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漫天要嫁 第089章 還價(6000+)

作者 ︰ 涵葉今心

「姚澤樟!」玉煙驚呼一聲,她怎麼也沒想到此刻現身救她的居然會是那個一臉嘲笑的人。姚澤樟回頭看一眼,舉著劍防備的觀察著四周。玉煙爬起來去敲石府的大門。「開門!快開門!見死不救跟那些匪類有什麼區別?」

卻听里面傳來管家的聲音,道︰「姑娘,石家家小業小,經不起折騰的。」

姚澤樟道︰「此等鼠輩,何必求他?」

玉煙道︰「我當然相信你姚大俠的本事,絕對能以一敵百,可是高飛快要支持不住了。」

馬蹄聲由遠及近,玉煙看向來人,不禁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安全了。沈廷鈞跳下馬,將眼前的形勢盡收眼底,冷聲道︰「薛梅,看清箭的來處,格殺勿論!」然後看一眼玉煙,問︰「他怎麼樣?據」

玉煙道︰「需要立刻治療!」說著,眼楮看了一眼石府。

沈廷鈞立馬意會,朗聲道︰「石塵,馬上給我開門!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揆」

門這才打開,露出了管家惶恐的臉,拱手彎腰道︰「原來是平祝王爺啊!我家老爺不在,應是去了城外大營。」

沈廷鈞道︰「趕緊讓人把這個傷者抬進來,他是我府中的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掀了你們這個石府。」

管家唯唯諾諾,一抬手,就來了兩個小廝,將高飛往里面抬。石夫人已經聞聲趕了出來,剛要給沈廷鈞行禮。沈廷鈞擺擺手,道︰「派人去叫石塵回來,順便調一隊人馬過來,護住這院子。」

「是!」石夫人福了福身子,「我這就派人去辦。管家,將人抬到上房。多派些人伺候。」

「是!已經抬去了!」管家應聲。

玉煙看一眼姚澤樟,道︰「救命之恩,他日圖報。」然後閃身進了石府。沈廷鈞也跟了進去。

玉煙吩咐管家急派人去取藥,第一,先取甘草、綠豆和金銀花急煎,此乃萬能解毒藥。第二,就是取人身、麥冬和五味子,同樣也是水煎。吩咐完了,才著手為高飛清洗傷口。沈廷鈞什麼都沒說,留下創傷藥就走了出去。

玉煙走出屋子,就看到沈廷鈞正對著院子里的一棵光禿禿的樹站著。這大冷天的,能看到螞蟻上樹嗎?玉煙摘了面具,做了一個深呼吸,走了過去。沈廷鈞轉身看著她,卻不說話。

玉煙道︰「沈廷鈞,此刻,你可不可以不把我當女人?」

沈廷鈞不說話,心想這小女人不會嚇傻了吧?把她當男人她就是了嗎?

玉煙道︰「我剛才差點兒死了,你能不能抱抱我安慰我一下?就當我是男的!」說著,主動靠到了他懷里,明顯的感覺到他身子一僵。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沒有人知道她在剛才看到他出現時有多麼的驚喜,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當他是可以信賴的人了啊!

院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玉煙彈跳開來,發現沈廷鈞的兩只胳膊自始至終都垂著,不覺就笑了。這個男人,當真是冷情的很哪!她連忙為自己戴上面具,就見一個穿著官服的矮瘦中年男子快步走來,後面還跟著五六個兵差。玉煙斷定,這個人應該就是石塵了。

「下官參見王爺!」石塵行了個官禮,「讓王爺在家門口受驚,下官實在該死!」

「好了!」沈廷鈞煩躁的擺擺手。

玉煙道︰「有勞石大人了!高飛目前雖無性命之憂,但因傷勢嚴重,不易搬動,就麻煩府上了。我稍後會派人過來照顧。」

「這位是------」石堅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

沈廷鈞道︰「這是本王請來為母親治病的玉煙姑娘,現居于我府上。既然他沒事了,趕緊跟我回府吧!我母親還等著你出對策呢!」他為今天頭腦發熱跑出來尋她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釋。求她為母親治病,本是很難開口的,卻沒想到會這麼自然的說出來。

玉煙撇了一下嘴,還以為他是因為擔心她才出來找她,沒想到他找她的目的只是給他母親治病啊!算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她總歸是受到了重視。

薛梅駕車回到的王府,玉煙下了車,已是有些體力不支。王二道︰「姑娘回來了!」

玉煙眼楮一熱,道︰「二總管,我餓了!」

王二道︰「我這就去張羅,姑娘稍等。」

「你------」沈廷鈞剛吐了一個字,就被玉煙打斷道︰「我現在又餓又累,你覺得我這個狀態去給你母親治病,你放心嗎?」抬腳往西院走,薛梅欲上來扶她,卻被她甩開。她頭也不回的說︰「沈廷鈞,這個薛梅我不要了。既然韓松的命是我救的,待韓松回來,就讓他來保護我吧!」

