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漫天要嫁 第104章 應酬(6000+)

作者 ︰ 涵葉今心

說到新宴,幾個丫頭的興奮點兒就成功被調動了起來。

丹若道︰「原來宮里的那些個主子,並不比咱們多眼多鼻子,月兌了華服,應該跟咱平常老百姓差不多吧!」

百結道︰「哪能一樣啊!那都是些富貴的命,奴婢偷偷的看了眼皇上。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呢!」

「噗------」玉煙剛喝進嘴里的一口茶就硬生生噴了出來。

「奴婢該死!」忍冬連忙上前,邊拿起帕子為她拭嘴,邊道︰「是茶水有些熱嗎?燙著了沒有?」

玉煙呵呵笑,道︰「鬧了半天你們進宮,就只關心宮里那些個妖魔鬼怪了。宮」

丹若連忙跑到門口,關上門,道︰「姑娘,快別這樣說!這要是傳到宮里頭,怕是要砍頭的。」

玉煙道︰「宮里的人當然也是兩個鼻子一個眼,是你們把他們都神聖化了。」

百結道︰「姑娘對萬人敬仰的皇上就不好奇嗎?」

玉煙道︰「既是萬人敬仰,肯定就會有被慣壞了的高傲的個性。一個總是俯視人的人,會將你看在眼里嗎?一個被關在籠子里的人,有什麼好好奇的?」

丹若道︰「那麼,王爺呢?他不是俯視他人的人嗎?」

玉煙笑道︰「二者的確都是被權勢慣壞了的人,不同的是,宮里的那個是個多情的人,養著六宮粉黛,女人對于他來說就等同于玩具,高興的時候玩玩,不高興的時候踹到一邊,沒有誰可以得到他的真心。而沈廷鈞則是一個冷情的人,雖鄙視女人,卻不玩弄女人,這種人一旦動情,怕就是一生一世了吧!」

忍冬換了茶重新遞給她,道︰「那麼謝少爺又是什麼樣的男人呢?」

玉煙道︰「謝曜啊!原是個超然物外的人,卻因著祖輩父輩的關系,不得不沉入宦海。對待感情,怕也是個執拗的主兒。怎麼?他今天的表現很是閃閃發光嗎?」

忍冬道︰「絕對的!他那美妙的歌聲,直接就唱到了太後的心里。所以今晚,謝家就留飯在了宮中,同時被留下的還有護國公主,元朔月也留下了。」

玉煙道︰「我終于是不欠她了。」

忍冬道︰「姑娘本來就不欠她。」

玉煙將茶杯遞還給她,道︰「我欠她的就是那當街的兩巴掌,她若真是個狠心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的腦袋的。元朔月的本質並不壞,她所有過激的行為不過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當公主也有當公主的煩惱啊,有時候還不如一個平常老百姓快樂呢!所以,外表的光鮮並不值得羨慕,真正的富足還要看一個人的精神狀態。餓了!你們誰去給我弄點兒吃的?」

