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醫,漫天要嫁 第145章 盤問(6000+)

作者 ︰ 涵葉今心

沈廷鈞一愣,道︰「對什麼對?讓本王請旨去搜那假山,真的就是為了幾塊石頭嗎?這樣子,是想讓全京城看本王的笑話嗎?」

薛梅道︰「至少有一家是笑不出來的。」

沈廷鈞沒好氣的道︰「是!至少這平祝王府是笑不出來的。」

薛梅道︰「王爺息怒!屬下所說的是那謙德王爺,夫人雖然治好了那謙德王爺的不寐,但今夜那整個的王府怕是都要睡不著了。所以,王爺今夜只需派人守著那謙德王府,但凡有只蒼蠅飛出來也只管將其摁住。謫」

「啊!」沈廷鈞一下子恍然,「如此大張旗鼓,不過是虛晃一招,真正的目的是要打草驚蛇?」

薛梅點頭,卻不再言語。

沈廷鈞就在院子里來回踱步,看得人眼暈。然後猛的停在薛梅面前,道︰「告訴本王,她在哪里?」

薛梅咬一下嘴唇,道︰「不知道!幻」

沈廷鈞就瞪眼,道︰「你再給本王說一遍,試試?本王再也忍不下去了,你今天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韓松趕緊走過去扯薛梅的衣服,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麼,趕緊說啊!對王爺有什麼好隱瞞的?王爺要找的她又是誰?」

薛梅面露難色道︰「我真的不知道呀!」

沈廷鈞道︰「不可能!從昨天到現在,若無她在暗中指揮,你能到現在還泰然的站在這里嗎?」

薛梅道︰「屬下也只能泰然到這里了!」

沈廷鈞眉頭一皺,道︰「什麼意思?」

薛梅嘆了口氣,道︰「夫人昨日,只交代到這里。再往下會如何,王爺也就不需要再問屬下了。」

「呀!」韓松大叫,「等等!你說你昨日見到了夫人?薛梅,你是不是因為余毒未清,腦子壞掉了?」

沈廷鈞就瞪了韓松一眼,韓松立馬後退一步,只是大張的嘴巴還是合不上。沈廷鈞道︰「說!你昨日是如何見到她的!」

薛梅道︰「昨日在明鏡湖邊,王爺走了後,屬下就沿著湖邊走。阿牛突然跑來找屬下,說是要帶屬下去見一個人。當時屬下心跳立馬加快,也沒多想就跟著他走了。」

沈廷鈞道︰「阿牛?哪個阿牛?」

薛梅道︰「王爺忘了嗎?夫人在城北五里坡走失那次,就是那個阿牛來報告了夫人的行蹤。」

沈廷鈞道︰「那麼,這次,還是他先發現了玉兒嗎?」

薛梅道︰「是不是他發現的,屬下沒問。但他帶屬下去見的的確就是夫人!」

「夫人還活著!她還活著!」韓松難以置信的重復著。

沈廷鈞道︰「她當然還活著!她必須活著!薛梅,講下去!」

薛梅道︰「阿牛帶屬下去的是夫人那未開張的六豐樓,夫人就等在那里。」

沈廷鈞急急的問︰「她一個人嗎?」

薛梅道︰「當時屬下去的時候,那六豐樓里空蕩蕩的,的確只有夫人一人。」她當即跪倒在夫人面前,嚎啕大哭。就算夫人將她扶起,她還不敢相信那會是真的!想她一個會武之人,都不敢保證落水之後能生還,她的那個主子卻做到了。

沈廷鈞道︰「她是如何逃生的?」

薛梅道︰「夫人只說她會泅水,其他的,就是交代了這兩日屬下要怎樣說怎樣做,對她的落腳處卻不肯告訴屬下。只說她現在很好,有需要會主動聯系屬下。」

沈廷鈞皺眉,道︰「那你就沒有跟蹤她?」

薛梅道︰「她讓屬下先走,屬下便也想著要跟蹤她的,于是就守在六豐樓不遠處。先見阿牛出來,等了半個時辰卻不見夫人出來。屬下覺得不對勁,再沖進六豐樓的時候,里面的確還有個人,卻已不再是夫人,而是阿牛。」