薛梅變了臉色,追上前,道︰「姑娘,我錯了!」

玉煙看她一眼,道︰「你沒錯!跟著我隨時是要賠上性命的,高飛就是個例子。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呢?」

那樣冰冷的眼神,看得薛梅不僅瑟縮了一下。她咬著唇,只覺得心被狠狠的戳了一下。回頭,看著沈廷鈞,道︰「爺!」

沈廷鈞看著那

tang個單薄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道︰「身為一個護衛,當主子性命攸關時卻指望不上,任誰都得寒心。」

薛梅一個人站在冷風里,到現在她才徹底明白,自己是真的錯了。她原以為以王爺最討厭別人要挾的性情,對這個膽敢以婚約要挾他的玉煙,是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卻沒想到那個一向鄙視女人的高傲男人,會對那個女人一忍再讓。更沒想到的是,今天竟會親自跑出去找人。是她低估了那個女人,更高估了自己的姿態。那麼,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忍冬和申海正在院門口翹首以盼,遠遠的看見玉煙走來,連忙迎了上去。「高飛呢?」申海最先覺得不對勁。

玉煙將身體靠在忍冬身上,道︰「受傷了!丹若呢?」

「奴婢在這兒!」丹若和百結從院子里跑出來。

玉煙道︰「丹若,放下你手中的活兒。收拾一下,一會兒讓二總管派人送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丹若問。

「去照顧高飛,記住覆面!」玉煙交代。

「為何?」丹若問,「為何要覆面?」

玉煙道︰「因為他中毒了。你是個沉穩的,凡事要多看,少說話。」

「奴婢記下了!」丹若道。

玉煙簡單的吃了一口飯,倒頭就睡。直到夢中出現了一箭穿心的鏡頭,才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冷汗。便要求忍冬為她張羅洗澡水。睡覺和洗澡是現代的那個她每遇煩心事的必備課,神清氣爽了才有精力繼續戰斗。

玉煙走在夕陽里,後面跟著忍冬。頭發初干,只綰了前面的發,後面的鋪滿肩背,隨著風兒起舞。玉煙想著白天的事,不知不覺上了矮坡。忍冬道︰「姑娘,你看!」

玉煙這才驚醒,抬眼看去,竟然到了上次的樹下。平行于地面的枝干上垂下兩根粗繩,吊著的是一個藤椅秋千。玉煙就覺眼前一亮,喜道︰「忍冬,是你找人做的吧?」

「啊?」忍冬愣愣的,她家姑娘已經沖了出去。

地面有心踩踏的足跡,證明這個秋千是剛剛才掛上去的。玉煙模模藤椅,坐上去試了試,沖著忍冬露出了甜甜的笑。「就知道你最好了!費盡心思弄這麼個稀罕玩意逗我開心!」

「姑娘,那個------」忍冬支吾著。

「好了!趕緊推我一把啊!」玉煙催促道。

「姑娘高興就好!」忍冬用力,將秋千推了出去。

玉煙道︰「忍冬,如果現在讓你為我死了,你會後悔嗎?」

忍冬道︰「雖然奴婢跟了姑娘不是很長的時間,但所看到的,所經歷的,比過去十六年加起來還要多。奴婢跟著姑娘,已然覺得自己不再是從前的忍冬了。都說,士為知己者死,奴婢不是士,但奴婢也願意為姑娘死。何況,當初若沒有姑娘收留,奴婢怕是早已走投無路了。」

玉煙嘆氣,道︰「值了!有你們的這份心,我又可以昂首挺胸戰斗力了。」

忍冬撲哧笑了,道︰「瞧姑娘說的,跟要去打仗似的。」

玉煙道︰「不是非要到了戰場上,才叫打仗。有些仗,是心理仗,是智慧仗。」更有一個隱形的戰場沒有硝煙。

「姑娘不是去千嬌閣嗎?怎麼就去了城北了呢?」忍冬終于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

「因為城北有一個秘密。只是沒想到好奇害死貓,是我低估了敵人猖狂的程度,青天白日,而且是在一個副將的門前,都敢行凶,是誰給了他們膽子呢?忍冬,高一點兒!再高一點兒!對!就是這樣!」玉煙隨著秋千的升降朗聲笑了起來,「這應該就是飛的感覺了吧!忍冬,再高一點兒!」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是危險啊!」突起的男聲。