丹若道︰「我去吧!王總管今日在這東院增設了一個小廚房,派了一個廚娘過來,姑娘想吃什麼,奴婢這就去吩咐。」

玉煙道︰「動作可夠快的!弄幾樣清淡小菜吧!那些個大魚大肉也照常做,完了端給高飛和申海,讓他們好好補補。」

忍冬道︰「姑娘別淨想著他們,你才該好好補補呢!」

玉煙道︰「我有什麼好補的?你還真當我懷孕呀!有誰能告訴我,有人問起過你們的衣服、鞋子以及身上的香氣嗎?」

忍冬道︰「當然有啊!下場後,就有好多的丫鬟來問呢!她們的主子就在不遠處瞧著,都充滿了好奇。」

百結道︰「就是!就是!整個的把我們都給圍住了,問東問西的,真是煩呢!」

丹若道︰「要不是王爺給我們解圍,就別想回來了。」

「那就好!我的良苦用心總算沒白費!」玉煙長長的出了口氣。

三個丫頭面面相覷,忍冬道︰「奴婢們不太懂!」

玉煙笑道︰「以後你們就知道了!對了,忍冬,你給我做的蝴蝶面具昨夜一起燒掉了,所以,你今晚就算不睡覺也得重新給我做一個。」

忍冬道︰「那奴婢現在就去找府里的丫鬟婆子,問問看,誰那里有鞋靠子。」

「那你趕緊去吧!」玉煙道。

屋子里只剩下百結和玉煙。

百結恨恨道︰「真不知是哪個挨千刀的做的,把咱的家底都燒沒了。」

玉煙道︰「別的我倒不心疼,只是可惜了謝曜送我的白狐裘,那可是我迄今收到的最貴重的禮了。」

百結道︰「也不知昭縣今年是個什麼景況?」

玉煙看她一眼,道︰「丫頭想家了呀!」

百結道︰「奴婢只是隨便說說,不想家。再說,有什麼好想的呀?親人都沒了,那里也只有讓奴婢恨得牙癢癢的壞人。」

玉煙道︰「也許你該恨的人並不在昭縣呢!無論是愛錯了人,還是恨錯了人,其結局都會很痛苦的。」

百結道︰「奴婢不懂!」

玉煙道︰「你既然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就有理由還你公道。只是,凡事都急不得。咱慢慢來吧!」

「奴婢謝過姑娘!」百結直接跪了下來。

「起來!大過年的,咱不提那些個傷心的了。你去幫丹若吧!我也眯一會兒!」玉煙說完,斜倚在軟榻上,閉了眼。百結趕緊起身,退了出去。

大年初二!

一大早,玉煙就早早的起來,剛出了內室,忍冬也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姑娘這是又要溜出去嗎?」

玉煙道︰「看來,我從今後想有點兒自由空間都難了。既然你也醒了,就趕緊幫我梳洗吧!若是串門子拜年從今天開始,怕是會很累吧!」

忍冬邊為她梳頭邊道︰「姑娘可以以身體不適推辭,反正你現在肚子里有個撐腰的。」

「不!」玉煙否定,「這幾天無論有多少人情往來,都得接著。」

「卻是為何?」忍冬不解的問,「平祝王府的地位高高在上,姑娘若不喜歡,完全可以把人拒之門外,相信也不會有人多說個什麼。」

玉煙道︰「我當然是不喜歡應酬的,但若今天的應酬是為了咱們以後的生計,該忍的無論如何都要忍下去。」

「今後的生計?」忍冬暗自琢磨,「姑娘是在計較著什麼吧?」

「是啊!」玉煙道,「我總得為你們謀個吃飯的生計吧!去把丹若和百結都叫起來,梳洗一下,早出門!」

忍冬梳完頭,就依著吩咐去叫丹若和百結了。玉煙拿起桌子上的蝴蝶面具,遮住自己的臉。才發現這個屋子尚缺一樣東西,就是梳妝用的銅鏡。

玉煙領著三個丫鬟,剛出了院門口,就踫到了王二。「夫人一大早這是要去哪兒呀?」王二問。

玉煙道︰「自然是去給殿下和將軍請安了!難不成還要他們再跑來嗎?那就顯得玉煙太不懂事了。對了,二管家,你來的正好,我那屋里缺一個供梳妝用的銅鏡,不知能否從別處調配。」

王二猶疑道︰「這------」

「她若要,給她就是!」沈廷鈞的聲音從院里傳來。

玉煙道︰「看來還是王爺的話管用啊!」

王二立馬紅了臉,不敢看玉煙,看向現身的沈廷鈞道︰「王爺要跟夫人一起去公主府嗎?屬下這就去吩咐轎子。」不等主子應聲,竟像逃一樣的離去,這玉夫人的眼光同她的話一眼都太咄咄逼人。