沈廷鈞嘆氣,道︰「最初見她的時候就是女扮男裝,這次卻還是用了這招來金蟬月兌殼。那個女人!那你有事,如何聯系她?」

薛梅搖搖頭,道︰「屬下不知道!既然一切都在夫人的掌握中,所以屬下有理由相信,夫人正躲在某處觀望著。」

韓松道︰「玉夫人既然活著,她為什麼不回來呀?」

薛梅低頭不語。

「因為她還在生本王的氣!」沈廷鈞嘆息著,往主屋走去。她這一氣,會不會就不回來了呢?想到這種可能,他那剛從她的死亡中跳月兌的心就陷入了另一種恐懼中。他清楚的很,她絕非一般的女子,冰雪聰明,卻又桀驁不馴,雖自信滿滿,卻又有著狐狸的多疑,對人處處充滿了防備,好不容易把心給了他,經此一事,是不是又收回去了呢?

走到主屋門口,沈廷鈞猛的回頭,道︰「那個鬼奴你從哪里找到的?」

薛梅道︰「當時夫人吩咐,天黑後到六豐樓接人。屬下去的時候,鬼奴已經等在了那里!」

「又是六豐樓嗎?」沈廷鈞念叨著邁進了主屋的門。

過午後,元炫彩旋風似的進了東院,直奔主屋而去。進門後就沖著

tang呆坐苦思的沈廷鈞喊︰「鈞兒,你究竟想干什麼?」

沈廷鈞眉毛都不抬一下,道︰「母親又想做什麼?」

元炫彩道︰「謙德王妃剛在我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鬧騰了半天,你說我來想做什麼?」

沈廷鈞道︰「若是此事,我也不瞞母親,那謙德王府我從今往後是對抗上了。」

元炫彩道︰「你這究竟為的什麼呀?他元赤霄這八年來也沒有什麼異動啊,皇上都沒說什麼,你干嗎非得強出頭啊?」

沈廷鈞道︰「他元赤霄可能沒懷什麼鬼胎,但並不代表他兒子沒有壞心眼。如果,我告訴母親,年前昭縣的刺殺就是你那寶貝佷子安排的,母親還有話說嗎?」

元炫彩後退一步,臉唰的白了,道︰「你說真的?」

沈廷鈞道︰「若沒有蛛絲馬跡,我會去那謙德王府試水嗎?」

元炫彩猛的搖頭,道︰「不可能的!元璟為什麼這樣做?你只是個異姓王爺,又不是太子皇子的,他刺殺你做什麼?」

沈廷鈞道︰「這就要問他自己了!」

元炫彩道︰「難道是你樹大招風?他若真有謀反之心,殺掉了你也就等于打掉了皇上的左膀右臂,若是這樣------」她說到這里,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如果真是這種可能,那麼,形勢就太可怕了。

沈廷鈞淡淡的道︰「母親若無其他的事,就請回吧!」

元炫彩就一陣黯然,道︰「你竟是這樣子嫌棄母親了嗎?」

沈廷鈞道︰「母親與太後商定的與柳煙那婚事,不算數的!」

「你敢!」元炫彩眼一瞪,「你真的想觸怒太後乃至皇上嗎?你以為他們真到了皇家利益面前,還會顧念你這個異性王爺嗎?」

沈廷鈞道︰「原來我在你們老元家,地位如此岌岌可危啊!無論是我父親還是我,都為這個元家王朝盡職盡責。他日若真的不顧念我們老沈家的功德,大不了就玉石俱焚,看誰還敢為你們老元家盡忠效勞。」

元炫彩捂著胸口,連連後退,幾乎站立不穩,幸虧阿蓮眼明手快的扶住。「你你------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沈廷鈞淡然,道︰「總是有不仁在先,才會有不義在後。母親與其有精力來壓制我,倒不如想想怎麼調和我們之間的矛盾。」

阿蓮輕拍著元炫彩的背,道︰「王爺快別說這樣的話了,主子這也是為了王爺好啊!她夾在這中間已經夠為難的了!」

沈廷鈞道︰「是嗎?既然母親已經體味到了夾在中間的難處,那麼,他日玉兒歸來,可以不讓我在你和玉兒之間為難嗎?」

元炫彩此刻已經緩過一口氣來,苦笑道︰「你到現在都還認為她能回來嗎?」

沈廷鈞道︰「我現在不怕她不會來,而是怕她回來後母親還會繼續的為難她!」

元炫彩道︰「鈞兒,人死不能復生,你就不能接受現實嗎?」

沈廷鈞執拗道︰「母親能答應嗎?」

元炫彩咬牙切齒道︰「好!母親就答應你,只要她能回來,母親就決不再為難你倆之間的事!但是,你听好了!昨兒個太後說了,只要她過了頭七,咱們和那柳家就必須議婚。太後這話說得很死,不容任何人反駁。你看著辦吧!」

