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的不明白,雖然我表面十分淡定從容,但我的內心依然是問號重重。
我和問題的根源談完了正經的事,來人向我保證那是意外,並十分誠懇地對我微笑,還有條有理,不緊不慢地說︰「黎老板,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能否賞個時間咱們單獨聊
聊,交個朋友?」
「哪的話,余老板都開了尊口,我又怎麼能拒絕呢?雲飛。」
「我明白了。」雲飛表情十分復雜,我知道他認出了余陵奕,那個讓蕭紫不得不轉學的人,余陵奕的父親是鷹的老大余影,與曾經的鴉老大黎庭,都是曾時的兩大
帝頭。
很快,我們兩人又面對面坐了下來。他不懷好意的笑笑︰「呵呵,看來,黎老板和我一樣,都被有本事的人傷到了。」既夸了我,有隨帶把自己夸了夸,
我冷笑︰「余老板真有趣,您是**倜儻,大人物做大事,不像我這種沒本事的人,只被路上的車子踫了一下,就這模樣了。」字面上是抬舉他,謙遜我,但連接事實後,
就是一反過來。我說得平平靜靜,波瀾無驚,動著胡子,頂頂墨鏡,
可是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居然伸手過來,未等我做出什麼動作,他已幫我摘下墨鏡和胡子,並丟來一條毛巾,我也不驚訝,毫不猶豫的擦干淨臉,然後對他冷笑︰「余老板
原來是想和紅氤交朋友啊!那真抱歉,想見她,必須踏在我尸體上。」
「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紫椰。」他站起來,一字一句︰「你討厭這張臉?你討厭紅氤?」
我目光一柔,微微笑笑︰「我喜歡紅氤。」然後我對上他的眼神︰「不是那種一般的喜歡哦!」
「哦?那你也會喜歡你這張臉吧!為什麼藏起來?」他停了挺久,然後問我。
我不屑的凝著他︰「不願給人看的寶貝,當然要藏。」悠哉的飲下一杯酒,繼續道︰「藏在只有我一個人的地方,可以不受責罵的看各種表情。」我用手指指自己的臉︰「
現在紅氤暫退了,全世界除了蓨,只有我可以看見紅氤的美了,呵呵呵,哈哈哈哈。」重重向後靠在真皮沙發上,我毫無形象的大笑。
他皺著眉靠過來狠狠抬起我的下巴︰「現在我看到了不是麼?你要怎麼辦呢?」
我面無表情的扯扯我白女敕的臉蛋︰「這個?喂!您沒看出來麼?這,是偽面。」
我很高興的看見他的臉漸漸變白,手漸漸松開我的下巴,然後又只在空閑的幾秒內恢復到剛剛進這家夜總會時所帶的笑容。
我伸出我的手,示意他把墨鏡還我,盯著他,一秒、兩秒、三秒……他將我的墨鏡舉到四目之間‘啪!’粉碎。
好吧,就知道他不會還給我,我又將手伸入我的西裝里,拿出墨鏡,在他面前晃了晃,悠哉的帶上,打算瀟灑的走出門去。
「哈哈哈啊,你變魔術啊!」他在身後笑道。
哼!誰理你!
我轉身要走,誰知他很速度的擋在我面前。
一般這種時候抬頭想通過他的眸看出他到底想干什麼是很正常的想法,所以我也這樣做了。
我的視線向上,由他敞開一顆扣子的衣襟略過,不自覺地用眼神描繪著那凸起的喉結,然後是他的下巴,可即將到達他的唇的時候,眼前卻只剩下他的笑眼和高鼻梁。
[……]
我從來不知道只是一個抬頭會遇到這種事。
不是第一次,卻絕對是出乎意料的一次。
過去的演戲里,和蕭蓨有過很多次的練習,我甚至厭惡到吐了,還因此不敢對紅氤做這種事。
這次,
只一個輕輕的一踫,他的臉就遠離了我,還是一副帶笑的邪樣。
像偷偷醞釀了很久,終于得志的小人。
很討厭的一副嘴臉,可奇怪的是,我並不厭惡這個吻。
接觸的地方還留著他的味兒,
我一直認為的煙草味竟全然沒有,那是一種,屬于他的……
誒?
我怎麼了?
臉熱熱的,像燒著了一樣。
突地,我眼前一黑,最後的一隙視線看到的是他得意地笑臉。
黎紫椰!!你個沒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