沈廷鈞看看三個丫頭,穿的居然還是昨日進宮演出的衣服,蹙眉道︰「她們怎麼還穿成這樣?」

玉煙道︰「換洗的衣服都燒沒了,不穿成這樣,還能怎樣?」這樣的反問,最能戳中痛處。

「去找王二就是!」沈廷鈞果然心軟,沒了脾氣。

「謝王爺恩典!」玉煙煞有介事的行了個禮。

沈廷鈞怎會看不出她的假意?冷哼一聲,看一眼丹若和百結手里的木尺,問︰「大過年的,這倆丫頭拿這個做什麼?」

玉煙道︰「有備無患吧!」

「薛梅呢?」沈廷鈞打量四周。

玉煙道︰「今天沒打算去別處,所以放她假。你母親都說了,她那邊會比你這邊安全的多。」

沈廷鈞的臉立馬變成了陰沉的天一樣的顏色。

二人分乘兩頂轎子前往公主府。早上空月復坐轎,玉煙正覺得胃里翻騰,卻听走在轎外的百結來了一句︰「好熱鬧啊!」

玉煙掀起窗簾,往外看,公主府正門前已經停了好些個馬車、轎子。這拜年,還真是趕的挺早的。

他們的轎子則直接抬進了公主府。玉煙下了轎子,就跑到一邊吐,吐的也只是苦水。

沈廷鈞冷冷的看著她問︰「做戲,非要做的這麼足嗎?」

玉煙白他一眼,有氣無力道︰「我若說暈轎,你信嗎?」

「哎呦!我的個小祖宗,看你這小臉白的!」阿蓮帶著個小丫鬟快步走來,「你一大早往這跑做什麼呀?主子正要我去那邊看看呢,就是不想讓你往這兒跑。」

「我沒事,蓮姨!」玉煙蒼白的笑笑。

阿蓮挽起玉煙的胳膊,往里走,一邊走一邊念叨︰「你也別怪王爺,他第一次當爹,沒什麼經驗。」

「唔!」玉煙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偷瞄沈廷鈞的臭臉一眼,努力憋住笑。「希望他下一次當爹能有經驗。」玉煙煞有介事的說。

「听見了嗎,王爺!」阿蓮一本正經道,「你可要好好努力呀!」

「噗——」這次玉煙沒忍住,終于笑噴了。

「柳玉煙!」沈廷鈞大吼,再被她這麼胡鬧下去,遲早會被氣死。

「鈞兒!」元炫彩的聲音也高八度的響起,「你這麼大聲,嚇著孩子怎麼辦?」在她的身邊,沈也正惡狠狠的瞪過來。

沈廷鈞就心里恨恨,看她能得意到幾時?現在越是榮寵,到時候怕是死的越慘。

玉煙哪會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置可否。表面卻裝作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矮身行禮,道︰「玉煙給殿下和將軍請安拜年了!」

元炫彩連忙搶前一步將她扶起,道︰「快

別多禮了!」邊挽著玉煙往屋里走邊道︰「我這個臭兒子,回頭我再好好教訓他。」

玉煙道︰「王爺也就是在人前這樣,私底下對玉煙可好了。昨兒初一,玉煙去寺里為孩子祈福,他從宮宴里回來,還特意跑去接玉煙呢。只要他心里是有我們娘倆的,玉煙不在乎那些個表面的。」

元炫彩拍拍她的手,轉向沈道︰「駙馬,你听見了嗎?這孩子就是這麼乖巧懂事。」

沈道︰「男人在外面都是好面子,給了他,他自然高興。」

玉煙偷看沈廷鈞,整個的臉就是一個鍋底黑。看過來的眼神都是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玉煙很想拋個媚眼過去,不知他會不會干脆暈倒。場合不對,姑且放過他吧!就接過沈的話道︰「將軍教訓的是,玉煙記下了。為人妻的時日尚短,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呢!」

沈廷鈞已是忍到極限,對阿蓮道︰「傳膳!約了幾個朋友,還要趕早去呢!」

元炫彩道︰「看看!就是這麼個臭脾氣!跟他爹一樣!」

沈見打擊到自己頭上,道︰「我可比他好多了。」

阿蓮就趕緊忙著張羅早飯。

元炫彩看看玉煙身後的三個丫鬟,道︰「這都是昨日的功臣,都給本宮賞了!」

阿蓮含笑道︰「早就準備好了!主子就放心吧!」

一頓早飯吃得很安靜。大戶人家的規矩多,玉煙也不便多說什麼。撤掉早飯後,沈廷鈞果然走了,也沒過問玉煙的去留。玉煙則被元炫彩拉進了內室。

「殿下可是有話對玉煙說?」玉煙問。

元炫彩打開梳妝台下面的抽屜,拿出的正是玉煙交給他的那串金珀。「自從接了這個東西,就一直病到現在。此事,本宮反復想過了。它既然與你有緣,還是你收著為好。」

「殿下確定?」玉煙遲疑的接過。

元炫彩道︰「玉煙,關于這串金珀,我只字未提,相信贈與你的人也不會多嘴。但,你的心中定然猜到了什麼吧?」

玉煙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吐出,道︰「殿下說得很對,玉煙有的都只是猜測。擁有此物之人,定然是出身高貴。落得今日的下場,身上多半隱藏著要命的秘密吧!」

