身,道︰「你這大清早的,發的哪門子瘋?」

「這臉我不治了,治了也沒用!」元朔月再踹凳子,然後吃疼的抱著腳。小夏子和靈兒連忙上去安撫。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樣子亂發脾氣純粹是自虐。玉煙冷了臉,道︰「你以為到了我這兒,是你想不治就不治的嗎?」

元朔月直接炸了,道︰「本宮堂堂一個公主,治個病還得求著你,現在不想治了,還得求著你嗎?」

玉煙道︰「平生最討厭半途而廢之人,何況,你這樣子棄療是想砸我鬼醫的招牌嗎?想不治也可以,繞城走一圈,昭告天下,就說你朔月公主寧願從此頂著這張痘痘臉過活,是你自己不想讓我治的。我倒要看看,這全城的百姓是如何為你喝彩的。」

「哇——嗚嗚------」元朔月一**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你們都欺負我!嗚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一哭二鬧,就差上吊了,這是一個皇家公主該有的舉動嗎?玉煙往屋外走,她不是女乃媽,還真沒閑心哄孩子。剛踏進院子,就見阿蓮帶著丫鬟急匆匆而來,問道︰「玉煙姑娘,朔月

公主可是來了這里?」

「蓮姨沒听到嗎?」玉煙朝屋內呶呶嘴。

「給姑娘添麻煩了!」阿蓮面露羞慚之色。

玉煙道︰「她犯錯,蓮姨又何必替她承擔?」

「她畢竟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啊!」阿蓮無奈的嘆氣,抬腳就要往屋內走。

玉煙道︰「蓮姨此刻進去,怕只能讓她哭鬧的更凶。」

「這------」阿蓮一時間陷入了進退兩難,「主子病著,這孩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玉煙道︰「既是孩子,誰搶了她的糖,再搶回來還給她不就是了。即便是宮里的主子欺負了她,一個公主府,一個王爺府,還護不了她嗎?」當然,她欺負她除外。

阿蓮面露難色,道︰「主子病著,出不了門。王爺又是個那麼個性情,對于女人之間的事本就厭煩的很,又怎麼會出頭。何況,今日壓著公主的不是別人,乃是皇後娘娘啊!」

「皇後?」玉煙蹙眉,「若無容人之心,是很難登上後位的。長公主又不是皇長子,她何以苛責?」如果元朔月是皇長子,那是有可能爭儲君的。她一個沒有娘的公主,遲早是要嫁人的,又有什麼可以踩壓的呢?

阿蓮嘆氣,道︰「皇後娘娘的確是仁厚之人,這次也不知是怎麼了,硬生生的把公主從新宴的名單里劃掉了。要知道公主為了這新宴已經練了半年的舞了。今天出來名單,說是不讓上台了,她哪受得了啊!本想著一雪去年的恥辱,卻沒想到那恥辱會延伸的現在,成了不讓上台的借口。這是連翻本的機會就不給啊!一大清早的已經跑到公主府鬧了一場了,見她跑出來,主子便讓我跟著。原以為她會去找王爺哭訴,沒想到卻是到了姑娘你這里。」

玉煙眯了眼楮,道︰「她自是不會無緣無故到我這里,那刺激她的還有什麼?」

阿蓮道︰「據說名單中在最耀眼的地方加了一個人,柳太醫之女,柳煙小姐,也就是王爺的未婚娘子。」

「妖孽啊!」玉煙嚴肅的小臉上劃過一絲冷笑,「既是沖我來的,那我就接你的招。」

「姑娘在說什麼?」阿蓮不解的看著她。

玉煙笑,提高聲音道︰「如果朔月公主現在停止哭泣,我倒是可以想辦法讓她在新宴上嶄露頭角。」她話音剛落,元朔月已經沖了出來,腮上還掛著淚珠,問︰「此話當真?」

玉煙道︰「我騙你一個公主能撈到什麼好處?你如果信我,從現在開始就必須听我的!」

阿蓮道︰「不是咱們不相信姑娘,這能在皇後娘娘面前說上話的人著實不多。姑娘莫非有能通天的本事?」

玉煙笑,道︰「玉煙雖沒有,但某人有!」

元朔月咬著唇,半信半疑的看著她,道︰「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叫我如何信你?」

玉煙笑道︰「我欠你兩個耳光,說好了用貌美如花賠償你。現在,我們可以來打一個賭,倘使我能讓你在新宴上光彩四照,你就喚我一聲姐姐,咱倆的過往從此一筆勾銷。倘使我不能讓你等上那個台子,是殺是剮我就任由你處置。如何?賭還是不賭?」