玉煙回頭,背後哪還有忍冬的影子,早已換成了沈廷鈞那張臭臭的臉。嘴角不自覺的翹起,坐等著秋千自己停住。跳下來,回頭,就看見沈廷鈞抱臂站在那兒,一副很酷的樣子。「謝啦!」

沈廷鈞扭頭,不看她,也不說話。

玉煙笑道︰「跟上次一樣的出場方式,讓我突然間明白了,這個秋千究竟是何人所為。忍冬就算是再怎麼膽大,也終歸是個丫鬟,怎麼敢妄動這府中的一草一木呢!沒想到,一個有求于我的人,連獻殷勤的心思都動了。看在你如此有心的份上,你母親的病我接了。」

「怕是有條件的吧!」沈廷鈞終于開口。

玉煙笑完了眼,道︰「你果然越來越了解我了。我鬼醫名聲在外,怎麼可能自拆招牌。」

「讓我立即娶你是斷無可能的,柳家不會善罷甘休,鬧到皇上太後那里,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他必須把厲害跟她講明白,免得她不知輕重的胡鬧,最後玩掉了腦袋也說不定。

玉煙咯咯笑,道︰「沈廷鈞,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放心!在我為自己做好嫁衣前,是不會逼著你娶我的。看把你嚇的,娶我有那麼可怕嗎?」

「可怕!」沈廷鈞吐出了很打擊人的兩

個字。

玉煙嘆氣,眺望著遠方,道︰「若沒有今天的事,我有可能會考慮把這個條件加在你身上。但是現在,我必須為那些願意為我死的人謀求退路。沈廷鈞,為你母親治病,我對你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若哪天我有個三長兩短,請你庇護我的這幾個手下人。」

沈廷鈞看著她的右臉,在淡淡的黃色余暉下,那麼的美,就突然有了種不真實的感覺。眸子變得幽深,道︰「換一個,這個我不接受。」

「咦?」玉煙從頭到腳開始審視他,「從醫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跟大夫討價還價的。沈廷鈞,你沒吃錯藥吧?這個條件已經是最廉價的了!」

「我母親的命就那麼廉價嗎?」沈廷鈞皺眉。

玉煙真是敗給他了,這不是腦子有病嗎?莫非有錢人都這麼臭拽?玉煙一咬牙,狠狠道︰「不接受這個,那就紋銀三千兩。」

「好!成交!」這樣的條件,沈廷鈞很是爽快的答應。

玉煙直接傻眼,他這是視金錢如糞土嗎?這人還真是奇怪,想給他省錢吧,他不樂意。燒他的錢吧,他反而不假思索的贊成。玉煙不可思議的瞪著他,「沈廷鈞,你家的錢是不是多的生蛆呀?」

「何時開始治療?」但凡了解鬼醫的人,找她看病,都得自我掂量掂量。他就掂量了好久,遲遲開不了這個口,就是怕她會提出稀奇古怪的條件要挾他。若不是看見母親太痛苦,而眾太醫又都實在沒法子,他也是不會求到她頭上的。卻萬沒想到她會開出一個這樣的條件,的確是最廉價的條件,但落在他的心上,竟是莫名的抗拒。只有在臨終前,才會將自己身邊的人托付,而他很討厭她一副交代遺言的樣子。

「好吧!」也許人家的娘就是非千金不換,她若再看輕人家,豈不是自討沒趣?「明天一早!晚些時候,著人送一支干淨的毛筆給我!」

「就這樣?」沈廷鈞質疑的看著她。

玉煙道︰「你應該明白,你母親的病並不難治,關鍵的是要她克服心理障礙。」

沈廷鈞道︰「當今聖上登基後,我一直都是掌管的戶部。從今年年初開始,皇上讓我插手刑部和大理寺。國盛則蠹蟲生,不揪出這些蠹蟲,遲早會損害國之根本。」

「你做的果然是危險的事!你說說你,管戶部多好啊,那可是掌管著財政大權,一等一的肥差啊!偏偏要去管費力不討好的刑部,那些個貪官贓官能饒了你才怪。」玉煙終于明白他的危險來自哪里了。就以他這種冷面無情的個性,不得罪人才怪。更有那望而生畏的,必將未雨綢繆,先除之而後快。他今日能主動提出此事,看來白天在城北的事對他也是有所觸動的。「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想讓你知道你將來是怎麼死的。怕了嗎?那就趕緊解除婚姻,搬出我這王府啊!」沈廷鈞邪邪的笑了,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對官場之事很是了解。

