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晨汐盯著桃紅瑟瑟發抖的嬌軀,滿面的淚痕,的確是我見猶憐,她笑容更甚︰「桃紅,你說在雲府的時候,誰對你最好?」
「自然……自然是二小姐。」桃紅聲音顫抖,時不時瞥了眼chuang上毫無動靜的王爺,下唇已經咬破,滲出血跡。
「本王妃對你最好嗎?」雲晨汐輕吟半句,拉長了尾音,清脆悅耳的笑聲響徹,可清眸中,燃起的卻是一陣陣肅殺之意。
繼續敲打桌面,這舉動最容易讓桃紅造成心理壓力。
桃紅不說話,雲晨汐也耐性極好,不逼迫,不開口,悠然自得的等待著桃紅的下文。
雲晨汐很清楚,桃紅是想拖延時間,直至君莫邪醒來解救她。畢竟君莫邪這個病弱的王爺最好說話,到時候求求情,王爺一個心軟,此事也就不再追究。
興慶她出嫁前藏了些迷.藥在身上,君莫邪一時半會是雷打不動。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桃紅見君莫邪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實在頂不住心里的沉重壓力,跪倒在地,抓住雲晨汐的腳,拼命磕頭。
雲晨汐不留情甩開她的手,站起身,雙手悠閑自得的背在身後,眸光清冷,「本王妃想要的不是你的磕頭。」
「二小姐……您不能這麼冤枉奴婢,奴婢自小就跟在您的身邊,難道您還信不過奴婢嗎?」桃紅哭喪著臉,停下了磕頭的舉動,可憐巴巴的抬起頭,企圖奪回主人的信任。
這麼多年來,她陪在雲晨汐的身邊,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沒料到雲晨汐不過是出嫁而已,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背後沁出了些許冷汗。
雲晨汐笑了︰「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本王妃當然想信你,可今夜的舉動,你是否該給本王妃一個解釋?」
或許從前的雲晨汐會跟桃紅講講以前的情分,但她不會。
「奴婢……奴婢……」桃紅面色猶疑。
月光從敞開的房門傾瀉,灑在雲晨汐身上,一身凌厲冷傲,更為清冷,唇邊勾勒出撒旦般的弧度,「你真當本王妃傻嗎?所謂跪了一宿求得陪嫁丫鬟的頭餃,不過是你接近本王妃的借口而已。」
從看到桃紅第一眼的時候,雲晨汐就心有懷疑,如今的她,不會相信任何人。
「說吧桃紅,你真正的主子是誰。」雲晨汐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陰冷的氣息在屋內蔓延。
桃紅半句話都不敢吭聲,她完全沒想到,二小姐嫁個人不僅性情變了,連腦子都聰明了許多。
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看樣子你是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你的主子,那……對于不忠本王妃的人,無任何價值,不要也罷。」雲晨汐挑挑眉,緩步走到桃紅的跟前,微微俯下頭,邪惡笑容放大,「所以……你去死吧。」
手指揪住了桃紅的衣領,輕松的將她提起,拖出房間,朝後院走去。
桃紅嚇傻了,被拖了一段路,竟然連聲都不吭,雲晨汐都一度懷疑,一路被拖著走,真的不疼嗎?
直到桃紅從驚嚇中回了神,眼眶一紅,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簌簌的直流,如同未關的水龍頭。
「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啊……不要殺了我,我不能死……」
嘶啞的嗓音,抽泣中的痛苦哀嚎,卻無法讓雲晨汐有一絲絲的心軟。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
小劇場︰
晨汐邪魅笑︰秀兒,貓寶們可都收藏了?
秀兒︰還有些貓寶們忘記了收藏,需要奴婢提醒她們嗎?
晨汐慵懶眯起雙眸,清冷笑︰關門,扔入毒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