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什麼?」僅僅只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宮未央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蒼老了十多年。
人活的是尊嚴,可生活是卑鄙又自私冷酷殘忍的,更何況這一幕幕就在她的眼前一遍遍地重復呢!
項元音銳利的目光掃過宮未央的臉頰,只是幾日,這個女人似乎已經看透了太多,而她需要的正是這份悲傷與絕望。
沒有這份痛苦,又如何能夠狠下心來傷害別人。
「我要項元非愛上你,而你絕對不能愛上他。」
「……」宮未央微微張嘴,震驚、迷惑、冷漠等等情緒在交雜過後變成了平靜,她不再多問。因為,這就是救活母親的代價,而她無需過問只需要完成。
「可以。」不再猶豫,宮未央點頭答應。
「很好,不過期限是三個月。」
「行。」項元音想要用感情傷害項元非,而她要做的就是那杯毒酒,那個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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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未央安頓好了母親,而她要做的只是演好一場戲,一場勾引男人心的戲碼。
忍住害怕的心情,宮未央回到了家中。
房間內靜的只有一盞鄉村客棧上懸掛的孤燈,宮未央打量了一下,已經明白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如往日般在虐.待自己的身體,因為除非餓到,他是絕對不會想起吃飯的。
到了廚房內,里面還有幾樣簡單的食材。
宮未央利用幾個食材做了個什錦飯,半個小時後房間里已經飄出了陣陣的飯香味。
有女人的家才是真正的家,而有一個會下廚的女人,那就是一個小小的天堂。
項元非在一日中零零總總丟了好幾千萬,遠在電腦另一端的友人早已火氣爆棚,想要過來殺人了。
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累了,即使累了也不敢松弛一秒鐘,因為那雙淚眼一直都在糾纏他。
一紙最為荒謬的婚約,他應該是那個主宰一切的游戲人,可如今他卻對那個女人做了自己最為不齒的事情。
因為那份背叛,他紅了眼,連心都成了火焰山,最終強勢地要了一個女人。
她下樓離開,他知道,所以他在電腦上面少寫了一個零,虧了千萬。
她過午不歸,他明白,所以他又一次地少寫了一個零,又是千萬。
她到夜晚都未回,他焦躁,所以對面的越洋電話已經狂吼摔了電腦,因為他的心不在工作上。
直到她回來,他心情雀躍,又多寫了一個零,以至于自己的電腦直接遭遇了朋友的病毒死機癱瘓,而他竟然有過一秒的愉悅。
不管怎麼說,她沒有一去不回,而是又回來了。
飯菜的香味,令他才察覺到自己餓了一天。
敲門聲響起,項元非似乎小偷般收起了自己唇角上的竊喜。
門開了,宮未央手中捧著兩盤什錦飯站在門邊,她望著那張令她夢魘的臉,卻勉強扯起了一絲微笑。
傷害別人,其實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難了,因為自己早已傷痕累累。