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e看著眾人,腦中思索著是否得罪過他們,奈何無果。
「你們是誰啊!」方言母雞護小雞的似的將nine護在身後,語氣同樣不善。
「少管閑事,滾開!」為首的強壯的男人粗魯的推開方言,然後高傲的來到nine的跟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目前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女人。
Nine連忙穩住被推開的方言,冰冷的雙眸閃過一絲憤怒。
「滾。」nine輕吐。
為首的男人一愣,接著哈哈大笑︰「美女,看來你還不知道你攤上大事了啊!」
「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方言在一旁不爽道。
為首的男人頭一歪,道︰「好,我就喜歡你這豪爽的性格!」
「玉之彬,我家小姐有請!」為首的男人扭頭對著nine說道。
「不見。」nine直接的拒絕,沒有任何的思量。
「不見?」為首的男人陰陽怪調,而後奇怪的看了方言一眼,突然猛地朝方言撲去。
Nine眼疾手快,拉著方言在原地轉了一圈,而後一個後踢腿,將男人踢開好幾步遠。
男人站定,憤怒的看著站著好好的nine,道︰「別給臉不要臉!」
方言被眼前的場景嚇得驚魂未定,連忙拍著被驚嚇的小心髒,擔憂的看了nine一眼。
Nine抿著唇輕輕的對方言點了點頭,示意沒事。
「玉之彬,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人不做粗魯的事。如果你今天不跟我們走一趟,哥幾個天天在這門口堵你倆…」
「喂!你們怎麼這麼卑鄙啊!」方言不恥。
「想讓我們不卑鄙,很簡單啊,現在跟我們走就行了。」男人囂張道。
「你!」方言怒,準備上前給男人一巴掌。
「言,別沖動。」nine拉住沖上前的方言,勸道。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哥幾個身負重任,等著回去交差呢!」為首的男人歪著頭,看著周圍的幾個人打趣道。
「不去。」nine帥氣的甩下一句話,然後拉著方言就走了。
威脅她的人很多,不管是大的威脅還是小的威脅。但是威脅成功的,至今沒有。人不能向惡勢力妥協,一旦妥協,永無休止的威脅就會撲面而來,到時候,你會成為妥協的傀儡。
為首的男人沒有想到nine如此的強硬,看著走遠的nine,站在門口呆愣半天。
「大哥,接下來怎麼辦?那**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是啊,大哥!」
…
前前後後,好幾個人看著nine的行為怒道。為首的男人眼露凶光,喝道︰「還能怎麼辦!給我天天在門口堵著!」
餐館里,方言跟nine努力回想,她們到底惹到了誰。
「難道是nine你沒來京都之前得罪的人?」思前想後,只有這麼一個說法。
Nine慢慢的吃著飯,搖頭。
她在美國沒有得罪人,一般沒有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那到底是誰啊!」方言見狀,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驚恐了周圍的人。
Nine看著方言豪爽的行為,不由的想起剛剛那個男人說的那句話,我就喜歡你這豪爽的性格!
「言,吃飯。」nine夾了菜放到方言的碗里,一副淡定的模樣。
「nine,如果他們真的天天堵在門口怎麼辦?」方言咬著筷子問道。
Nine吃了一口飯,道︰「那就堵著。」
方言挑眉,無語的張了張口。跟nine呆在一起,她學到的最大的優點就是,處事不驚。
「那…如果被白景灝知道了…」方言小聲的嘟囔著,但是nine足夠听到。
Nine拿起的筷子一頓。
如果阿景知道了…會怎麼樣?
討厭她惹是生非?還是無視她的一切?
突然很想知道。
但是下一秒,nine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現在的生活,就是安靜的呆在阿景的身邊,看著阿景結婚,當爸爸,甚至是當爺爺。
至于能不能看到最後,听天由命。
「沒關系,我會處理。」nine淡淡道。
方言听著,只好認命的嘆氣。
跟nine相處到現在,能听到她說這麼多話,看到她除冰冷之外的表情,算是老天爺對得起她了。
「剛剛有沒有傷到傷口?」方言問道,剛剛nine為了護她,跟那個男人打起來了。
「沒有。」nine說道。
方言嘆氣,最近老了很多,看著對面比自己小,比自己瘦的人,自己不但沒有照顧到她,反而受她的恩惠。
一頓飯,在倆人閑聊之下吃完了。其實多半是方言一個人在說,nine听著。
看來,剛剛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倆人,只是晚上的飯局,讓nine有點不安。
「言。」nine突然開口道。
「嗯嗯嗯?在呢在呢。」方言趕忙答應。
「晚上阿景讓我陪他一起出席飯局。」nine說道。
「這是好事啊,你不是可以陪在他身邊嗎?」方言道。自從知道老板是nine的愛人後,凡是听到白景灝的一丁點消息她都會瞬間豎起雙耳,以便回家說給姐妹听。
弄得大家都以為她喜歡自家老板呢!
「可是我害怕。」
方言聞言,突然鼻頭一酸。
「有什麼好害怕的!你是助理,助理陪著老板出席飯局有什麼好害怕的!」方言喝道。
Nine聞言,沉默。
是啊,有什麼好害怕的,她現在只是助理。
她害怕,相處的越多,貪心越多。害怕到最後,自己不能冷靜的看著阿景有愛人,有孩子。害怕自己承受不住結果。
方言看著nine沉默,無言的握住nine搭在桌子上的手。
「nine,也許你可以換種生活。」
Nine聞言,看著方言,不解。
方言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道︰「你可以告訴白景灝,你是小九,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你可以明目張膽的告訴全世界覬覦白景灝的女人,你是他的愛人。你…」
方言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看到nine的眼神越來越冷。
方言知道,她觸到了nine的逆鱗。
「言,我先走了。」nine解開被方言握住的手,站起身來要走。
方言沒有阻攔。生活這了多天,nine的脾氣還是很好了解的,雖然臉上永遠冷冰冰的,但是不會傷害對方。
Nine走了。
方言坐在座位上,看著nine孤獨羸弱的背影,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如果有一座城可以逃離悲傷,忘卻情殤,她會立馬帶著nine逃離這里。Nine的愛不沉重,只是為了守護。
沉重的,是在一旁看著nine跟白景灝擦過,錯過,再擦肩,再錯過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