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嗯?這里是哪里?緩了很久,我才記起昨晚的事。
睜開眼,我驚訝的發現自己就在**邊睡了**,而且還感冒了。窗也就這樣開了**,我是笨蛋麼?這樣很不安全啊。
今天還要和紅氤見面呢,出發前先幫他整理一下房間吧。
一起身,腳底就是一軟,摔回了地上,可憐的手機就飛向了遠處,然後就響了起來。
誰啊?這麼早?
[喂?]
[紫椰?你沒事吧?]無比溫柔的聲音包含擔憂。
哦∼∼是紅氤啊。
………
啊!紅,紅氤!紅氤的電話!
[沒事啊,怎麼姐姐?]
[還說怎麼了?不是你約我出來的麼?]
[嗯?不是在下午麼?]
[什麼啊!難道現在不是下午麼?紫椰,你不會在國外吧!]
[啊?呃?……對,對不起,姐,我馬上就去!]下午了麼?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
我揉著酸痛的全身站起來。
正午的陽光已過,殘留的火熱卻依舊令人躁動難安,沉悶的空氣讓人特別不舒服。
又不知這是盛夏的暑氣,還是孕育著即將卷席一切的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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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盡量表現得特別虔誠,特別抱歉。
[沒事,我知道紫椰是很忙的。]紅氤微笑的看著我。
嗚哇!好耀眼!
[姐,我錯了,以後絕對不會遲到了!]果然裝乖是不對的。
[為什麼會遲到?]細膩縴長的玉指緩緩帶起面前的咖啡,細細的抿了一口,似在回味,又似乎在靜靜尋找著曾經的熟悉感。
[因為晚起了。]
[為什麼會晚起?我記得你沒這個習慣!]
[因為我……]總不能說是因為昨晚自己打飛機沒弄出來吧?[我睡晚了。]對不起。那實在不能說的……
[哦?]秀氣的眉微微一皺,又舒展開來,再後就是一臉欠疚:[是在擔心我的事麼?抱歉哦,每次都讓你來操心。]她咬緊了唇,水汪汪的眼就要滴出淚來,[辛苦你了,紫椰。]
啊!神啊!我的女神啊!太閃了!我為你傾倒!
[不,沒有的事。]我握緊她的手,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保持沉默,握著的手再緊了緊。
[誒?真的?]
[嗯嗯!]
[咳咳!]一邊響起了不和諧的咳嗽聲。
我看過去:[蓨,你別打擾我們行不行?]
[喂!你握著我老婆的手了!]他一把把紅氤摟了去。
[我姐我還不能握啊!]我不甘示弱的把人搶回來。嗯——怎麼感覺——又回到原來了?
[好了快說正事!!]當然最後還是蓨妥協了。一臉怨恨的看著我,我滿意的繼續靠在紅氤身上,向他得逞一笑。
[好啊,那就說正事吧!]喝了一口茶,我平靜了一下心情,[我覺得事已至此,公開我的身份是必要的了。]
[公開?公開你是KCO真正的董事?]蓨皺著眉,就像在思考者動蕩不安的將來。哼!裝什麼裝!!
[NONONO,是黎紫椰,黎紅氤的胞弟,黎紫椰。]
[誒?就是這樣了?]蓨挺激動,紅氤也用眼神訴說著疑問。
我很肯定︰[嗯,就是這樣。]
[那……照片的事。]
[那些不就更簡單了,我是同性戀,我和男朋友在街上打Kiss有什麼問題麼?]
[啊?]
[啊?]那兩人就看珍惜動物似的看著我。
[干什麼?]
[嗚∼——。]紅氤莫名其妙的就哭了。
[誒?姐,怎麼了?]
[黎紫椰!過來!]蓨站了起來,一把把我拉著向陽台走去。
[干什麼?放開我!]我第一次知道蓨的力氣很大,硬是被他拉了起來,看一眼紅氤,只見她低頭不語。
[紫椰,你還要開多久的玩笑?已經夠了吧。余陵奕是宏鷹的老大,紅氤剛出道是他從中做梗,你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光是為氤奔勞就費了你很多時間了。]
[這是應該的吧,我是他弟弟啊。怎麼覺得你最近很奇怪啊,盡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
[額……我,我是想說……]他猶豫了一下,瞪著我:[紫椰,不要再和我老婆親親我我了,我會嫉妒。]
[……]我知道,你表現得很明顯。
[……氤是你親姐姐,你們是不可能的,為什麼你總是在想著我和她離婚之後?]
[……]蓨倒是很了解我呢。
[你的想法一看就知道了]蓨靠在憑欄上,幽幽的看我一眼,又別過頭去,[現在氤是我的,我會讓她幸福。]
[信你?才不要!你說過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移情別戀了!別以為那是你的酒後話我就不信了!]
[什,什麼……我,我說了什麼。我說了什麼!]他特激動的搖著我。
[慢,停!]我制止了他,然後大概回憶了一下那個模糊的場景:[你就抓著我說,氤,對不起,我好像移情別戀了。就這樣,所以我就認準你不能給她幸福了!]
[你……我……我還說了什麼?]
[當時我也喝酒了,之後我就不記得了。]嫌棄的推開他,我揉揉被他抓得有點疼的手。
[哦,這樣,呵呵,這樣也好,罷了罷了,紫椰你永遠也不會明白的,放心,我很快會告訴你答案。]他苦笑著把頭扭過一邊,很是深沉的嘆了口氣,向大廳那邊走去:[人在實現自己真實想法的過程中,會留下一路的虛假,因為人想要的不是過程,是結果。]
[哦?]
[簡單來說。]他繼續走著,沒有停下的意思,這層樓人不多,廊上回蕩著他的腳步聲,[就是,你認為是真實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但很有可能是通向真實的過程。]
他的話,我不理解,但是,我能感到隱隱中有什麼,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