元炫彩銳利的目光射來,道︰「玉煙,你能告訴本宮你的真實身份嗎?」

玉煙道︰「殿下能告訴玉煙這串金珀的前塵舊事嗎?」

元炫彩眯了眼楮,道︰「膽敢跟本宮談條件的,你還是第一人。」

玉煙嘆氣,道︰「不是玉煙不肯告訴殿下,實在是玉煙的身份太尷尬。就算我告訴殿下,殿下也不會信的。」

元炫彩道︰「你不是本宮,怎知本宮的想法?」

玉煙道︰「殿下可知玉煙為何一直戴著面具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元炫彩道︰「因為你左臉上的疤!其實,你不用太在乎的,鈞兒都不說什麼,別人就更沒有權利發言了。」得知自己的兒子鐘意于一個破了相的女人時,也著實吃驚了一把。但想到自己的兒子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干出點兒出格的事也就太合情合理了。既然兒子不嫌棄,她也就慢慢的接受了。

最讓她心花怒放的就是昨日的宮宴,這丫頭雖未到場,卻勝過到場。一個彈奏歌舞節目,居然虜獲所有人的心,關鍵的是得到了太後的歡心。太後高興,皇上就高興,整個的宮宴就皆大歡喜。而她的臉上更是增光不少。

玉煙道︰「玉煙若在乎美丑,早就自卑的找個深山躲起來,還敢明目張膽的出入王府嗎?玉煙要遮的是危險。」

「有人要害你?」元炫彩訝異。

玉煙苦笑,道︰「不是要,是已經害了,害玉煙毀容,害玉煙失去原本的一切,甚至差點兒失了性命。」

元炫彩道︰「也就是大年夜的火燒西院,不是因為燃放煙花的關系了?」

玉煙道︰「大過年的,似乎不應該說這些個。」

元炫彩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昨日宮宴上的節目如此出彩,若說你出身于鄉野,本宮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看你言談舉止,絕對出身于大家。」

玉煙嘆氣,她既然非要在此事上糾結,那就索性告訴她吧!順便也試探一二,想到這兒,隨即道︰「若說玉煙才是真正的柳煙,殿下作何感想?」

「啊!」元炫彩大叫一聲,然後猛的搖頭,「不可能!你是不是想正妃的位子想瘋了?」

玉煙就長長的嘆了口氣,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阿蓮沖進來,看看二人道︰「主子!朔月公主來了!」

「姑母!」元朔月不等通報已經奔了進來。不意外的看了玉煙一眼,道︰「你不戴面具時要比戴面具好看,雖然那道疤的確很丑。」

玉煙立馬將拿在手里的面具扣在了臉上,道︰「謝公主提醒!今天這面具玉煙還真不能摘!」

「你又故弄什麼玄虛?」元朔月問。

玉煙看向還在呆

楞的元炫彩,道︰「殿下不覺得那柳煙跟玉煙長得有些像嗎?」

元炫彩揉了揉眉心,定了定神,卻是問向元朔月道︰「月兒,那柳煙你也是見過的,可是覺得她們像嗎?」

元朔月撇撇嘴,道︰「像什麼像?那個女人多面目可憎啊!」

玉煙就扯動嘴角,笑了,道︰「听公主的意思,是說玉煙面目可親了?」

阿蓮撲哧一聲笑出來,道︰「這玉夫人真是給個台階就上啊!」

元朔月俏皮的皺皺鼻子,道︰「蓮姨你錯了,她分明就是個不給台階也上的人!柳玉煙,你可別臭美喲!那個柳煙是可憎,你就當真是可惡了。」

玉煙道︰「听我的那幾個丫頭說,朔月公主昨日可是相當的得意呢!這吃水不忘打井人,堂堂朔月公主不會想著過河拆橋吧?」

元朔月冷哼,道︰「你少賣乖了!咱們之間可是有協議的,你助我這一次,不過是為了將咱倆的過往一筆勾銷,確切的說是贖你的罪。」

玉煙微微一笑,道︰「你承認有這個協議就好!蓮姨當時也場,相信應該記得我們當初打的這個賭。」

阿蓮笑道︰「老奴雖老,但還沒老糊涂,有些事還是記得的。」

玉煙道︰「相信蓮姨跟在公正的護國殿邊這麼多年,應該也不是個護短的。蓮姨可要好好想想,當初的協議,除了勾銷過往外,可還有其他的條件?」

元炫彩已經恢復了常色,道︰「阿蓮,她這是把我也拉下水了呀!這高帽子一扣,你可就不能徇私了。」

阿蓮道︰「誰說不是呢!老奴記得那當初的口頭協議里,確實還有一條,若是玉夫人能讓公主在新宴上大放光彩,公主就得喊玉夫人一聲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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