沈廷鈞道︰「不會有議婚的!玉兒沒死,我和太後打的賭就還在,就算議婚那也是兩月後的事了!」

元炫彩看著他的篤定,就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她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不曾有過什麼執念,如今一旦有了,竟是如此的癲狂。長嘆一聲,算了,他既然不願認清現實,就由著他再任性幾天吧!畢竟今兒個已是出事後的第三天了,再過四天就算他還執迷不悟怕是也不由他了。

元炫彩道︰「你還有四天做夢的時間,到時你必須給我醒來!阿蓮,扶本宮回去!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本宮這心里就堵得慌。」不來放心不下,來了看著又鬧心。元宵夜不過是絆住了自己的兒子不去陪那個女人,怎麼就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呢?

元炫彩走了後,沈廷鈞反復念叨著那個時間限制,「四天------四天------」然後猛的從凳子上起身,大步走到門口,喊道︰「王二!」

王二就立刻出現在院門口,道︰「爺!您怎麼知道屬下就在附近?」

沈廷鈞道︰「護國公主來了,你這個總管怎麼可能躲在別處?」

王二道︰「請王爺吩咐!」

沈廷鈞道︰「叫府中所有的閑雜人等都出府去給本王散步個謠言。」

「啊?」王二大張了嘴巴。

沈廷鈞繼續吩咐道︰「就說本王要與那柳煙三日後議婚,除非本王的玉夫人能現身,否則這婚是非完不可了。」

王二疑惑道︰「王爺這是------」

沈廷鈞道︰「本王要逼玉兒現身!」

「玉夫人?」王二再次張大了嘴巴,王爺要招的是人還是魂

呢?

沈廷鈞道︰「怎麼?她還活著,你不高興嗎?」

「啊!」王二打了個激靈,「屬下高興!這玉夫人要是大難不死,咱這王府定然比那過年還高興!屬下這就去辦!」他說完,踉蹌著跑出東院。抬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腮一下,疼的齜牙咧嘴,可見對自己下手之重。會痛,證明不是夢!那玉夫人當真是活著嗎?如果是真的,那還真是謝天謝地了!

沈廷鈞又把韓松叫來部署了一下,就自己騎馬去了六豐樓。忍冬他們幾個自昨日起就一直沒回來,想來都應該在那六豐樓。玉煙給了薛梅消息,自然不會落了她那幾個手下,卻獨獨遺忘了他。想想,心里就涼颼颼的。

六豐樓里的布置果然在有條不紊的繼續,忍冬他們幾個也都在,此外還有就是那個阿牛。眾人見沈廷鈞無聲的進入,趕忙停下手中的活行禮。

沈廷鈞就把忍冬和阿牛叫到了二樓,背對著他們,抬起頭觸踫了一下柱子上的紅漆,已經半干了。「你們倆誰能告訴本王,本王的玉夫人現在何處?」

背後沒有回聲,回頭,就看到了兩個頭快低到地上的人。沈廷鈞干脆點名道︰「忍冬,你來說!」

忍冬這才抬頭,道︰「奴婢不知道!」

沈廷鈞道︰「但你卻知道她還活著。」

忍冬道︰「奴婢也是听阿牛說的!」面對著這個黑臉的王爺,心里的壓力好大,還是把事情推給機靈的阿牛較好。

沈廷鈞就轉向阿牛,道︰「即使你今天不出現在這里,本王也會去你的家里找你的!薛梅是通過你見到的玉兒,他們也是通過你知道的玉兒沒死,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玉兒現在人究竟在哪里?」

阿牛道︰「回王爺的話,昨日听說玉夫人出事,小的便往明鏡湖邊跑,因官兵守著,靠近不了。便垂頭喪氣的走到了這里,推開門,沒想到就看見玉夫人就站在一樓的大廳里。小的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玉夫人的鬼魂呢!可轉又一想,這大白天的,哪會有鬼魂啊!後來夫人就派小的去找了薛護衛,王爺應該听薛護衛說了吧!再後來,薛護衛走了後,夫人讓小的月兌了外衣,然後就穿著小的的外衣走了。小的倒是很想跟著玉夫人看看她在何處落腳,可是大白天的不穿外衣又實在出不了門。直到天黑,忍冬姐姐他們來了,小的這才把好消息告知了他們。事情就是這樣子的,玉夫人現在究竟人在何處,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