「開弓有回頭箭嗎?」玉煙白他一眼。

「但今日之事應該與此事無關!」他很篤定的說。

「無關嗎?」玉煙模向右眉的痣,「也許看似無關的事,背後會有著千絲萬縷的連系。你可知在石府之前的那戶人家?」

「你可知姚澤樟為何會出現在那里?」沈廷鈞不答反問。

玉煙皺眉,道︰「你是想暗示我,那里與姚家有關系嗎?」

沈廷鈞道︰「石府的前身的確就是姚家老宅。」

「你確定?」玉煙心下大驚,很多鏡頭瞬間涌現到眼前,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沈廷鈞抬腳就走,玉煙趕忙沖到他面前,伸開胳膊擋住他,嘻嘻笑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難以接受。」心里暗嘆,自大的男人其實都很小氣。

沈廷鈞奇怪的看著她,道︰「無論是柳家還是姚家,你似乎都很感興趣啊!」

玉煙打了個很響的噴嚏,揉揉鼻子,道︰「兵家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無論是柳家還是姚家,那可都是柳煙的家人。而我的背後可什麼都沒有啊!所以,我只有模清了他們,找到他們致命的弱點,才能將柳煙拿下,穩坐這府中第一女主人的位子。」

又來了!沈廷鈞在心里嘆息,她的正經就不能多持續一會兒嗎?「要想知道姚家老宅的事,就必須想從姚家的人查起。」

「你這是在給我指明方向嗎?倒是個不錯的建議。」玉煙若有所思,「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姚家老宅的覆沒可是發生在七年前?」

「你想說什麼?」沈廷鈞眼露深沉。

玉煙道︰「我就是想知道,姚家老宅的覆沒與七年前的新舊交替有沒有關系。」

「柳玉煙!」沈廷鈞一下子變了臉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高高舉起,「我警告你,做好你女人的本分,最好不要把你的手伸的太長,否則,你真的會連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玉煙無懼的看著他,道︰「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為了防止再死一次,我必須調查清楚。」

「隨便你!」沈廷鈞松了她的手,迅速消失在暗淡的光線里。

玉煙揉著被他握疼的手腕,真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伙。一個呆子!難道不知道她是有很強的叛逆之心的嗎?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才是她真正的性格。何況,就算她想撤,躲在暗處的敵人也是不允許的。越是蠢蠢欲動的人,心里越心虛。膽敢暗箭襲擊她,這口氣是絕對咽不下去。那就好好陪他們玩玩,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忍冬悄悄的走過來,道︰「姑娘,咱回吧!天色不早了。」

玉煙看她一眼,問︰「剛才你去哪里了?」

忍冬道︰「王爺示意奴婢退下,所以------」

「你忘了你是誰的奴婢了是不是?」玉煙語氣不善。

「奴婢錯了!」她忘了她這個主子是喜歡手下絕對服從的。

玉煙緩和了語氣,道︰「咱們雖然住的是他沈廷鈞的地盤,但你們完全不用看他的臉色行事。哼!他以為他是誰呀?」

「奴婢記下了!」忍冬算是明白了,她主子這不是沖著她來的,完全是遷怒嘛!

玉煙道︰「百結制衣,丹若制履,你制香。從明天開始,你要為我制作一種香出來。」

忍冬面露難色,道︰「姑娘,這制香------」

玉煙知道,因著謝曜的事,她的心中還是有陰影的,不禁嘆了口氣,道︰「忍冬,當初我肯要你,相中的就是你這制香的本領。荒廢了這些日,也是該拾起來了。」

忍冬咬一下唇,問︰「姑娘要香何用?」

玉煙道︰「自然是為了在新宴上俘獲眾人的嗅覺呀!」新宴,就等著她鬼醫一鳴驚人吧!想到這里,不覺就笑了。

因高飛傷病中,丹若又不在,晚上的撲克娛樂取消。左右無事,玉煙便想著早早就寢,門上卻傳來了敲門聲。忍冬打開門,就見薛梅捧著一支毛筆走了進來,一直到了玉煙的面前。

玉煙從軟榻上起身,道︰「哎呀!怎敢勞煩薛護衛親自跑這一趟,早知道我派人去取了就是!」她接過毛筆,順手遞給了忍冬。

薛梅取出別在腰間的軟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將軟鞭舉國頭頂,道︰「身為姑娘的護衛,護姑娘不周,薛梅特來請罪。」

「有意思!」玉煙看著她,廉頗負荊請罪,她這是想負鞭請罪嗎?「你何罪之有啊?」

薛梅道︰「薛梅之罪,罪在沒有打心里承認姑娘,因而就沒有把姑娘放在心上,以至于讓姑娘今日受了這樣的驚嚇。」

「那你現在承認了?」玉煙重新坐回到軟榻上。

「是!薛梅從今後會誓死保護姑娘,對姑娘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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