小夏子道︰「公主,無論輸贏,似乎咱都不吃虧呢!」

元朔月狠狠的一跺腳,道︰「我就跟你賭這一回!」

「好說!」玉煙看一眼忍冬,「趕緊給公主淨臉敷面膜!」

阿蓮笑道︰「還是姑娘有法子!既然公主無事了,我這就回去了!」

「薛梅,跟我去送送蓮姨!」

「不用了!不用了!怎敢勞煩姑娘!」阿蓮推辭道。

「不勞煩!」玉煙執意送了出來。「蓮姨可是韓松的親人?」依稀記得,那日護國公主來鬧,沈廷鈞把她介紹給這個蓮姨的時候,是提到了韓松的。

阿蓮道︰「小佷之命,幸得姑娘想救,正不知該如何謝過姑娘呢!」

「謝她?」薛梅冷哼。

「這孩子!」阿蓮看了一眼薛梅,「姑娘別見怪!」

玉煙道︰「我是怕蓮姨見怪呢!畢竟當初救韓松時,我是要挾了王爺和薛梅的。」原來,這阿蓮是韓松的姑姑啊!

阿蓮擺擺手,道︰「想要要挾一個人,那也得有資本才行啊!若不是姑娘醫術卓絕,小佷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我不糊涂!韓松活著,我就會只記得姑娘的大恩。」

玉煙笑,道︰「蓮姨不愧是護國殿邊的人,看待問題的境界就不是一般的高。」

「听姑娘說話當真有趣的很!」阿蓮笑,「姑娘止步吧!」

「蓮姨慢走!」玉煙看著阿蓮挺直的背在眼前消失,抬腳往東走。

「是不是走錯路了?」薛梅問。

玉煙回頭看她一眼,道︰「沒錯!你以為我是那種被人算計了還忍氣吞聲的人嗎?前面帶路!」

第一次踏足東院,附帶花園,還有小片的竹林,單就佔地面積就得有西院的三個大。真是奢侈啊!玉

煙東看看西看看,故意落在了薛梅的後面。

沈廷鈞正對著竹林沉思,听見腳步聲回頭,見是薛梅,問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薛梅正遲疑著不知怎麼回答,背後卻傳來了清脆的聲音,「能怎麼樣?無非是鬼哭狼嚎摔摔打打了,屋頂還在,料她也沒有上房揭瓦的本事。」薛梅退到一邊,就露出了玉煙那張紅撲撲的小臉。「沈廷鈞,她可是我的護衛!請別為難她,她已經沒有任何義務向你匯報什麼。」

「你來做什麼?」沈廷鈞訝然的看著她。

「討債呀!」玉煙說著,在阿旺愣愣的注視下,自行進了屋子。在那一世,住的都是鋼筋混凝土的蜂子窩,住進西院後,原本覺得那間屋子夠寬敞了,卻沒想到跟這一間比起來,才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巫呢!「沈廷鈞,我們換房子,好不好?」她回身,卻見他正倚在門邊抱臂打量著她。

「不好!」生硬的兩個字一出口,立馬黯淡了玉煙放光的小臉。

「那我們就來算賬吧!」玉煙道。

「我不欠你什麼?」

「你確定?」玉煙走近他,仰起臉,剪水雙眸瞅著他。「常理說,一般人受了委屈,哭訴的多半都是自己的親朋好友。我與那元朔月目前唯一的關系還只是仇人,她為何會為了那屁大點兒事跑我那里哭啊?」

「屁大點兒事?」沈廷鈞眉頭快擰成麻花了。別說那不是屁大點兒事,就算真是,也不可以從她一個女子嘴中說出啊!可她卻張口就來,根本無半點兒矜持之心。

「是你讓她去的吧?」玉煙眉毛一挑,懶得理他的挑刺。

「你對她不是最有辦法的嗎?」從最初的較量開始,貴為公主的元朔月似乎就沒討到過便宜。

「就知道是你暗算我!只是不知,雲竹的這一招,暗算的是你還是我了。」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的贏家卻未必是那個沾沾自喜的人。

「什麼意思?」沈廷鈞腦中的警鐘大鳴。

玉煙莞爾一笑,道︰「怎麼?你還不知道嗎?昨日皇後娘娘招她的親弟弟進宮,難道只是聯絡感情嗎?他昨日走了一趟,今天皇後娘娘就公布了宮宴上的獻藝名單,單純勾掉個長公主倒不算什麼,卻平白添了個柳煙,這恐怕是在逼你娶她的節奏啊!」

「你的意思是柳煙出現在名單里是雲竹搞的鬼?」元朔月一早來找他,他就知道了名單的事。應對女人,一向是他最頭痛的事,所以才指揮著元朔月去找她,就是想看看她跳腳的樣子。沒想到,她非但沒神經錯亂,還興師問罪來了他這里。柳煙能出現在名單上,他也覺得意外。畢竟,柳志遠雖是太醫,也只是個八品,離著皇上宴請的資格還差的遠。柳煙能登上名單,多半是因著他的關系,當然更少不了背後操縱的人。但若說這個人是雲竹,那可就太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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