忍冬道︰「王爺,關于此事,奴婢們也已經輪番問了這阿牛一夜一天了,確實是沒問出個什麼。但只要姑娘還活著,無論她現在何處,我們這心里也是很踏實的。」

沈廷鈞就仰頭長嘆,這玉煙擺明了就是在躲他。就算這些個下人知道了她的去處,以他們對她的忠心,無論他用何種方法審,怕也是審不出的。「若有任何的消息,都要立即通知本王,知道嗎?」

「是!」忍冬和阿牛異口同聲的應承。

沈廷鈞步下二樓,走到門口,回頭道︰「她回到本王身邊,本王不會吃了她。但她一個人孤身在外面,本王擔心她會有危險啊!所以,無論如何,一有她的消息,都最好立即通知本王!」見眾人全都應聲點頭,這才離去。

回到王府,雲竹已經等他在人工湖畔了。夕陽紅彤彤的光輝灑在這湖面上,也是一幅美極的畫面。

沈廷鈞吩咐跟在身後的王二道︰「今晚加菜,留國舅爺吃飯,就在前廳里。吃完飯後,本王還要與他下幾盤呢!」王二就趕緊去大廚房吩咐。

雲竹瞪著一雙白兔眼楮,道︰「這麼好的興致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有理由相信玉煙是真的沒死了。」

沈廷鈞道︰「你現在趕去六豐樓還能看到她的丫鬟護衛們忙碌的景象,你就會更加相信她還活著了。你回去沒休息嗎?眼楮怎麼還這麼紅?」

雲竹嘆氣,道︰「你覺得得知她有可能活著我還能睡得著嗎?我越想越覺得,這怎麼可能啊?她是怎麼逃月兌的?你是跟著跳下去的最快的人,都沒能救的出他,那又會是誰救了她呢?那個人該不會是早在水里等著她了吧?」

沈廷鈞道︰「所有這些,我也是想了千百遍,思來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個女人本身是屬魚的,見了那水正合她意呢!」

「啊!」雲竹突然恍然,「她她她------」

沈廷鈞道︰「怎麼突然變結巴了?」

雲竹咽了口唾沫,道︰「我突然想起來了,出事那晚,她到水邊試了水,還說那水溫適合冬日泅水,完了還問我會不會泅水。現在想想,她會那樣子問,自己定然是會泅水的。」

沈廷鈞道︰「她的泅水水平還不是一般的高,不然,她不可能在水下用簪子殺人。」

雲竹就笑了,就像是烏雲壓頂後初露的陽光,「省了你的晚飯吧!本國舅要回去睡安穩覺了!」

沈廷鈞道︰「你確定?」

雲竹道︰「跟你下棋都十多年了,有什麼意思?」

沈廷鈞道︰「也許今

天夜里會發生很有意思的事呢!你確定不感興趣?」

雲竹道︰「除非柳玉煙現身,其他的事怕是都引不起我的興趣呢。」

沈廷鈞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對我的玉夫人感興趣過度了?」

雲竹道︰「對了!有件事需要提醒你一聲,這次若是柳玉煙能夠再次回到你身邊,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否則,別說謝曜在那兒虎視眈眈,就是我也會將她從你身邊帶走的!」

沈廷鈞的臉色一變,道︰「此話當真?」

雲竹道︰「你我雖然十幾年親如兄弟,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元宵節那一夜,與柳玉煙單獨的相處,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便她不是我要等待的那個千年不遇的女人,也定然是我千年不遇的知己。所以,你最好是善待她的!」

沈廷鈞怎麼也沒想到他掏心置月復的盟友,居然會在覬覦他的人,心里就有些悶悶,恨恨道︰「你永遠都不會有那種機會的!」

雲竹道︰「話不可說得太滿啊!對了,你剛才說今晚會發生何事?」

沈廷鈞道︰「我現在突然不想跟你分享了,你還是回去做你不切實際的大夢吧!」

雲竹微微一笑,道︰「小氣!」然後打著哈欠離去。

那可是他的女人啊!面對著垂涎之人,他不相信有哪個男人可以大肚能容。

王二來的時候,就見沈廷鈞一個人在對著水面發呆。「王爺,飯菜已經好了,可以上了嗎?」

沈廷鈞道︰「可以了!」

王二打量四周,道︰「怎不見國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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