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們扮堅強,是為了不讓人看出脆弱;扮高興,是為了不讓人看見傷口;扮輕松,是為了不讓人發覺心酸;扮幸福,是為了不讓人看到疤痕;扮成熟,是為了不讓人看出無知;扮快樂,是為了不讓人看出孤獨。而她扮陌生,是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愛情。
「走什麼走?這都幾點了,你讓我一個病號送你嗎?」傅希听到這話,老大不開心的說道。
「我自己可以回去,我都多大人了,再說你就是一個小感冒。」顧安然頭疼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傅希很堅決,「我送你。」說完二話不說幫顧安然穿上衣服,扣上扣子,抬起頭就發現顧安然一直直勾勾的看著她。
「怎麼?我很帥?」傅希對她擺了個自以為最帥的角度。
顧安然不由得一陣惡寒。
到了車上,傅希把鑰匙插上,就不由得問道,「安然,吃完感冒藥會很嗜睡的,這又是大半夜了……」
說到一半傅希就閉嘴了。
顧安然納悶的看著他,身子向前探了一點,「所以?」
他要的就是所以。「我這病號,你忍心麼?萬一回來的路上一迷糊,我就撞倒護欄怎麼辦?」
顧安然險些吐血,你以為這是黃金八點檔啊,你以為這是在寫小說啊。
傅大少為了顧安然留下真是不惜多災多難。
顧安然想了想,反正她都跟舒曼曼說好了不回去了,而且萬一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呸呸呸,哪來的萬一。「那就在你這里,你有客房嗎?」顧安然弱弱的詢問道。
她的房間在傅希的隔壁,走了進去就看到一室的暖黃色,窗前擺放了幾個盆栽,窗簾和櫃子都是紫色的,電腦桌上面的那層櫃子里都是忍者神龜的**。
「這……」顧安然顯然被眼前看到的場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還記得你大二的時候說以後家里要準備一間這樣的房間,你受了委屈,不想理老公,就自己在自己房間里睡。」傅希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麼,于是回答道。
事實上就是她想的那樣,卻是被這個事實震驚了。
「你……」你為什麼做這麼多,她月兌口而出就想問道,但還是強忍了下去。
對于現在的他們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把門關上,順著門緩緩坐到了地上,顧安然整個心里都亂亂的,他最後一句話是︰安安,我到底還要等你多久。
永遠夠不夠。
他說永遠夠不夠,她想說的是他們的永遠到底是葬送在哪一秒鐘,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她還有什麼資格說在一起。
她的愛情是不健全的,她沒辦法去接受他,更沒辦法確定她是不是會讓她受傷一次再一次。
她現在是沒資格跟他在一起的,不確定他會等她多久,不確定未來他們還有多少不確定。
更不能相信那樣的傅希可以跟她在一起多久.
永遠夠不夠,永遠夠,可是她們之間能不能夠有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